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她在哪裡的話,請告訴我。”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
小貓聲音裡的敵意不減,這一趟旅途令之找到了仇人的線索,是令之唯一感到高興的事情。
“嗯,我知道。”
荒回答道。
“但是現在還不可以。”
可緊跟著的補充直接打消了前者對於仇人的渴求。
因為即便是將追月神召喚至此對簿公堂也完全沒有什麼意義,若她想要解釋早就在水裡看到自己影子的時候就做出解釋了。
“果然,你是想要庇佑那個罪人。”
聞言,貓掌櫃的臉色徹底變冷,冰冷的聲音更是拒人以千裡。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這些年她已經通過經營老板娘的酒鋪積攢了差不多的錢財,很快就能夠去重新祈願神明或者雇傭強大的陰陽師替自己複仇。
自然,這份意念是被其很小心地存放在心裡,不對外表露的。
“你還保留著她的遺物嗎?”
沒有去揣測小貓咪的內心,荒朝著視野中的貓咪少女詢問。
“做什麼?”
貓掌櫃保持著警惕,畢竟這是庇佑那個罪人的人類,直接可以被劃定為壞人範疇!
“有保存著就好,”
“總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個真相的。”
他想到的能力是借由那人的遺物通過【冥蝶】將之魂靈召喚到現世,可是在考慮到自己和冥界之主間還存在著約定,也就不得不選擇放棄。
畢竟,關於最後一次的借力機會,其必然是要用在更為重要的地方。
得到單方麵承諾的貓掌櫃卻沒有回答,她看著眼前的年輕陰陽師,卻根本看不透對方在想些什麼。
將自己拖到這個世界,然後說些奇怪的話。
“誰管你,”
“但是,在此前,那家夥就是我認定的凶手!”
“我要回去了。”
其沒有因為這三言兩語就單純地認定,身前的年輕陰陽師將會給自己帶來事實的真相。
並且,她更加堅信眼睛所看到的事實。
“嗯。”
荒沒有阻攔,示意海忍給四隻小貓妖讓出通路後,便放任了對方的離去。
契約並沒有締結,不過那個名揚京都郊外的酒館,應該十分容易找到。
還沒有做好準備就貿然召喚一個與已締契式神存在仇恨的妖怪,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
“最後,該履行對於你的承諾了。”
在坦然接受締契失敗的結果後,荒的手上再度出現了兩張召喚符咒,以及兩瓶鮮紅的血液。
鮮血分彆屬於音忍四人眾中的鬼童丸與多由也,所召喚的目標正是:
“汝名,”
“白狼。”
“覺。”
兩道五芒星陣協同升起,
伴隨著些許叮鈴當啷的金屬環扣的碰撞音,一道小太妹裝扮的女孩子率先從召喚陣中走了出來。
隻見,她將赤紅如火的頭發分紮成四條發辮,明豔的臉上繪著有些浮誇的妝容,不過這些對比起被其扛在肩上的狼牙棒來說,就都顯得有些含蓄了。
“呦,你就是那丫頭常常掛在口中的陰陽師大人嗎?”
“看起來似乎還不夠強壯啊。”
“不過,就允許我用拳頭先切實感受一下吧。”
踏出召喚陣的覺在看見視野中的人類青年瞬間,便裂開了嘴角,眼中也儘是挑釁的意味。
她早就想看看,能夠讓那小丫頭掛在嘴邊的人類到底有幾分斤兩了。
沒有任何想要得到接受或者不接受回應的意思,總之在發出挑釁的刹那,這瘋丫頭就提著手中的狼牙棒轟擊了過來,明明上一秒還說是用拳頭來著。
“覺。”
“停手!”
於之身後有驚呼響起,是後一步顯現於這個世界的白狼。
但是很顯然,此般不痛不癢的製止對於覺這種被一時戰鬥意願支配的瘋丫頭來說,並不管用。
“拿出點身為陰陽師的力量給我看看吧!”
“言靈·守。”
相較於覺的不管不顧,荒所作的還要多一步,那就是再度安定下處於隱匿狀態的海忍。
有位太過恪守的式神拱衛在身旁,也稍微有點麻煩呢,他想到。
“轟。”
劇烈的撞擊音在虛空掀起,
接下那瘋丫頭全力一擊的無形屏障隨之崩碎。
不過,可不等覺再度組織起攻勢,一連串的能量鎖鏈便已然從虛無中探出,並死死地將之禁錮其中,使之無法再有任何動作。
“言靈·縛。”
“承讓了。”
待這紅發小太妹瘋狂地掙紮數分無果後,荒隨口說了一句並解除了陰陽術的禁錮。
但這將戰鬥刻在骨子裡的小丫頭似乎並沒有就此收手的覺悟,脫離束縛的她,又立刻高舉著狼牙棒意圖朝著視野中的獵物衝去。
可這一次,一柄長弓卻先一步橫阻了其麵前。
“我說過的吧,拳頭不是用來對準朋友的。”
“而且,你已經輸了。”
“再鬨下去的話,回去就將你關禁閉了。”
“小草也會不高興的。”
出麵製止的是白狼。
且幾乎是眨眼的瞬間,這位強大的弓手就顯身在了紅發小正太的麵前。
“哼。”
“那這次先記下了。”
連番的警告讓覺沒有了能夠繼續胡鬨下去的底氣,她將狼牙棒抗回了肩頭,言語上並沒有聽出來很服氣的意思。
而在製止住覺後,白狼也朝著身前的年輕陰陽師打招呼道:
“初次見麵,陰陽師。”
“聽小草經常提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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