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那位大人是誰?”
“你們此行一共有多少人,最終的目的是做什麼!”
他繼續發問,然而得到的回應卻是一連串的鎖鏈碰撞音。
‘嘩啦。’
鎖鏈響動,
相較於前者所曝露出的傷痕與言語上的恫嚇,乾柿鬼鮫顯然是對這獨立的空間與擺放在其中的各式刑具更加感興趣一點。
此刻的他,正在用那對睿智的小眼睛打量觀察著四周,對於那將自己雙手還有脖頸禁錮的冰冷鎖鏈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這道異度空間和宇智波斑,哦,不對,是和那個冒牌貨所開辟出來的空間相比,可就要小上太多,滿打滿算也就僅是一間旅社住房的麵積。
“嗬,”
“既然你對這裡的一切如此感興趣。”
“那麼,我就儘地主之誼,好好地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好了。”
在意到這個混蛋對自己問題的不屑一顧,森乃伊比喜隨手抄起了一個類似於老虎鉗形狀的器具,不過它卻是要比老虎鉗看起來更加精致。
“下麵再想要求饒,”
“可就有些難看了啊。”
發出恫嚇的時候,他一步一步抵近著視野中霧隱怪人。
而也就是在二者之間還剩下三、四步之距的時候,其終於對上了這個囚徒回正的眼睛。
“怎麼了?”
“是已經扛不住內心所掀起的煎熬與恐懼了嗎?”
“千萬不要感到羞愧,”
“因為,你並不是第一個在這裡做出妥協的可憐人。”
“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颯,回答吧,你背後的指使者,人數,以及目的。”
森乃伊比喜停住了身形,低沉的聲音配上這陰森無光的監獄與冰冷可怖的拷問器具,有一種刺穿心扉的恐怖感。
他說的必然是沒有任何誇大的,
過往的曾經,有不知凡幾的間諜、敵人、背叛者,在這裡痛哭流涕地將所知曉的情報交代出來。
可是,那些人的名字,沒有一個是叫做乾柿鬼鮫!!
“這就是你的本領嗎?”
“還真是,有夠唬人的。”
“但是,對本大爺來說,完全沒有意義。”
囂張的豪言脫口之極,這大刀·鮫肌的持有者便猛然發力掙紮了起來,這並非是像普通忍者調動查克拉能量的反抗,而是完全地依仗著自己身體爆發出的最原始力量!
一時間,那流轉著森冷寒芒的鋼鐵鎖鏈響聲大作。
其僅是眨眼的一瞬,不止是這鎖鏈聲狂響,放置於這座拷問屋的所有器具都在振動、都在作響!!
這樣的變故,令森乃伊比喜臉上的沉穩與不動如山終於出現了清晰的波瀾!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哪怕是五大忍村的上忍,哪怕是再凶橫的野獸,當被囚禁於這座囚牢之後,也必然將會被抹平棱角,淪為不值一提的白紙。
可現在?
其身形猝然晃動。
這並不是他自身被對方所曝露的實力所恫嚇,出現了站立不穩的狀態,而是因為這座由其查克拉能量通靈締造出的拷問屋出現了劇烈的晃動!!
‘咣當,咣當........’
四下響起的聲音,是那些放置在架子上拷問刑具墜落在了地上。
整個空間,在這囚徒的傾力掙紮下竟然出現了崩壞的征兆!!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看著那因劇烈掙紮,手掌,臂膀,額間,都鋪滿猙獰青筋的霧隱怪人,森乃伊比喜的瞳孔猛然緊縮著。
同時,被其握在手中的拷問鉗也更迭成了一柄苦無。
他已經沒有信心再去拷問眼前這個怪物了,現在唯有將之先解決掉再言其它!
‘鏗!’
可就在這時,
那突兀乍現於之耳畔的金屬崩斷音卻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叩擊在了其內心身處。
視野中,
那宛若野獸一般的人類,竟然硬生生地掙斷了鐵鏈的束縛!!
呼吸開始變得淺薄,
身體逐漸離開地麵,
森乃伊比喜不可置信地看著這用手掌禁錮自身脖頸、將之從地麵拎起的怪物。
明明苦無已經率先沒入了對方的臂膀,明明滲出的鮮血如泉湧!
可是,這家夥卻好似無知無覺一般,沒有出現半點的鬆動。
【霧隱忍者·乾柿鬼鮫。】
【曾隸屬於前任忍刀鮫肌的擁有者·西瓜山河豚鬼。】
【被村子稱作是霧隱怪人以及,】
【無尾之尾獸!】
怪物的訊息如同走馬燈一般顯現於森乃伊比喜的記憶中,而他的瞳孔也隨著那施加於脖頸的荒蠻力量愈發擴大。
【無尾之尾獸,】
【原來,是尾獸、嘛........】
滿是繭子的粗糙手掌緩緩鬆開了那無聲流淌著鮮血的臂膀,整個陰森可怖的拷問屋也隨之崩壞。
現世昏黃的光芒,逐漸將陰暗所驅逐。
‘當啷。’
染血的苦無被乾柿鬼鮫無感地從臂膀中拔出,隨後,他便從衣衫上扯下了一塊布條,並咬著末端將受傷的位置簡單地包紮了起來。
此刻,四周已經沒有了任何木葉成員存在,想來是已經趁著剛才森乃伊比喜所營造的契機逃走。
在將掉落的鮫肌從地上撿起後,他又回首看了一眼這已經喪失所有生機的拷問專家。
“這一次,依舊是你贏了。”
有不甘的字句從口中擠出,
其本想複刻曾經的畫麵,想要看著森乃伊比喜為了保護木葉的機密不被泄露,從而親手殺了自己的同伴。
可結果卻是對方犧牲了自己,為身陷絕境的同伴創造出了逃脫的生機。
這令之不由的在心中反問,若是當初他也選擇放手一搏,是否能夠為她創造出生的奇跡?
這樣的反問終究不可能得到答案。
逝者已逝,繼續思考也不存在任何的意義。
“不過,現在的我已經可以和,和同伴坐在一起吃飯了。”
“謝謝你。”
【請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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