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一定要賜福的話,也請將這份力量一並分給我的未婚妻吧。”
“她將會與我一起直麵接下來的任何事情。”
泉被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住了,無論是那一句毫不避諱的‘未婚妻’還是要與之共享這份祝福。
下意識間,她就羞紅著臉想要將自己的手掌抽離,這自然不是想要逃避那句未婚妻的稱謂。
相反,在前麵被提及的時候,泉的心裡便是美滋滋的。
這還是第一次,她所愛之人在外人麵前介紹自己的身份,其此間想要將手抽離的原因是不想要與之一起共享這份可貴的祝福之力。
畢竟,連冥土的鬼使都言明了這份靈力的珍貴。
紫苑所預言的未來又如同無形的利刃一樣橫列於之心頭,她隻想要自己的心上人能夠更加強大,去度過接下來的事件。
但是,泉的這份掙紮根本無用,
荒將之緊握著,根本不允許她逃開。
“想不到荒大人也是性情中人。”
在意到這一幕的鬼使黑不由脫口讚歎道。
他的性子比之鬼使白要不拘一格一些,所以說話也就更加直接。
這樣話語讓泉掙紮的態勢愈發激烈了。
可那將之緊握的手掌就像是老虎鉗一樣,根本無法掰開。
“泉,”
“家族的仇恨已經報了,我接下來的生命是為了與伱在一起,才想要努力掙紮的。”
“我答應了你同行,”
“你也要答應我的條件才行。”
就在少女的掙紮間,荒率先開口說道。
他的言語很平靜,字字句句卻都來肺腑。
直麵信手神威就將整個岩隱軍團給覆滅大半的恐怖存在,其心裡當然有不安,有彷徨。
但是,當泉固執地要與之同行的時候,這份不安就已經消失殆儘。
剩下的就隻有存活,
在不日就將赴宴的邀約中繼續存活下去!
心上人的話讓女孩的掙紮,躁動漸漸安定了下去。
此間,她美麗的眸子一直在注視著前者,於之眼裡的抗拒也在這些話語中漸漸軟化,直至化作一聲應允的輕哼:
“嗯,”
“我知道了。”
“真羨慕,你們真是天生的伴侶。”
在泉點頭之時,那聚合念體也發出了輕聲的讚歎。
作為女子的她們,哪怕自持著無法輕易嫁人的巫女身份,但大抵是有過對普通戀情的向往與追尋。
在讚歎的同時,積攢於其身側的淡金色的能量也輕輕抖落於荒和泉的周身,直至緩緩沁入二者的身體。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溫和,
心安,
就像是躺在母親的懷抱裡聽著無名的童謠一般,讓人隻想閉上眼睛安靜小憩。
以至於,荒都不清楚這樣的祈願是在什麼時候結束的。
直至在他的感知裡多出了一抹陰冷感觸,其才這份力量的浸透中恍然清醒。
入目,是被打開的漆黑空間,鬼使白已經不見蹤影,想來是已經先行邁入這道通往冥土的裂縫當中。
那模糊的女子具現體也已經靠近裂縫準備踏上徹底解脫的往生之路。
“等等,”
“等一等。”
就在此刻,顧不上去感知自己的身體在祝福中出現了怎樣的變化,荒便不自主地朝視野中她、她們呼喚道。
“怎麼了陰陽師大人,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女子依言駐足,並緩緩地看向了將她們從這座血腥囚籠救出的恩人。
一旁的鬼使黑也沒有催促,在這件事上,其對這些被當作祭品的巫女同樣有著莫大的同情,進而有了一定程度上的縱容。
沒有直言,荒直接向前踏步而出,可一瞬間卻出現了狼狽的踉蹌之態。
若不是其本身體術還算不錯,在關鍵時候穩住了身體,不然很可能就要當場鬨出洋相了。
而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身體太輕了。
不,或許用太輕去形容有些怪怪的,給予之的體感就是更加飄渺了一些,每一舉手投足都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荒明白這一定是巫女祝福所帶來的效益!
“嘻嘻,”
“您是要以這樣的姿態在最後逗我們開心嗎?”
女子嫣然笑道,並說著輕鬆而‘沒心沒肺’的話。
對此,荒也沒惱,在小心控製住自己的力量之後便走到了女子的跟前,隨之一截紅繩悄然出現於手中。
這是緣結神的信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代表著緣結神的力量。
“給,”
“這是從京都郊外緣結神社裡求來的,很靈驗的。”
“帶著它轉生,來世一定會遇到美好的姻緣。”
說話間,他將紅繩遞過。
此間事了,其也沒有太多的必要再隱藏自己的蹤跡,如果以後有需要就讓鬼童丸再幫自己求得一根好了。
對此,女子稍稍愣了一下,隨之伸出雙手鄭重地將這一道氤氳著淡淡神力的紅色許願繩給接了過去。
“謝謝您,陰陽師大人。”
將之鄭重握緊後,她歡喜地回應。
在其模糊的麵孔上,似是也因此蕩開了一抹天真、無邪的喜悅笑意,就像是擁有著無敵青春的豆蔻少女一般。
若是沒有八岐大蛇,沒有成為祭品這樣的事情發生,善良的她們也一定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溫馨人生吧。
在如是感官中,荒靜靜地看著她們與鬼使黑一並邁入了漆黑的傳送漩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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