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作為朋友,我已經希望你能夠打破來自那家夥的支配。】
明明僅是短短的須臾一瞬,但是在洛克李的觀念中卻好似已經過去了數個時辰那麼久。
不過,就在其思緒落定的下一秒,在那雜亂無章的雷霆嘶鳴聲中,一道輕微卻擲地有聲的輕音不由分說地擠入了他的耳畔。
‘啪。’
這樣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於輕微與渺小!
比之那聲勢浩大地千鳥嘶鳴,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可就是這樣的一道聲音,讓人心中陡然升騰起不安與慌亂。
洛克李拚命地挪動著眼角的視線,意圖窺探發生了什麼,是怎樣一個對碰結果。
畢竟,按照其已經見識過的千鳥威力來看,絕對不可能隻是這樣沒有波瀾的結束!
但隻一眼,其眼瞳就猛然緊縮,不可置信地情緒溢滿了他的麵頰。
隻見,映入眼球中的是!
是那人側身而立,探出的左手緊緊地禁錮著佐助那攢集著雷屬性查克拉的手腕,璀璨的雷霆就宣泄於虛空,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唯有那一點點如同煙火迸發時的尾焰觸及到了那人的衣角。
可這樣的觸及,與浮光掠影、鏡花水月又有何區彆?
極度強勢的雷遁·千鳥,竟然就這麼被硬生生地遏製住了???
不止是深陷地表之內的洛克李,全場皆愕然!
包括那始終環保著雙臂的我愛羅,於之臉上都流露出了一抹罕見的動容。
因為,以之大體上的感觸,那道璀璨且伴隨著千鳥嘶鳴的忍術,已經具備了傷害到自己的程度。
但就是這樣的一道強大忍術,卻被那人信手擒拿。
不過如是動容也僅僅隻是持續了一瞬,猙獰與殘忍就重新將這份罕見的情緒取締了完全。
【是嗎。】
【是嗎!】
【就是他了嗎?】
【好哦,】
【等等,請再等等。】
【那家夥,會成為你的餐食。】
“誒?”
“這就是你的全部了嗎?”
“多少讓我感到一點失望。”
漠然的低語響起。
而這樣的字句所轟碎的可不止是一人、兩人的意念,而是幾乎在場所有參賽者的驕傲!
那幾乎堪稱完美的突襲教學,最終卻淪為了被單手擒拿的下場。
如此結果,讓他們如何不詫異,如何不驚訝?
佐助那桀驁不遜的臉上亦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態。
快,太快了!
以之寫輪眼是能夠捕捉到剛才的動態:
在自己貼近的一瞬間,眼前這個混蛋家夥就像是早有預判一樣,身形稍稍向後退了一步,持於手中的苦無也在此間倒戈,並裹挾著湛藍色的查克拉焰浪劃向係於手腕上的鋼繩。
但是!
雖然他的眼睛已經完全捕捉到了這樣的動態,可是其自身的動作、自身的意念根本就不足以在這極端的時間內反應過來!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第一次與洛克李相遇,並被對方單純的體術狠狠地教育了一番一樣。
加之【千鳥】本就是以極速貫穿為特點的進攻性忍術,他根本就還沒有能夠完全將之完全掌握好。
可以施展出,並用於作戰就幾乎已經抵達了當下的極限。
因此,也就成了如是情景!!
【但是怎麼可能?】
【這麼可能?】
被擒拿下的佐助不解,且也無法理解。
那家夥怎麼可能做出如此迅速的反應?
要知曉此次突襲,可是其自身依著對方此前的戰鬥風格定下的作戰方案!
先後用體術鎮壓李,用忍術壓製日向家的參賽者,但無論是哪一場對碰,那人都沒有動用的全部的力量。
或許是處於對村子的忌憚,又或者是不屑一顧,亦或者是源自他們體內的驕傲血脈使然。
且在寫輪眼觀測下的一個很重要的訊息是:那家夥的忍術很可能無需結印!
因此,
苦無是試探性的佯攻。
鋼線是進一步降低對方心理防線,令之誤以為自身是擔心對方使用忍術還擊的障眼法。
火遁則是為了引出對方的冰遁,並藉此對碰營造出遮掩的白霧!
最後,就是這極具貫穿與突防能力的雷遁·千鳥!
然而他所精心營造的這一切,卻化作了當下的被信手擒拿。
迷茫,恍惚,不可置信,諸多不甘的情緒充斥於之心頭。
“看來,你似乎還沒有清醒。”
耳畔再度響起了那人冰冷的聲音,這樣的聲音也徑直將佐助那逐漸沉淪的意誌喚醒。
一瞬間,不屈的目光瞪向那人,被禁錮的手臂也在拚命地想要掙脫,湛藍色的電弧虛空中劃動著暴虐、淒美的弧線。
但是那個混蛋的手掌就如同由鋼筋澆築的一般,紋絲不動、無懈可擊。
且在同一時刻,他還在自顧字地說道著:
“那麼,我就讓你稍微清醒一點吧。”
‘哢嚓。’
荒輕輕發力,一道清脆的骨頭斷裂音猝然響起。
那被前者每日鍛煉的骨頭,在其眼中就如同初春的楊柳一般容易折斷。
“啊!!”
淒厲的慘叫撕心裂肺,而那攢集於之右手上的雷遁查克拉能連也如同初雪遇春一般漸漸消融。
“現在,你現在清醒一點了嗎?”
“佐助。”
荒無視著那撕扯人耳膜淒厲慘叫,順勢將之拎到了自己的眼前。
萬花筒寫輪眼與寫輪眼之間的對碰,無聲且完全碾壓。
一道道淒慘、無助、充斥血腥的畫麵就此傳遞,這都是他從奈樹腦海中翻閱的記憶。
這樣的過往展現持續了不短的時間。
最後最後的,是宇智波八代等數位族老以必死的意誌,為族人擋下了那頭惡魔!
“看到了嗎?”
“看到了吧。”
“那麼,就為你哥哥犯下的罪孽,做出償還吧!”
說著,荒抬起了攥於右手中的苦無,並沒有絲毫猶豫地朝著視野中那對孱弱的瞳眸遞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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