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先從你開始吧。”
隨著字句的推進,泉臉上的神態愈發冰冷,鮮血汩汩而落之際,一頁頁起爆符開始於之身側具現。
她本是依著荒的意誌,意欲對曾直接或者間接對宇智波一族有過恩情的家夥,以放任的態度對待。
但是現在看來,對方的意誌根本不像流傳中一樣公正、純粹,鋪滿血絲的眼瞳中也能夠清楚地看見仇恨與敵意。
因此,對於宇智波一族,對於荒,對於初具雛形的妖隱村,存在著敵意與威脅的家夥,她都會解決掉!
哪怕會被自己的心上人責怪。
“隻是因為三代目一個人的過錯,就將整個木葉都拉入戰場,就可以無視生存在這片土地上的無辜居民了嗎?”
“戰爭將會給木葉、給整個火之國帶來多大的隱患,你們有考慮過嗎?”
“如此自私的複仇欲望,”
“宇智波還真是無法理喻,無可救藥的邪惡一族。”
冰冷的話語逐字逐句地從自來也口中吐露。
同時一道清晰的設想也逐漸於之腦海裡浮現、成型:
【想要構成能夠互相理解的世界,宇智波一族是最大的阻礙。】
【也就是,】
【沒有了宇智波,世界才有可能達成互相理解。】
【難怪,老頭子如此迫切的想要毀滅宇智波一族。】
在此意誌下,
他那混沌的眼睛逐漸變得清明而冷漠。
“轟、轟、轟!”
沒有回應自來也的詭辯,洶湧的起爆符就已經在其身側爆破。
不過,這道由二代目火影開創禁術卻沒有能夠立下任何戰果。
因為,互乘起爆符肆虐之地已經沒有了那人的身影。
“妙木山,”
“事不過三。”
泉看著虛空,冰冷的警告在唇齒的碰撞間迸發。
而此次被逆通靈的,不止是自來也一人,還有同樣與妙木山蛤蟆締結契約的漩渦鳴人。
“太好了!”
“小自來也,你平安無事就好,我這就去準備今晚的晚餐。”
看著突然出現於視野中的人類,蛤蟆誌間那滿是擔憂的臉頰上陡然多了一抹笑容,抬起的前肢下意識地抹去殘留的淚痕。
“嗯。”
不過,對於如是熱情的招待,自來也卻僅是極為平靜地簡單應了一聲,隨後其視線就落在了漩渦鳴人身上。
他已經人到中年了,
再怎麼努力都無法去彌補失去的幾十年光陰,想要再站到和宇智波荒一樣的高度,幾乎不可能。
但是鳴人可以,其擁有的不止是年輕,於之身體裡更是寄宿著最強尾獸·九尾。
而且,這是也老頭子托付給自己的最後寶物。
注視著鎖眉沉睡,將身子蜷縮成小小隻的漩渦鳴人,自來也眼中顯現出不忍,但最終還是被決絕所取締。
這都是為了創造出一個能夠真正做到互相理解的世界!
“來,繼續。”
伴隨著那連綿慘叫的逐步消退,輝夜君麻呂冰冷低語才堪堪落入身前二人耳畔。
哪怕是做足了心理準備的旗木卡卡西也不由在回眸的瞬間,身體僵硬,思緒停滯。
這到底是如何一個人間煉獄!
上千的木葉忍者在這一瞬間命隕,染上鮮血的累累骸骨之森,就像是橫隔生與死的屏障!!
“咚。”
相較於旗木卡卡西的勉強站立,邁特凱竟是砰然跪倒在了地上,那象征七門全開的綠色查克拉更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夠了。”
“夠了!”
“求你,求你,停下吧!”
他看著那些因自己的遲疑、因自己的狂妄進而死亡的同伴,聲嘶力竭的懇求道。
這並非是貪生,
若這隻是其一人的戰場,他會毫不猶豫的開啟第八門,讓對方知曉自己的火之意誌。
但此處終究不是其能夠肆意宣泄八門遁甲的戰場。
四麵無辜的觀眾也根本就承受不了力量對碰下的餘威。
“嗬,”
“真遺憾,”
“那就,來世再戰吧。”
看著戰鬥意誌完全被瓦解的對手,輝夜君麻呂並沒有再像此前一般挑釁,而是頗為惋惜的為自己落下帷幕。
沒有將最後力量宣泄,不止是因為其在遵守荒大人儘量不波及平民的意誌,亦是對於前者信念的認同。
不被單純的憤怒所支配,選擇低頭認輸,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更為強大,更需要對自己殘忍的意誌?
語落間,那洶湧滂湃的查克拉就如同遭遇驟雨的林火被迅速熄滅。
生命力的流逝使得輝夜君麻呂的雙目漸漸閉合,不過於之嘴角卻殘留著一抹淺笑。
【感謝你讓我看到了更多的風景,】
【荒大人。】
“君麻呂!”
感受著那徹底泯滅的熟悉氣息,鬼燈滿月完全無視了那臨近的兩名木葉強者,嘶吼著朝輝夜君麻呂的位置衝去。
此間,有無數的畫麵躍然於之腦海中浮現。
戰鬥時永遠無敵的他;
對練時無比嚴苛的他;
自己任務未達時不掩失望的他;
以及最後,路過自己身側,讓其好好率領忍刀眾守護好荒大人的他!
“可惡,可惡!”
“我還遠遠不夠格,”
“我還沒有擊敗你!”
“給我醒來啊!!”
鬼燈滿月滿目不甘地嘶吼著。
“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葬送木葉的同時,讓跟隨自己的部下同樣十不存一!!”
“自詡貫徹深切愛意的宇智波一族,原來也隻是為了達成自身目的而不惜犧牲一切的劊子手!”
將目光從那冰冷骨林中收回的猿飛日斬滿目猙獰的咆哮道!
且其所言皆為事實,哪怕妖隱村有強者掠陣,可是與全員精英、同仇敵愾的木葉忍者互相碾壓時,同樣損失慘重。
用十不存一來形容,可能都是在誇大。
不過還好,還好邁特凱先故意示敵以弱,木葉保存了這一無解的戰力。
“凱,站起來,替自己的同伴,替自己的村子複仇。”
他揚聲命令道。
這樣的命令也頓時令殘存於中心場域內的妖隱強者心神一凜,宇智波泉更是瞬間挪位至了對方可能行進的路線上。
因為所有人都已經見證過了君麻呂八門齊開的一角力量。
但這樣的命令卻宛若石沉大海,沒有得到那人半點的回應。
“凱!”
見狀,猿飛日斬再度揚聲呼喚。
可結果亦是如此,往日一向朝氣滿滿的邁特凱宛若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泥沼。
“葬送自己的同伴?”
“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然而,就在其意圖親自下場喚起那個憨貨的時候,一道極具諷刺的聲音落在了他的耳畔。
這樣的反問,也頓時令之心臟有種被捏住的錯覺。
“難道不是嗎?”
“要不要回首細數,你的族人,你的部下,又還幸存多少!”
猿飛日斬強行將內心的煩躁給按捺下,因為目力可及的殘酷情境篤定著事實。
“可是,他們可以永遠相信我。”
“但木葉的忍者呢?”
荒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且不知從何時、於何地,一隻通體漆黑的骸骨貓咪悄然出現於之肩頭。
它那隻剩森森骨架與幽幽獸瞳的模樣,瘮人可怖。
傳言,黑色的貓咪能夠看到陰陽兩界,或許這是匣中少女的力量來源之一。
【鬼纏·魍魎之匣!】
【秘術·回夢。】
“喵!”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貓咪嘶鳴,
一瞬間,若冰雪消融、春回大地,一股晦澀的力量在驅散著籠罩於整個場域內的死氣。
隻見,有難以猙獰無法遏製的傷口,正回溯到受傷之前;有斷肢、殘軀在無形之力中拚湊;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有冰冷的屍體逐漸回溫、然後茫然站起.........
‘咚。’
輕微的心臟跳動於輝夜君麻呂的胸腔內跳動。
隨後是虛弱且不近人情的字句吐露:
“躲開,”
“彆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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