“你知道荒川與七角山的危機都是如何解除的嗎?”
“是,”
“我聽荒川的小金魚還有七角山的小鬆鼠說了,是一位人類陰陽師在關鍵時候到來,並最終幫助他們解決了危機。”
“沒想到在人類之中居然還有那般深明大義的陰陽師。”
提及那人,茨木童子的臉上也呈現出了不掩的傾佩。
“比源氏這種卑鄙之輩強上太多!”
說完,他又情不自禁地補充了一句,同時對於源氏的敵意又增了一分。
“吾所等待的,也是他。”
在聽完茨木童子評價的下一秒,酒吞童子便隨之說道,其幽邃的目光徑直掠過了那陳兵於宅前的鋼鐵洪流看向了源氏宅邸的深處。
【在拯救了荒川,幫助了七角山之後,】
【這一次,你也會幫助大江山,不,是所有的妖怪嗎?】
於之心底有不太確定的心緒躍動,畢竟,茨木童子說的沒有錯,人性難測,誰又能夠保證那個人的心意究竟如何?
又是不是想要借助大江山的力量驅狼吞虎?
茨木童子也猝然沉默了,
他有些發怔地看著自己的摯友,沒有想到對方在繞了一個大彎的原因,隻是想要從自己口中聽到一句關於那個人類陰陽師的評價。
不過,如果是他的話。
或許值得等待。
也就在這時,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突然闖入了茨木童子的視野中。
能夠引起其注意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對方手持離鞘利刃,大步流星地徑直朝源氏一族的門戶挺進!
【這就是他嗎?】
茨木童子沒有見過摯友口中的人類陰陽師,但是此刻出現的那個男子很明顯也是爭對源氏一族此次的獻祭而來。
且就是這短暫的間隙,那人類男子已然從大步挺進化作了無畏的持刃衝刺!
【是他吧!】
一瞬間,茨木童子就想要呼喚眺望著源氏宅邸深處的摯友,清算的時機到了!!
可令之有些奇怪,或者說遲疑的是,此際到來的陰陽師表現得未免也太弱了一些。
倒不是真的說完全不值一提,隻是有些撐不起荒川那隻金魚姬以及七角山那個忙不迭四處貼著結界符的小鬆丸無限推崇的態度。
說是無畏衝刺,在龐大的源家麵前,更像是可悲的飛蛾撲火。
“不是他。”
不等其將心中的疑惑說出,於之耳畔便響起了酒吞童子的聲音。
原來,他的摯友並不是沒有感應到有人想要闖進獻祭之所,而是單純的因為到來的中年男子並不是己方所要等待的那個人。
頓時,茨木童子躍動的心緒漸漸冷淡了下去。
既然不是摯友所要等待的陰陽師,那麼他們也確實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摻和進去。
也就是這短短的時間,到來的中年男子已然撲殺到了守門的源氏一族陰陽師與鬼兵部的跟前。
沒有任何的交涉,
明明同樣身著繡有【笹龍膽】狩衣的他,卻徑直與昔日同伴毫無留手的傾力廝殺了起來。
不過,借由男子悲憤控訴的聲音大抵也能夠理解,其為何選擇在今日這樣一個重要的日子對族人動手。
他說:
“神樂不是祭品!”
“我的女兒才不是什麼祭品!”
“將我的女兒,還給我!!”
今日,
即將獻祭給蛇神的女巫,就是他的女兒。
很快,這場悲壯的鬨劇就在鋪滿源家門戶的鮮血中落下幕布。
儘管男子相對來說已經算是人類中不錯的陰陽師,但是在碾壓的數量麵前依舊無法掀起浪花。
在斬開數名阻路的族人後,他也倒在了向四麵緩緩溢流的血泊之中。
隻是,強大的執念使之生機遲遲不肯散去,目光、手指、身體,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那僅一院之隔源家內部。
“神樂。”
他虛弱的聲音呢喃著。
也就在這時,溢流的血泊之上突然映出詭異的腳印,站在屋頂之上的大江山鬼王也對源氏自家門口這場鬨劇投來了視線。
“你終於來了。”
酒吞童子喃喃道,淩厲的妖瞳中也隨之迸發出了濃濃的戰意。
如此言語頓時讓茨木童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來了?
是他來了?
在哪裡?
我怎麼都沒有看..........
什麼!
那家夥什麼時候出現的!!
其心緒震撼之際,目光也鎖定在了突然蹲在血泊上的人類青年身上。
他確信在上一秒,上一個呼吸前,那裡還沒有這個人,沒有這個人的氣息出現!
但是對方竟然悄無聲息地越過了自己的感知突然顯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若是這樣的陰陽師,確實有能力做到擊退海國,平定森林之亂!!
不止是茨木童子對於荒的出現表現出了震驚,就連源家的陰陽師也一樣。
一瞬間,四周的源氏陰陽師與鬼兵部就想要對這不速之客發動進攻,但是有參與過對大江山一役的陰陽師頓時就分辨出了來人的身份,以及那繡在衣衫背後的團扇族紋。
“宇智波。”
他喃喃念叨的同時亦抬手製止了周遭同伴們的異動。
而荒也沒有在意這些兵卒的動態,而是將手掌貼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
一瞬間,翠色的治愈係能量便傾瀉而出,且有隱隱蟲鳴、微光一並纏繞在了那幾位遭受致命傷的源氏一族陰陽師身上。
畢竟,他今日來隻是為了摧毀祭壇,而不是為了大開殺戒,源氏一族也對這個世界的人類有著難以取締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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