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關於那些木遁忍者開發的實驗!!】
根本不用宇智波荒繼續向下明說,
單是其口中‘為了木葉形象’、‘抹去存在的痕跡’以及‘千手一脈’這些特定得不能再特定的描述,就已經足以讓猿飛日斬揣測到了對方想要枚舉的過往!
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因此表現出直接的慌亂與惶恐。
確實,千手一脈中的族人是有一些被當作了實驗體,用於進行移植先輩·千手柱間細胞的實驗,妄圖創出出下一個擁有木遁的忍者。
如此一個人體實驗,自然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對外界宣布。
但是,執行這項實驗的根本目的,說到底還是為了木葉的未來、為了能夠對尾獸有一個更好封印與控製,使得封印尾獸的載體在處於失控邊緣的第一時間就可以得到遏製,以免造成更大的禍患與災難。
關於這一個行動,他無愧於心。
畢竟木遁忍術對於尾獸的克製,是除卻強大的封印之術以外,其它忍術都難以做到的。
如今,漩渦一族已經不複存在,而每次使用【屍鬼封儘】的代價又太大,隻剩下重現木遁這一條路。
最重要的是,那些進行柱間細胞移植的千手一族忍者都是自願的,都是繼承了火之意誌甘願用自己的性命去默默維係整個木葉發展的無私之輩!!
現在唯一讓猿飛日斬有些不解的是,這是埋藏在時間洪流內極其絕密的一件事情,彆說是宇智波荒了,就算是這一族的上一任族長·宇智波富嶽都未必知曉。
當初參與這一計劃的實驗體與研究人員,亦基本都已經是塵歸塵、土歸土壓根無法再開口,就連曾經的實驗室都早就已經被摧毀,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存在過的蛛絲馬跡。
可是出生於這場研究之後的宇智波荒,又是如何知曉的?
【是曾經主導並重啟過那項實驗的誌村團藏,在逃亡路中被對方的勢力擒拿下,因此搜集到了這份情報?】
【還是這在木葉內部犯下種種惡劣事件的逆徒,向對方泄露過有關這一方麵的訊息?】
猿飛日斬看向了那依舊表現出一臉趣味的大蛇丸,一時間無從分辨。
但真正令之感到棘手的,還是宇智波荒究竟想要利用這個隱秘的過往做些什麼引導。
哪怕他清楚的知曉,初代目和二代目這兩位大人雖然是上一個時代的舊人,但並不是類似於湯之國那幫無知權貴能夠被隨便的陰謀論所支配。
可數次交鋒的受挫,又令之心中出現了一些不安定。
這就像是兩種極端的情緒,使之始終無法徹底心安。
而也就在這樣的一種情緒下,那人的聲音傳入了猿飛日斬的耳畔。
“為了能夠複刻和初代目一樣的木遁忍術,三代目開啟了一項以千手一族後裔為基礎的人體實驗。”
【宇智波荒他竟然真的知曉!】
三代目的眼眶裡流露出一抹差異,但同樣,這也與之心中所料無差。
並且,他能夠解釋,他完全可以做出解釋!
聽到這裡的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都沒有立刻表現出過激的動容。
因為他們的心裡都保持著對‘猴子’的原初信任。
都認定後者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人體實驗,必然是因為處於對整個木葉的考量。
不過,這也終究給讓二人的眼底躍然出了一抹不悅的陰霾。
畢竟,無論是出對於人體實驗,還是說用千手一族的後裔來作為實驗體,都是他們這些傳統忍者所不認可的。
力量,就要堂堂正正,用自己的雙手去換取才對!
而不是建立在他人的性命之上。
哪怕那些族人是出於自願的前提下。
同時,荒那平直語氣也就此在這裡出現轉折。
“第一批被選定,並被移植入柱間前輩細胞的千手族人,無一能夠幸免,他們扛不住細胞內存在的恐怖力量,更無法維係自己的身體與這樣的細胞共存,最終全部身體木化死亡。”
說到這裡,其向下的話語又頓了一頓,而後才繼續補充道:
“作為第一批被選定的試驗體,他們都是千手一族正值青壯的合格忍者,是這一脈的中流砥柱。”
“擁有著強健的體魄與強大的個體實力。”
荒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
就像是在可惜、緬懷那些已死的前人。
但是於之嘴角,卻悄然咧開了一道諧謔。
聽到這些,猿飛日斬的眉宇不由自主地輕蹙了起來,心中的不妙之感愈發濃鬱。
即便對方所言與過往所貼合,儘皆都是事實。
可那多少顯得有些贅餘的描述,就是令之感到不妙的源頭。
“在第一批試驗體無法抗住移植柱間細胞所帶來的能量儘數身死後,這項計劃並沒有就此停止,而是很快就迎來了第二實驗。”
“當然,實驗的對象依舊是千手一族內的強壯年。”
“但是,結果同上。”
“尖銳無情的木頭硬生生地刺穿了那些實驗體的骨頭、肌膚,肆意地從他們的身體內生長出來,淒厲的慘叫聲即便是堅硬的營養槽都無法隔離。”
“第二場實驗,依舊以千手一族的實驗體全員毀滅的結果告終。”
‘哢嚓。’
有清脆的聲音從千手柱間的足底迸發,隻見其位足之地的朱紅瓦礫已然在一股強大的查克拉能量下化作了齏粉。
【原來自己的族人竟是如此卑微死去的!】
【這狗屁實驗,竟然還有臉開啟第二次!!】
這樣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了猿飛日斬的在意,
此刻,他的臉上終於繃不住地顯露出了慌亂,他亦是第一次放棄了所有的戒備,轉麵朝向了自己的兩位老師,妄圖自行解釋這一切。
因為二者於之而言十分的重要,他並不想要讓這份誤會繼續深化下去了。
可比其反應更快的,
是荒。
既然決定了要將這份邪惡貫徹,那麼就絕對沒有任何停止的理由。
潛藏在猿飛老頭心中其一的柔軟與逆鱗,就是他的這兩位老師,那麼就率先將這塊鱗片給撕扯下來再說!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不,這隻不過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畢竟與獲得一名如同初代目一樣可以使用木遁忍術的強大忍者相比,犧牲一些沒有什麼特殊才能的千手忍者,這個兌換完全值得。”
“更何況,這可是來自火影大人的命令。”
“很多千手一族的忍者可是抱著‘感恩’與‘榮耀’的心情,選擇接受這項任務的。”
“可誰又知道,這根本就是一條為了滿足某人私欲的不歸路。”
荒的措辭開始逐漸變得小心而惡劣,嘴角的諷刺愈發不掩。
“第三次,第四次實驗繼續進行著。”
“可是最終得到結果卻與此前一般無二。”
“移植柱間前輩細胞的實驗體依舊全部木化死亡。”
“不過經曆過數次的實驗,終於在不知凡幾的屍體上建立了一定的成果。”
“那些千手一族的忍者不再是移植柱間前輩細胞後就立刻死亡,而是擁有了發出求救與呼喊柱間前輩名諱的短暫時間。”
“而後,尖銳的木杈才會從大腦,手臂,胸口等身體各個部位迸發、撕裂。”
荒的描述並不細致,
但是,在千手柱間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更加具體形象的血腥畫麵,仿佛聽見了那些族人們的無助悲鳴。
而這些平白無故的犧牲,都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學生妄圖複刻出自身力量從而造成的!
他,有著無可回避的罪惡。
“邪惡的一族。”
“你可住口了!”
立於前者身後的千手扉間,顯然也在意到了自家大哥的不對勁,以及那邪惡之人妄想繼續向下開腔的趨勢。
所以他果斷地厲聲喝止,甚至直接妄圖去將那個殘留的惡魔給抹消掉。
但於之身前的那人卻再一次地將其阻攔了下來。
扉間的動態,全然被自己的哥哥洞察、壓製。
“你繼續說。”
裹挾著徹骨心痛的壓抑音迸發,來自千手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