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編織的謊言!”
曜姬突然的爆發,打斷了日輪女王匆匆編織、漸欲脫口的話語。
同樣,如此爭鋒相對的憤慨之言,自然讓荒也無法繼續與視野中這位女王殿下進行磋商較量。
於心中輕歎了一聲後,他轉麵看向身側的合作者,不,或許現在已經是自己的質疑者,並平靜地承接著其眼中的怒火與憤慨。
陰陽師眼中的這份平靜多少令曜姬的內心有了一些觸動。
但是,此前升起於心中的臆想又在此刻瘋狂地冒出了頭。
“拋開所有其它多餘的因素,你來到日輪城的最終目的,是不是為了獲得【時曲】或是【雲外鏡】。”
她死死地注視著荒獨露出的左瞳,神情悲愴、憤慨的質問道。
這是整個事件最為重要的一點。
也是對方剛才並沒有直接回答的一點!
存在於此間的巨大貓膩,聰慧如她怎麼可能輕易無視?
不過,
平心而論,此刻的曜姬是多麼想要從前者口中得到的回答,是斷然的否定。
那麼,自己還能夠將此前臆想的一切都給壓製下去,還願意相信對方所說的一切!
還依舊會將之當作是自己虔誠祈求來的最後一分希望。
可.........
“是。”
“事後,我需要使用貴方的【雲外鏡】,去做幾件事。”
“沒有將這個目的提前告訴你,我很抱歉。”
荒的聲音依舊平靜,也沒有對前者質問的目光有任何偏離,因為這就是他到來的本質目的。
“所以,你就利用我。”
得到回答的曜姬眼睛驟然變暗,語氣也漸漸冷漠且蘊藏抵觸。
一時,她是覺得自己是有多麼的可笑。
“利用?”
“在我看來這是等價交換。”
“替這裡儘可能的避免災厄到來的損傷,進而拿取應有的報酬。”
雖然對前者有著抱歉的態度,
但是荒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了什麼事情。
真正問題的症結是出現在等待大婚的卑彌呼女王身上,
其明明對所行之事有著一定揣測與恐懼,可是為了自己的愛情卻仍舊選擇不坦然。
尤其還是麵對她最疼愛的臣子。
“請彆再欺騙我了好嗎?”
然而聽到如此解釋的曜姬,卻沒有半分的理解。
“天罰?”
“瘟疫?”
“無儘輪回?”
“這些、這些,難道不都是你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給施加給我的幻術和暗示嗎?”
“借由你緊閉的左瞳!!”
情緒的觸動,令之聲音也逐漸變得有些歇斯底裡。
“你,還要戲弄我多久?”
最後的質問,更是帶有著一絲哭腔。
她啊,
可是對初次預見的陌生人做出了最崇高的承諾,但收獲的卻是隱瞞與欺騙。
這要她,如何能夠輕易釋懷。
“左眼嗎?”
“其實這是.........”
荒認真地聆聽著前者的情緒宣泄,沒有反駁,也沒有想過反駁,此間唯一的一句複述,則是因為被對方提及的左眼並不是因為施展幻術緊閉,而是因為這是自己最後行至末路的底牌。
這樣的底牌,本不是應該直接曝露人前的。
但是,看著身前女子如此模樣,他卻鬼使神差地想要將之揭開。
“夠了,”
“請不要再做出傷害曜姬的事情了,來自異域的陰陽師。”
看著心情崩的臣子,卑彌呼女王斷然阻止了荒想要說出口的解釋。
她是真的不想要再看見曜姬受到傷害了。
“如果你想要借用雲外鏡的話,可以。”
“但需等此間事了,待我仔細聽取你的訴求,酌情判斷該如何將這件秘寶借予你。”
“至於你所說借用【時曲】和【雲外鏡】的來拯救日輪城。”
“即便在未來的某一天,日輪城真的會遭受外界的襲擊,那我也會利用這兩件神器來守護這座城與我的子民,無需你來擔心。”
“畢竟你認為比我更加能夠善用這兩個物件的力量嗎?”
日輪女王繼續補充道。
並且跟在最後的反問,不隻是將荒所有提出的議題儘皆推翻,也令曜姬心中對於這異域陰陽師的信任徹底墜入了穀底。
是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比女王大人更懂、更能夠操控【時曲】與【雲外鏡】的力量呢?
所以,前者所說借助這兩個秘寶用來抵禦災禍的言論簡直是不攻自破!
因為如果連女王大人都無法做到的話,那麼第一此接觸這兩個物件的他又憑什麼可以做到?
曜姬素手緊握,沒有發作,但是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
“既然,女王閣下都如此說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在意到曜姬的低落、悔恨的模樣,荒也意識再繼續爭辯下去已經沒有了意義,因此選擇了順從。
“但是,在得到【雲外鏡】之前,我希望暫且留在這裡,畢竟來一次還挺麻煩。”
同時,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而這樣的條件落入曜姬的耳畔無疑是相當於承認了自己此前所有的行徑,這更是令之咬緊的下唇滲透出了一抹鮮明的血痕。
“可以,”
“但是為了日輪城的穩定,我需要將你暫且封禁。”
“不長,三天之後即可解禁。”
對視著陰陽師平靜右瞳,卑彌呼還是選擇了應允,且在說話間,一麵蘊藏著磅礴能量的鏡子躍然於之掌心之上。
這不是什麼平常的鏡子,不隻是從其憑空懸浮於女王手掌上狀態可以看出,更因為這雙麵鏡一麵是如蓮花般的純白,一麵是如深淵般的漆黑。
無疑,就是日輪城的秘寶之一,能夠逆轉空間的雲外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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