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亂的根源,】
【昔日的一切。】
注視著宇智波荒那自信滿滿的邪惡神態,猿飛日斬的心情在這一刻變得惴惴不安。
聯係起兩人之間的說辭,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件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早就已經在其心中封塵的事情。
若不是現在被猿飛真我的一句‘為什麼要放跑大蛇丸’提醒,他甚至可能會將這個秘密封緘在心中一輩子,永遠不見天日。
那件事情的過程與結果,已經既定不可更改。
而知情人也僅僅隻剩下他自己,大蛇丸,以及猿魔三人。
至於其餘的目擊者,都已經全部死在了那一日。
但是!
但重要的是,那時候遠遠沒有荒這個家夥,即便是旗木卡卡西也僅僅隻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所以,這小子又怎麼可能知道那日的過往?
【他一定是在激將自己,好讓自己露出破綻。】
猿飛日斬強行按捺著內心的躁動,臉上所呈現出來的一抹慌亂神色,也在這樣的內心作用下趨於安定。
是,
寫輪眼確實是有著窺探人心,翻閱旁人記憶的能力。
不過,正常人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的記憶、將自身的過往拱手奉上?
要知曉,一旦這樣做了,那可是代表著自身將毫無隱秘可言!
一切羈絆,一切破綻,一切所珍惜的事物都將被旁人知曉。
尤其是對於一名忍者來說,這樣的曝露是致命的,更是會給自己的同伴,自己的親人,自己身後的勢力帶來不可逆的傷害。
因此,猿飛日斬一點也不相信像大蛇丸那般陰險狡詐的家夥,會將自身所有的秘密展示給對方。
並且,單是從剛剛所呈現出的情境上來看,雙方是處於一個僵持的對峙狀態。
那個不肖弟子亦不是一人孤身前來,根本就沒有表現出被完全壓製,乃至說被擒拿進而強行搜索記憶的樣子。
雙重的論證,讓猿飛日斬的心重新穩固了下來。
暫且的沉默,就是為了防止自身在寫輪眼的釣魚執法下,失言。
“你又想妖言惑眾什麼!”
“一昧的想要逃避責任,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作風嗎。”
猿飛真我顯然是不能夠明白這邪惡的宇智波荒在說些什麼。
但是對方如此篤定與自信的態度,多多少少還令之心中的堅定意念有了些許的鬆動。
同樣,其也不是什麼不懂得察言觀色,感受氣氛的十足笨蛋。
自家火影大人的不辯解當然是令之心底升起了一絲莫名的微妙。
不過,比起對峙者是來自邪惡宇智波一族,其本身就對這一族有著難以排解的厭惡,猿飛真我自然是無條件地相信三代目火影大人,相信其隻是不願意自降身份與這樣的無恥小輩辯駁。
而且最重要的一個定論,他們這的族長,他們的火影大人,是光輝的,是全心全力木葉的!
是猿飛一族的信仰,
更是整個木葉隱村的信仰!
可不是什麼惡名累累的宇智波能夠碰瓷,能夠相提並論的!!
“所以,你是不願意主動說明,主動揭露曾經的事情了嗎?”
“三代目閣下。”
荒沒有理會猿飛真我的嗬斥,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白發老人,繼續用言語逼迫道,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態度。
因自身昔日手軟從而留下禍患,卻在今時今日想要將這樣的責任通通轉嫁給他,以及其身後的宇智波一族。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他可不是誌村團藏,會心甘情願地成為木葉地底之下的暗!!
如此死纏爛打的質問,使得猿飛日斬堪堪安定的眼底再度升起了晦澀的陰霾,更是令之心中篤定的意誌開始出現動搖。
難道這家夥真的看見了那個場麵?
但是不可能啊!
退一萬步講,就算則真的是荒在實力上壓製了大蛇丸,並得以窺探到了記憶一角。
乃至說是大蛇丸主動將自身的記憶,自己的過往曝露給了前者!
但是從客觀上來講,依舊不成立。
最重要的一個論據是,時間不夠。
那件埋沒在時間長河裡的事情距今已經過去了數十年之久,記憶的翻閱也隻可能是從後往前慢慢進行,又或者是從某個較近的時間節點插入,再進而向前向、後繼續搜尋,根本不可能在直接回溯到那麼久遠的過去。
因此,其絕對不可能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就剛好在意到那件事情!
且,翻閱像大蛇丸頭腦中那般浩如煙海的記憶,必然是需要極大的心力的。
於之臉上也沒有出現精神力消耗過大狀態。
所以綜上,這一切都是他在虛張聲勢!!
“我確實不太清楚荒族長所講的是什麼事情。”
“畢竟,我也是上了歲數的老人了,可不比你們年輕人的記憶力。”
他自持穩重心態的回應道。
晚風掠過,在吹動火影帽的同時,也讓旁人在意到了其滿頭的白發。
這樣的一幕,配上那三代目那溫和的聲音,簡直就像是一個慈祥的前輩,在耐心的麵對自己有些頑劣不馴的後輩一樣。
“火影大人,”
此間有喃喃的呼喚聲響起,但是在做出呼喚後有沒有了其它的話語。
是那些被觸動的木葉忍者們。
對於這樣的一個領導者,這樣一個為木葉奉獻一生的老人,此時,在他們心中隻有難以遏製的尊敬。
反倒是那邪惡、不懂事的荒,還在嘴硬,還在強詞奪理,意圖推卸自身的責任!
但是,
這樣的小伎倆是騙不過大家的眼睛,更是蒙蔽不了木葉的火之意誌!!
“是嗎,”
“看來你是不想要自己說出口了啊,三代目閣下。”
對於落在身上的那些或敵視、或不滿的目光,荒根本就沒有在意。
反正,其最終的歸屬並不在這裡。
“那麼,我就好好提醒你一下吧。”
他微微揚起了臉頰,諷刺的笑意於之嘴角清晰無比。
“數十年前,大蛇丸叛逃村子的那一日,在木葉的禁地·禁書庫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真的是忘記了嗎?”
荒清清楚楚地看著猿飛日斬那蒼老渾濁的眼睛,在自己的言語下慢慢擴大,傾瀉出的顫栗眼芒似乎是在無聲的發問:
‘怎麼可能。’
‘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那件事!’
對此,少年眼中的快意愈發濃鬱、愈發殘忍。
且自然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收斂與到此為止的跡象。
當年,對他們這一族下達滅族命令的時候,這老東西必然也沒有半點的猶豫與不忍!
“那件事你怎麼能夠忘記呢?”
“你又是怎麼敢忘記的呢!”
“那沾染上的可是數名木葉忍者的鮮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