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搶在了茨木童子與那妖兵對碰之前,荒就通過將襲擊自己的妖兵給死死禁錮在了原地。
這也直接導致了預判揮拳的茨木童子揮了個寂寞。
“你!”
看著‘死而複生’又讓自己一拳揮空在摯友麵前丟醜的年輕陰陽師,茨木童子心情很暴躁。
當即就有挑釁的粗蠻言論想要脫口,但最終還是自我的調節下放鬆了心態。
畢竟,他剛剛還在極力安慰自己的摯友不要在這關鍵日子瞎胡鬨呢。
但,依舊是有很多不爽啊!!
其看著近在咫尺的獵物,裹挾蠻橫妖力的拳頭最終還是沒有宣泄出去。
因為這已經不是他的獵物了。
“我應約來了,所以就不要再繼續浪費時間安排這些開胃小菜了。”
“直接有事說事吧。”
“彆看我這樣,其實我還挺忙的。”
“若是當我的部下突入到這裡,卻發現我還沒有解決戰鬥,那會很沒麵子的。”
荒也沒有繼續在傀儡妖兵以及茨木童子的吐槽上放置心思,直接看向了那靜坐在祭台前的白發家主身上。
因為距離遠近的緣故,以及這狹窄小道的緣故,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或許並沒有直視到正主,但是他可是一眼就將這豁然開朗的獻祭之地給掃了個清楚。
包括,安靜立於源家之主身邊的鬼切,包括剩餘的七名傀儡武士,包括那倒在地上屍首兩分的源家陰陽師。
那家夥身體內的鮮血已經快要流乾,不,是快要被一股特殊的力量給牽引乾了,原本有些發福的身體也逐漸變成了滿是褶皺的皮囊。
荒的言語不止是讓源賴光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暗,就連性格不羈的茨木童子與酒吞童子也是心生狂妄的評價。
要知道,他們此次能夠信步突入源家的宅邸深處,一是因為源氏一族用以近戰的鬼兵部被另一支人類勢力給拖住了,導致需要前排保護的高階陰陽師們相當於成了一絲不掛的白切雞,單憑那些血脈斑駁的妖獸也根本無法對自己與摯友形成有建樹、有鬥誌的戰鬥力。
二是因為,此次他們是以單兵突入,沒有任何的顧慮與顧及。
但是,這來自異鄉的年輕首領居然如此自信滿滿地說自己的部下將會從頭打入源家腹地,這不就相當於也能夠將大江山一並壓製嗎?
自誇也沒必要如此誇張!
“嗬,”
“既然人都齊了,那好。”
靜坐於祭台前的源賴光也終是無法繼續按捺自己的情緒。
他本來今日就是想要做一個豪賭:
借助宇智波與大江山的力量將邪神八岐大蛇的影響從源家完全剔除;
又或者是借助邪神八岐大蛇的力量將潛在兩個敵人宇智波與大江山一並抹除掉,之後自己再伺機去剔除前者對家族的影響。
這兩個結果於源家而言,都有著各自的利好、也有著各自的弊病。
但最終的目的都是想要讓源家能夠更加長久的經營下去。
不過相比之下,他是希望能夠達成前一個結果的。
雖說源家的顏麵會因為戰敗而一落千丈,但這樣卻直接能夠讓族內那些將一切希望都寄予在邪神身上的迂腐聲音徹底消失!
可在此刻,當視野中那個比自己都要年輕首領自信說他的部下會一路推進到源氏深處的時候,一種無法回避的家族榮耀感從其心底瘋狂滋生。
這一時,源賴光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家族裡的那些老東西明明知道接觸邪神八岐大蛇會給家族,乃至整個世界都帶來災難的前提下,還義無反顧地想要那個家夥身上索取力量了!原來,這不僅僅隻是為了自身的利益,
還因為,背負著源家的榮耀!
哪怕這個世界明天就將毀滅,
那在末日之下,源氏也要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家族!!
一時間,有瘋狂的意念於之腦海中激昂,藏於鞘身內的利刃也於此間嗆啷出鞘,直指那狂妄的年輕家主!
‘踏踏踏,’
主人的意誌下達,立於兩側的七名傀儡妖兵旋即踩著清脆的木屐音朝著荒與大江山鬼王的方向奔襲而來。不過它們卻沒有裹挾殺意,而是直接從三人的周身擦肩而過,並很快就消失在了庭院小道中,無疑是去支援前方的同伴。
這也意味著,
這裡和前麵的戰場,
他源氏都要拿下!!
在將於此處無用的戰力全部遣出之時,源賴光的情緒也順勢抵達了頂峰,他手持脫鞘利刃死死地盯著那從容以對的年輕陰陽師,有不似人類的幽幽紫芒於之瞳中悄然迸發。
“那麼接下來,就讓你們好好品嘗一下,來自的蛇神大人的力量吧!!”
“颯,尊敬的蛇神大人,祭品已經準備,就請您現身品嘗吧!!”
他獰笑著低吼道,
此處也是向之前的源家陰陽師一樣使用了‘蛇神大人’這一稱呼。
不過,
荒所看到的不僅僅是源賴光的瘋狂與從眼瞳中迸發的點點幽芒,還有其右脖頸處的一點閃光點。
那不是甲胄所折射出的光茫,而是,某種鱗片反射出的點點光茫!
連未曾主動接觸蛇神的大妖怪·彼岸花都會因為八岐大蛇的力量而陷入困境,這將邪神主動供奉於家族內的源氏又怎麼可能絲毫不受乾擾呢?
哪怕源家這位年輕的家主有著超脫常人的意誌與才能也難以抵抗。
畢竟,這就是人類和神明之間,難以跨越的無垠鴻溝?
祈願之人,必將付出更多的代價!
這份代價會在個體欲望達到頂峰的時候洶湧爆發!!
“嘶!”
刹那間,似召喚式神般語落法隨,
有恐怖的幽紫光茫自那祭台之上掀起,
有震懾人心的嘶鳴在這片空間中震蕩,
有幽幽鱗片的摩梭音讓直入人心脾肺!
在凝神之時,一道恐怖的銀色八首怪物就已然出現在了祭壇之上!!
其幽幽的猩瞳若懸掛於黑夜的大紅燈籠,它龐大的身軀幾乎是將這片空間撐滿,銀色的鱗片讓足以讓患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瞬間暈厥,而盤踞於之周遭的怨念更是將那萬裡清空所覆蓋,整個京都都在這一刻籠罩在了一片陰鬱之中。
“桀桀桀,”
“我會回應你的祈願,不過這份祭品可不夠,以整個京都為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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