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是抬起的右手死死地捂在了右眼的位置,某種刺骨疼痛自那猩紅的瞳孔內迸發。
洶湧而不可逆!
其是早就知道這隻眼睛還存在著另一種能力的,但總是沒有足夠力量,又或者是足夠的情緒去引動。
不過現在,他似乎已經完全了然這隻來自其夥伴的眼睛,知曉了潛藏其中的另一種力量。
【所以,自己終究是還是痛恨的嗎。】
【痛恨那個沒有做出任何挽回行為的火影!】
畢竟,這隻有在莫大感情衝動下才能夠發揮全部力量的眼睛,已經給予了他最清楚的答案。
“卡卡西,沒事吧。”
見到摯如此情況,邁特凱滿是關切的發問。
但是,於之聲音裡卻沒有了此前那副熱血模樣,低沉的聲音裡就像是蘊藏著莫大的心事。
同樣是父親,同樣是身為木葉奉獻無數的忍者。
提及時,自己能夠自豪的說,自己的父親是以一人之力踢廢霧隱·忍刀七人眾的英雄。
可那些年的卡卡西卻隻能夠將這份思念,這份情緒,當作恥辱,當作憎惡過活下去。
那樣畫麵,令之整個人都快要壓抑到難以呼吸!
他第一次以第一人稱的視角,清楚感知摯友心中的痛苦。
然而,旗木卡卡西並沒有回應,隻是依舊用手掌捂著那快要奪眶、快要炸裂的眼睛。
其也第一次,身臨其境地了解屬於宇智波一族的感情。
此處的變故自然也落在了猿飛日斬眼裡。
畢竟這可是由三名精英級彆的上忍,加上一位稱得上冠絕木葉的幻術忍者·夕日紅臨時組成的無解配置啊!
可就是這的一個組合都沒有能夠將宇智波荒製止,甚至反而被打了一個支離破碎,這樣的情況他怎麼能夠不關注?
尤其是旗木卡卡西當下的狀態,更是其關注點重點,甚至比深受重傷的阿斯瑪更加受到重視。
不過,這些這些,都比不上已經被其逼到死角上的宇智波荒及其身後黨羽!
眾目睽睽之下,不僅重傷同村下忍更是差點殺死同村上忍,這樣的行徑與叛村有何異處?
“各世家的到來,是因為他們有族人、有學生同樣參與了此次的中忍考核。”
“並在知曉荒族長臨時加入試煉時,心有不安,才向我申請一同前來觀戰。”
猿飛日斬說著極為官方的話。
“本來,我不以為意。”
“也向前來的世家明確表示,荒族長必然心有權衡,不會真正向那些小輩發難。”
“可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很快,他又話鋒一轉,開始調動周遭同行氏族的情緒,開始細數前者的罪惡。
“不止是對同屬一個勢力的同伴下狠手。”
“就連前來勸解的上忍,都處處下死手!”
“他們,可是你的同伴,是曾與你一起並肩作戰過的戰友啊!!”
說著,悲憤的情緒開始迅速攀上了其蒼老的麵頰上,再配上白發蒼蒼的狀態,簡直見者皆痛心。
在這樣的言論之下,一連串的指責聲也隨之響起。
不過仔細分辨,似乎都是一些難以叫上名字的小氏族,或者名不經傳的木葉上忍。
真正涉及此事的幾位隊長,包括日向一族卻都沒有符附和著說些什麼。
對於此般幾近聲淚俱下的控訴,荒簡直嗤之以鼻,更是不屑反駁。
“所以,你想要怎麼辦?”
他徑直反問,赤裸裸地將問題推回去。
畢竟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了虛與委蛇的必要。
再說,辯解本就是無用的行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聞言,猿飛日斬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滯,這樣的坦然以對讓其在感官上有些措不及防。
大抵是因為這些年與之爭鋒相對的那些家夥都是一些拐彎抹角、倒打一耙的老狐狸,極少遇見像宇智波荒這種打直球的對手。
倒是將之心中的早已準備好的腹稿,完全沒有了用處。
“既然荒族長願意承認錯誤,那麼就束手就擒、暫且收監,等待最後的村子商討後發落吧。”
“暗部忍者的性命,不可白白犧牲。”
他冷聲以對,並將犧牲二字咬的很重。
參賽下忍被揍得體無完膚,親生子嗣猿飛阿斯瑪差點命喪當場,再加上倒在血泊中的四名暗部更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此次在大義之下,他逃無可逃!!
聽到如是發落,旗木卡卡西陡然抬起了麵頰,依舊無視了身前的關切著自己的邁特凱,徑直看向了那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白發老人。
捂在麵頰上的手掌緩緩挪開,猩紅視線中的他,沒有了往日的慈祥,沒有了往日的德高望重,有的,隻是一個妄圖達成自身心願的政治家!
或許,這樣一個有勇有謀的政治家對於整個木葉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特定的一些人來說,就是永遠無法原諒的混蛋!
聽到這樣的宣判,荒的心中並沒有意外,嘴角扯出了一抹極度諷刺笑意,手中的兵刃也有了抬起的趨勢。
【遠離居民區,在場皆為忍者。】
【那麼,也好。】
【我可以兌現曾經與你約定的事情了。】
戰意通達,
氣氛肅殺,
於之身後的兩位少女亦是如此,分彆攥緊了手中的苦無與畫筆。
人數雖劣,但是勝負未知!
不過,猿飛日斬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因為他要等,等對方先出手。
這樣才能夠徹底的占領大義,徹底的對這一族發起永遠無法掙脫的審判!!
‘啪啪啪啪!’
然而就在劍拔弩張的這一刻,一道清脆的掌音自場域邊緣響起。
從聲源來分辨,它不屬於任何一個陣營。
“還真是有趣。”
“難道,這就是木葉製定下的規則嗎?”
“還是說,隻針對宇智波這一族製定下的獨斷規則。”
似乎擔心局麵徹底失控,又或者是擔憂自身的聲音不被在場眾人放置心上,因此那人的趕忙又揚聲補充道。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定論無疑是異常刺耳且意味深長的。
特彆是那獨斷二字,更像是在直接點名一個巨大陰謀。
而順著聲音看去,出聲者是一位體格魁梧,麵垂白色巾布的成年男子,而透過其身上的特殊刃甲與額間的護額來分辨:
赫然是來自砂隱村的上忍·馬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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