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其也沒有強求眼前的年輕陰陽師立刻就許下什麼願望,去達成自身的恪守。
因為因果循環,他有一種隱隱的直覺,自己與之在不遠的未來,必然還會有產生交際的地方。
屆時,對方必然會有求於自己。
想到這裡,夜刀神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既然你現在沒有什麼特殊的願望,那麼,就等以後吧。”
“畢竟,我從來不會食言。”
看著視野中與之錯身而過的人類少年,夜刀神的臉上笑容熠熠。
按照其本來的行事作風,對方既然選擇放棄願望,那麼自己也樂得少一樁事情。
但是唯獨在對上這個家夥的時候,他不想要就這麼快的了斷乾淨。
否則,很不甘心呐。
這場遊戲輸的。
必需要從其它方麵,用其它的辦法找回場子,這才是他的作風。
再加上向自己揮刀的那一擊,他也還沒有回報呢。
而就在荒抵至這座結界的邊緣,並用附著【彌彌切丸】之斬開這能夠限製外人力量的特殊結界時,一道夜鐮的虛影悄然隱沒在了其右手背下。
這並不代表著他與對方成功締結了陰陽師與式神的契約,而是類似於冥主與自身的那種約定。
隻不過,那家夥顯然更加注重儀式。
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進行烙印。
【還真是個,邪惡又格外恪守規則的家夥。】
於如是念想中,荒回到了忍者的世界。
且在這之後的一個月裡,他都沒有再離開族地半步,因為,其絕對不會再讓五年前的悲劇重新上演!
而此次沒有太多血腥綻放的血宴之邀,似乎更像是一個單純的前奏,一個能夠遇見的未來!!
帶著這樣的一個預期,盛大的中忍聯合考試終於迎來了最後一場考核。
這一日,人聲鼎沸。
作為五大忍村之首的木葉,被從四麵而來的權貴、忍者頭目、以及觀禮者們填滿。
即便是在處於木葉邊緣地域的宇智波族地,都能夠感受到一種萬分熱烈的感覺。
不過,這片被劃定的自治區內,卻溢滿了與這種熱鬨氣氛截然相反的肅穆。
所有能夠被稱作是忍者的宇智波族人,全部集結在了環湖的訓練場旁。
他們神情嚴肅,一語不發的等待著什麼,整個空曠的大環境,除卻風兒掠過的聲音以外,再無其它多餘的嘈雜音。
終於這樣的沉寂被齊齊地一聲【族長大人】給打破。
整個訓練場的氣氛也變得格外興奮與高亢,他們的目光更是儘皆落在了場域中那神態冷漠的青年身上。
熾熱,崇拜,尊敬,瘋狂,所有的情緒,都在此刻傾瀉而出。
隻因在前一夜,他們知曉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一個早就壓抑在自身,壓抑在這一族身上的悲哀,即將被打破,即將迎來新的希冀。
在選擇跟隨他們的族長大人離開這個村子,亦或者就此留下這個議題上,沒有任何一位族人有猶豫,沒有任何一個彆樣的聲音。
全部都是前者。
全部都是離開!
隻因,他們這一輩人對於木葉的歸屬感為零。
隻因,現任的族長大人,就是他們的全部信仰!!
不止是這些能夠被稱作是忍者的年輕一輩,包括上一輩,包括老一輩,包括那些根本不是忍者的普通人,也都在最後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離去。
儘管作為老一輩的他們很清楚地知曉,這樣沒落的一族在離開木葉的庇佑之後,會遭遇怎樣的困境,會麵對怎樣的一個外界狩獵。
但是,這些人仍舊沒有多少的遲疑。
因為在這些年裡,他們已經看清了一個現實,木葉並不能夠成為宇智波一族的歸宿。
可是,荒可以。
同時,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在如此緊迫的時間裡做些什麼,又能夠做些什麼。
簡單的收拾好重要的事物,等待最終的命令,就是他們在做的事情。
正是簡單的信任與信仰,讓這一族所有人的意誌得到了空前的統一。
“我離開後,奈樹、林火、信言三人協同接管族內所有的事物。”
“所有人,聽他們的指揮,做好戰鬥的準備。”
荒神態平靜地說道。
這一日必然不安定!
伺機而動的大蛇丸,仍舊不能準確判定是敵是友的砂隱村,以及必定會放手一搏的猿飛日斬。
這三方,都有可能會在自己深陷鬥技場的時候前來發難。
所以,那些逸散出來的力量,隻能夠由這些後輩、同期自己解決。
“是,族長大人!”
對於這樣的可能,沒有一個族人的臉上顯露畏懼。
齊齊的呼應間,閃爍著地是幾十雙愈發成熟與穩重的猩紅的瞳眸。
宇智波一族,
自戰國時代就是被譽為最強、最善戰的一族,除卻森之千手,無人能夠抗衡。
而現在,千手一族已經不存於世。
剩下的那些世家,日向不行,豬鹿蝶不行,鬼燈不行,輝夜不行,猿飛不行.........
他們,就是繼承的最強血脈!!
就是最強大的一族。
“嗯。”
“等我回來,帶你們離開。”
宇智波奈樹,宇智波林火,宇智波信言,宇智波晴,宇智波森岩........
荒的目光逐一掃過那些熟悉的麵孔,並在心中默念過他們的名字。
直至,他的目光停駐在最後一人的身上,宇智波燊,十歲,四年級生,還未畢業,但已經是學院中同期的各門類第一。
明明這家夥還處於需要被他人的保護的年紀,但現在卻站在了保護其他族人的位置上.......
“走了。”
在一陣雄渾的附應聲中,荒對著身側的泉和鞍馬八雲輕聲說道。
今日,即為了結一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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