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族.........”
聽到身前首領放任潛在威脅與自己所放下犯下的過錯於不顧,並突然開始提及自己的家族曆程,這樣的展開著實讓千乃有些意外與不知所措。
同時,她的眼中也閃現過了一抹悲傷的情緒,但是這抹情緒很快就被其掩蓋了下去,並替換成了一抹慌亂式的局促。
“等等,這事情等解決掉鎖前村的入侵再說吧。”
“那一脈的忍者既然敢冒著遭到我們報複的後果,去做出這種事情,那麼一定在背後還有著其它勢力的支持。”
“若是、若是放任不管的話,那麼一定會造成更大影響的。”
可是對於少女的提案,荒卻是輕搖了搖頭,沒有直接回應,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血之池一族,”
“原本是生活在雷之國的忍者家族,擁有著特殊的血繼限界·血龍眼,這是一種在經曆巨大的刺激時就會覺醒的特殊血繼限界。”
“所具備的能力與寫輪眼相近,都擁有著極強的幻術能力,被稱作是一旦種了他們的瞳術,就絕對無法逃脫的幻術。”
“這本是屹立於諸多忍者世家前列的強大家族,可是因為這一族當任族長之女遭到雷之國大名正室陷害,進而導致整個家族都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而為了能夠順利將這支強大的忍者世家鎮壓下去,彼時的雷之國高層便選擇雇傭了與這一族有著相近能力的宇智波一族。”
“最後,血之池一族遭到鎮壓,並被流放到了湯之國的地獄穀。”
“我為先輩的行為,向你道歉。”
“你想要得到的任何賠償,我也會儘力去滿足。”
荒沒有說血之池一族的最後結局,但僅是從如此強大的一族在忍界中已經無法聽到他們的聲名,那就足矣能夠說明那是一個很殘酷的結局。
沉默逐漸將空擋的議會廳吞沒,
千乃看著身前的躬身表達著歉疚的青年,迷茫的眼中泛濫著諸多的情緒。
這是導致自己的家族覆滅的仇敵一族,
這是令自己從童年就失去父親、母親的惡徒後裔!
可他同樣也是在絕望的暴雨中,從霧隱忍者手中拯救下自己與雷光團的恩人!!
“我知道的,”
“這段過往。”
沉默的氣氛終究還是由千乃打破。
這樣的回應讓荒眼裡的情緒掀起微微波動,有自責的情緒掀起,他本應該在對木葉一役結束後就將這個事情攤牌的。
或許是出於潛意識的僥幸與抗拒,使之將這個事情擱淺到了現在。
“是泉告訴我的,就在你前往葛城山的那段時間裡,她從一本古籍中翻閱到了有關血之池一族的曆史,便立刻就找到我要向我陪罪。”
荒的瞳孔在聽到如是話語的時候,漸漸放大。
他能夠想到對方是知道這段過往的,但卻萬萬沒有想到這是由泉告知的!
而且關於這件事情,其本人並不知悉。
看到自家首領眼中的驚愕,千乃眼中的複雜神色也緩緩化開。
“泉,真的是很好的女孩哦,你可要好好珍惜。”
“不然的話,我第一個不原諒你!”
她將捏緊的拳頭在前者的眼前晃了晃,像是在示威。
“至於賠償的話,”
“畢竟那是比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兵戎相向更為久遠的事情吧,與現在的宇智波一族並沒有關係。”
“如果真的要補償我的話,那就答應我絕對要守護好這裡。”
“這裡,就是我的家。”
.........
.........
“雷影閣下,你需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了。”
“現在據我手下線報傳信,我的村子附近已經出現了妖隱村忍者的蹤跡。”
“希望貴方接下來也能夠信守之前的承諾,幫助我方抵禦可能來自妖隱村的報複。”
滄桑的聲音打破了會客廳的沉寂,借著光影向聲源看去,出聲者是一位打扮樸素、頭戴鬥笠的老人。
礙於那簡樸的鬥笠,並不能夠直接看到他整體的麵部模樣,唯一比較鮮明的特征就其蓄起的兩撇胡子。
“都已經做了?”
“似乎我們之間的約定是竊取到妖隱村首領記憶裡的秘密。”
“而且經過退讓,再不濟那也得是獲得妖隱村高層腦海中的情報。”
“但是,你們此前所提供的情報,都是基於妖隱與木葉一役後現有的東西,根本就不能夠算得上有價值的情報。”
“關於這點收獲,真的很讓我懷疑你們鎖前村的情報能力。”
入耳的要求讓端坐於主位的四代目雷影輕敲起了桌案。
聞言,提出要求的老者頓時身體微繃,無論是前者對於承諾的閉口不談,還是對於自身村子能力的質疑,都令之感到了動容。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發作。
而憑借依著自身閱曆與身份所積攢下的耐心繼續對話道:
“關於前一點,我村子中最優秀的忍者已經潛入並開始執行計劃,相信很快就能夠獲得實質的進展。”
“至於後一點,若是貴方覺得我方忍者不中用,那又何必要將這份委托交給我們?”
“派遣貴方的暗部精英,又或者是讓你請來的另一位客人去執行這份任務不是更好嗎?”
說話間,他下意識地微側過視線,帶有挑釁意味地看了一眼那置身於黑暗之中的獨眼老人。
【木葉底下的暗。】
【嗬,沒想到被整個世界通緝的家夥竟然藏匿在了這裡。】
“再說了,若不是妖隱村的首領這段時間憑空消逝在了湯之國境內,你們早點做出任務上的退讓,我方的忍者早就已經完成這份委托了。”
收回目光的鎖前村話事人繼續不卑不亢地說道。
雖然其身處的【匙之國】隻是在諸多大國夾縫中生存的一個小國,但是作為一方勢力的首領他也有著自己的傲骨。
“宇智波荒已經於昨日傍晚回到了妖隱村。”
隻不過,就在其宣泄自身不卑不亢地態度時,一道平靜的陳述冷不丁地從房間的角落處傳了出來。
這份告知頓時令鎖前村的首領眉毛微緊。
不止是因為他在此期間並沒有得到村內忍者有關那位妖隱村首領的形跡消息,也是因為對方看似平靜的語氣裡明顯參雜著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