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死亡暫且不說,重要的是,那頭耗費家族大量心血狩獵到的夢山之主不能夠再丟失了。
而在源氏一族的高階陰陽師們抵近之前,就已經有幾隻小隊伍率先抵近了戰圈的邊緣。
其中一批人身著輕甲、手按闊刀,一副武士打扮。
不過,當在意到這些武士後麵的家仆抬著一位華服青年後,差不多就能夠分辨出對方的身份。
大抵就是來自那位世家公子身後的勢力。
“快點,再快點!”
“我要看見那對狗男女的死狀,我要看見那頭惡狐將那個混蛋的頭顱咬下!!”
期間,還能夠聽到那躺在擔架上的華服公子拚命揚起頭、滿目猙獰的催促聲。
而周遭拱衛在其身側的家仆、武士,都沒有搭話,隻是默默咬緊了唇齒將步子賣得更大了一些。
除卻這一支來自世家的武士隊伍以外,還有一支身著淺灰色狩衣的陰陽師小隊也在某個靈犬的帶領下,朝著既定的目標小跑前行。
於這些年輕陰陽師的狩衣上也都能夠看見龍膽代紋。
且值得一提的是,那頭領路犬竟然是有白紙幻化而成,並非真的犬類。
不止如此,在這些陰陽師的身側還有著數頭與之相近的事物,有蜿蜒數十米的大蛇,有似狼似虎的凶獸。
它們都如同開了靈智的活物一樣,跟隨著前行。
“就是她,就是她。”
“給我殺了她,不,給我擒拿下她!”
“我要讓這個臭丫頭永遠記住得罪我的下場!!”
突兀間,如黃鱔一般死命昂著腦袋的華服公子,在視野裡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此前給予之一時驚豔的泉,
頓時,從心底湧上的憤怒以及此前被無形力量死死壓在地上的斷骨屈辱,都令之怒不可遏地嘶吼、咆哮了起來。
可是,礙於其平行的視線,以及身前家族護衛們的阻擋,他並沒有能夠很好的在意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屍體被兩分的某位源氏陰陽師大人!!
鮮血漸染巷弄他看不到,
驚恐彌漫瞳眸他也看不到,
他所看到的,隻有那個青年不在。
那家夥一定是死了。
一定是!!
“嗆啷、嗆啷。”
金屬的拔刀音不絕如縷,可是這些拔刀聲並不乾淨利落,反而是有著慌亂的雜亂感。
畢竟,家族公子躺在擔架上看不到的情況,他們這些人可是看得十分清楚。
瘮人的街景,
淒慘的死法,
並且那死者可不就是此前自家少爺口口聲聲提及的【影】嗎!
得益於兩者的合作關係,他們之間曾有過幾次的碰麵。
其中最令人記憶深刻的,就是【影】那雙妖邪、自傲的雙眸,以及驅使的巨大妖狐!!
而此刻,那家夥的眼睛就被那看起來英姿颯爽的少女拿捏在手上!!
‘滴答。’
‘滴答。’
雖然礙於這人多嘈雜的大環境,他們本應該聽不到任何其它纖細的聲音。
但是,唯獨那素手落血的‘聲音’卻不知怎麼的,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陰魂不散的傳入了他們耳畔,鑽入內心深處!!
“嘔!”
不知是誰心理的壓力太大,徑直乾嘔出了聲音。
眼淚與腹水一並從口鼻眼中流淌而出!
而這也是算是開啟了連鎖反應,那些根本沒有見識過什麼風浪的仆人率先脫力倒地,連帶著那躺在擔架上的華服少爺也一定跌掉在了地上。
一時間,骨裂處與地表再度的親密接觸令之疼痛的要嘶吼、嗬斥出聲。
可是,這猝然平行的視線又令之看到此前沒有看到景象。
一刀兩斷的屍體,濺撒巷弄的鮮血,以及那個被少女拿在手中的眼睛。
“你,”
“你,”
“你!”
他言語哆嗦,神情崩碎,疼痛帶來的哀嚎一時都被硬生生地止住,可那迫切地想要說出口的話,卻仍舊沒有能夠脫口。
恐懼,已然填滿了其內心!
那是【影】!
那可是源氏一族的【影】啊!!
據他了解,於之手中喪命的敵對陰陽師都已過百之術,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
更何況在其手裡還有著一頭猙獰可怖的妖狐作為趨勢物!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他那混亂的思緒已經不支持自己能夠脫口出些什麼。
而那對來自源氏的年輕陰陽師也在此刻到來,
他們與先前的陰陽師護衛屬於同期、同脈,因此得知求援消息後便匆匆趕來。
當然,並不是期望能夠成為報複的主要戰力,更為重要的一件事,是為了做後續的清掃工作。
畢竟,那頭畜生每一次的任務都會將場域弄得一塌糊塗,而驕傲的【影】又從來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完全就是單純享受獵殺的執行者。
“那是,影?”
而當這一行人匆匆趕至,並在意到那地上的屍首後,都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可能,”
“妖狐呢?妖狐呢?”
“驅使妖狐的影怎麼可能會輸!!”
他們完全不相信這樣的結果。
而似是為了回應這一行年輕陰陽師心中的疑惑,在以少女為起點的延長背景下,一道徹天動地的憤聲咆哮拔地而起。
是妖狐!!
一時,有興奮的喜悅躍然於這兩個逐漸喪失對抗意誌的小隊上。
“殺了他,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們,臭狐狸!!”
不止是從哪來兒來的勇氣,上一秒還哆哆嗦嗦的華服世子,現在又滿目猙獰地嘶吼了起來。
似乎為了回應他的聲音,那龐大的妖狐虛影應聲而現,可是在一秒,一道甲胄分明的巨人便爭鋒相對的出現在了他視野中。
同時,伴隨著猙獰而痛苦的嘶吼,那大狐狸似乎被摁在了地上亂揍。
如是瞬息萬變的視覺感官頓時令堪堪有喜悅升起的來者們心神顫亂。
就連那些用陰陽術喚出的基礎式神也在巨大的威壓肆意下化作了原初的符紙!
不過他們並沒有時間去研究、疑惑,那豁然具現出的巨人是什麼東西,因為,一聲臨耳的慘叫聲,就已然將他們拉回當前!
隻見,瞬息間,三、四名身著輕甲的武士已然被乾勁利落的割破了喉嚨,而始作俑者,正是那背抵血色巨人背景的冷漠少女。
“你,連提及他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捏著苦無的泉便一臉鄙夷地朝著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甩出了封喉的苦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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