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死死地盯著那異變突起之地,逐漸瞪大的瞳眸幾欲奪眶而出。
【這是什麼情況?】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獨屬於其自身的異空間竟然裂開了一道縫隙,甚至現在還有一隻手掌想要從外部入侵進來!!
‘咕嘟,’
滾動的喉結不自主地下咽,
猙獰的瞳目早已蔓延開了一條條血絲,
自其覺醒這份力量之後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感受過這種心境!!
這種被他人逼入死境的心境!
且就在這時,一道隱隱的‘哢嚓’音驀地於之心頭響起。
視野中的空間裂縫又擴張了一分,那隻妄圖入侵進來的手掌已然躋身進了五指!!
當然,空間壁的撕裂自然不會迸發出任何的聲音。
此間一切的聲響,都隻是帶土在意到那黝黑裂縫又被擴大一分後的心理作用!!
【可惡。】
【可惡!】
【可惡!!】
看著那逐漸探入的手掌,其內心瘋狂嘶吼,瞳目遍布狠色,半截切麵平滑黑色的鐵棒更是豁然躍於他的掌心。
“給我去死,去死!”
伴隨著及近歇斯底裡地嘶吼,帶土緊攥著那半截黑色的鐵棒就朝著那意欲入侵此處的手掌刺去!
但就像是躲貓貓時被‘鬼’看見一角的藏匿者一樣,索性就不藏了、攤牌了。
隻見,原本僅是一條縫隙的空間壁竟像是孱弱的紙片一樣被豁然撕開,而那手掌主人的大半身影也隨之顯現於帶土的視野。
與此同時,還有冷漠的問詢一並湧入他的耳畔。
“這邊的世界,那邊的世界。”
“你到底挑選好哪兒作為自己的墳地了嗎?”
如此情景直接是令瞳目發狠的帶土猝然定格於原地!
僅是一隻手掌的話,其還能夠做到無懼無畏,但是直麵對方整個人,卻令之直接失去了對抗的信念!
失去最依仗底牌的他,
還要怎麼反抗?
還能如何反抗?
絕?
團藏?
指望這兩個所謂的盟友,可能還不如立刻下跪懇請眼前之人饒恕自己的罪惡來得有用、來得現實!!
掠過荒的肩臂,身處圈外的小南也看到了自己曾經去過的那座陰暗空間,不過,真正令之在意的,還要屬那座空間的主人·滿目驚恐的宇智波斑!!
哪怕是名留曆史的‘忍者之神’,亦在宇智波荒的身上感受到了無助的恐懼嗎?
看著視野中那人的背影,小南的眼睛有著難以抑製的震驚。
要知道在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對方在曉組織的麵前還是隻是一個狼狽逃竄的木葉下忍。
數年不見,其竟然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看著宇智波荒的背影,小南在震驚之餘也不由地想起了自己遠在木葉的小師弟·漩渦鳴人。
此前,正是對方的堅持、篤定、以及心向和平的信念最終喚醒了沉溺於複仇的自己和長門,並促使長門做出了獻祭自身的生命走向償還救贖的道路。
不過,在旁觀到宇智波荒對於宇智波斑幾乎碾壓的姿態時,她心中的支持也開始出現晃蕩與不安。
【鳴人,】
【如果你秉持的和平理念最終遇上他,你又該怎麼辦?】
對比起如此姿態的宇智波荒,絕對是要比【斑】更加棘手的人物。
而且木葉和宇智波一族之間也有著難以化解的矛盾,二者說不定會在不久的未來站在對立麵。
單憑鳴人的力量或許並不足以將這樣一個強勢崛起的存在以任何方式征服!
【我該如何幫助你?】
自問間,其一隻纖細的素手已然下意識地摸向了藏匿於寬大風衣下的忍包。
趁此際,
趁著對方毫無防備背對自己的姿態,
或許是一個好機會。
一個為小師弟清除阻礙的機會!
不能用忍術,
忍術的波動,絕對無法逃過那家夥的感知。
要用忍具,
且機會隻有一瞬,在【斑】做出絕地反擊的那一順!!
一時間,小南的心緒被此間意念慢慢吞噬,長門的遺誌、彌彥的遺誌,自來也老師的信任,全部都寄托在了漩渦鳴人的身上。
所以,身為師姐的自己也必須要做點什麼!!
不知覺間,她的指尖已然觸碰到了苦無的柄環,入手的冰涼觸感令之神經徹底緊繃。
但也就是在這一刻,其本該篤定、本該義無反顧地信念卻莫名地遭受了如潮水般洶湧回憶的衝擊。
似乎從與對方接觸開始,自己還有曉組織都在接受對方的惠澤。
【斑】和【絕】有問題,
宇智波鼬必然會出現反叛,
以及讓自己和長門再次與曾經的同伴相見,並親耳聽到曾經的真相。
就連這一次,她好像也是變相的得救了,雖然那個人用一些手段轉移走了其大半的起爆符。
自己真的要為了鳴人,為了僅僅隻是第一次見麵的師弟,做出對恩人不公的事情嗎?
腦海中意誌的對衝令小南的心情很亂,比雨之國連綿不絕的雨水還要絮亂,已經觸碰到苦無柄環的指尖也遲遲沒有能夠下定決心將之緊握。
“沉默是哪邊都可以的意思嗎?”
“我知道了。”
“那就由我來為你挑選吧。”
說話間,荒已然邁入獨屬於帶土的異空間中。
於之臉上的情緒很平靜,既沒有即將清算叛徒的喜悅,也沒有類似於對方的猙獰瘋狂。
隻懂逃跑的羔羊,真的無法掀起任何情緒!
此刻,處於對立麵的帶土也像是明悟了什麼,沒有求饒、沒有呼喊、沒有任何交涉、對話,有的僅是指骨發力將手中的半截鐵棒死死地攥緊。
今日,他所能夠求救的隻有自己!
而琳,還在等待著自己!!
不語的氣氛,在二者不約而同衝向對方中被打破。
“鏗!”
鐵器之間的碰撞簡短、尖銳,
在這一蹴而就的碰撞音下,兩人的身位發生了對換。
但是,
對比之下,荒的身體依舊挺拔,鋒銳的妖刀·顯明連刃尖低垂向下,且似乎有什麼液體正沿著那一刃鋒芒緩緩下墜;
而帶土的身形則在一兩個呼吸的遲鈍下緩緩地佝僂了下去,被其握於手中的鐵棒也在迸發出‘哐當’兩聲後先行墜地。
帶土右眼的能力是將自己身體部位轉移異空間中,
可既然戰場就是在這異空間裡,那麼他也就變相失去了這份特殊性,最終能夠比拚的也就隻剩下忍術、體術、忍具等常規忍者使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