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神農這個名字後,此前還表現出警惕態度的居民們,不僅臉上有了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豁然開朗感,並且也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的理由。
隻因這個理由十分合理且充分。
“原來是來找神農大夫的。”
“也難怪,畢竟神農大夫的醫術高超非凡,且經常行走在各個村子間。”
“........”
四下響起的聲音在頃刻間就更迭成了對那位醫師高超醫術的讚歎。
但是於這樣的大環境下,有一個人卻是例外的,那就是在圍聚於此的居民裡,最先發出質疑的假小子。
當聽到眼前的異鄉人此行所求的目的時,她瞳眸中所流露出的眼神,瞬間就變得不對勁了起來,就如同自己所珍藏的寶物被外人所發現,且現在這個外人還旁若無人的直接揚言要將之奪走一般。
“神農老師當前正在專注研究治療疾病的藥草,不太方便接待外人,更不適合突然遠行,你們有什麼事情就先跟我說吧。”
她打破了周遭讚歎的氛圍,目光不退地看向了立於視野中的兩位外來客。
言語除卻有著拒人以千裡的不近人情以外,還蘊藏著一種淺淺的敵意。
“我是神農老師的弟子。”
似是擔心來者不願信服,所以其果斷的自報上家門。
“好啦,雨琉,彆小家子氣。”
“大家都知道你很喜歡神農老師,但是這兩位異鄉人既然冒著深夜雨林的危險來到這裡,自然是有很著急的事情想要請求神農老師的幫助,我們可沒有任何的理由與資格代替神農大夫拒客。”
在假小子那蘊藏抗拒敵意的聲音之後,隨之響起的是一道顯得分外寬厚的長者聲音。
他含蓄地勸著的女孩不要將那位醫術精湛的醫師不要當作私有的物品。
而其口中的雨琉顯然就是這表現出抗拒的假小子名字。
聞言,那帶著藏青色頭巾的女孩猝然失聲,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不服氣的神色。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確實沒有任何理由與資格阻止來人見神農老師,後者也隻是為了找尋特殊藥草,偶然走進他們這個小村落的流浪醫師。
哪怕在許多時日的相處下,這裡的居民早就將對方當成了一家人,但是來去自由仍舊對方所擁有的最基本權力。
至於口中的弟子,也僅是其一廂情願。
誠如大叔所言,她隻是有些不甘與不舍得神農醫師離開這裡罷了。
“當然,神農老師的來去與否,是屬於老師的自由。”
“但是如果老師並不願意離開這裡,那麼即便是忍者,也不可以通過其它方式強迫老師的行徑。”
將心中的私欲暫且按捺於心底的雨疏,旋即朝著視野中的異鄉人說道。
且於之聲音裡能夠聽得出鮮明的警告聲。
對此,荒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女孩身後那逐漸靠近的魁梧身影上。
在這道魁梧身影的體內,他能夠感受到一股非常磅礴的生命力,就像是雨後抽出的竹筍、新芽,全身都跳動著生命的活性。
隻是借著搖曳於空氣中的火光,能夠清晰地看見來人那垂於肩臂處的白發。
“很感謝你能夠如此為我著想,雨琉。”
“不過,既然能夠來到這裡找我的客人,一定是有很急迫的事情找我,我們也不能夠對其他的患者表現出不管不顧。”
與此同時,有異常溫和的聲音覆蓋了女孩的氣勢洶洶。
這樣的說話方式令荒想起一個人,木葉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
傳入耳畔的溫和聲音與突然落在腦袋上的彆樣體溫,頓時令性格像隻小老虎的雨琉,瞬間就軟化了下去。
“老師,”
她側麵、欲言又止的向著聲音看去,落入其眼簾的,赫然就是曾經將自己從病魔中拯救出來的醫師·神農老師。
“我知道了。”
此刻的女孩乖巧的像隻小家貓,生怕因為自身的原因引得前者的不如意。
而周邊的居民亦在此刻‘獻上’了最真摯的呼喚,顯然前者在這座人類聚集地的有著很高的威望。
“從異地一路奔波過來,想來你們也一定也很疲憊了。”
“就先到我的住所暫且休整一下,再將你們所遇到的問題細細跟我講訴吧。”
“希望,以我所掌握的知識能夠幫助到你們。”
白發老者很是誠懇與溫和的說道,
將醫者父母心一詞詮釋得淋漓精致。
不過,荒分明在意到了對方看見自己額間護額時,眼中閃現過的那抹異色,以及悄悄從人群中離開,並選擇在這個時候朝著村子以外的黑暗走去的居民。
看來,此地的與世隔絕隻是對於土著的村民而言。
“嗯。”
“打擾了。”
荒簡單的回應道。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要波及到這裡的普通居民。
但是,這樣的‘和平’處理結果終究不是其一個人就能夠輕易決定的。
“不會。”
“請二位跟我來吧。”
神農醫師的聲音十分溫和,且謙謙有禮地對兩位異鄉客做出了邀請的動作,沒有擺出絲毫屬於長者的姿態。
而在其本人的主動邀請下,即便是像雨琉這般對外來客心存一些芥蒂的居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儘皆在這一對年輕男女走近的時候向道路的兩側散開。
直至走到這座人類城鎮的內部,螢心中對無垠黑暗的恐懼才堪堪被撫平一些,走路的時候也不再像此前一般需要貼緊著自己的師傅。
畢竟,那高聳的花崗岩城牆,在構造出堅實的安全感之餘,也將那幽暗的雨林阻擋在了外圈。
神農的住所位於城鎮的中心位置,
這應該是村子的居民刻意為之,不止是為了表現他們對於這名醫術精湛的流浪醫師的尊敬;亦方便了在人們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快速尋求幫助。
“好啦,就是這兒了。”
“住所有些簡單,但還算是能夠遮風擋雨,就委屈你們在這裡將就一個晚上了。”
停在石頭房前的神農,對著身前的兩位異鄉客有些抱歉的說道。
此間,包括一路上的言行舉止,都突出了其溫和慈祥的待人態度。
“哦,對了,”
“若是女孩子覺得不太方便的話,可以住到雨琉家裡,離這裡也很近。”
他順著來客的視線看了一眼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的空蕩大開間,有些不好意思撓頭說道。
此般小動作更是為之平添了一份平易近人的親和感。
“可以的吧,雨琉?”
說著,其便征求起一直跟在後麵的假小子意見。
明明其他的居民已經在這樣的小插曲過後各回各家,但這丫頭卻始終跟在他們的後麵。
麵對敬仰者的突然詢問,正處於思量中的女孩豁然驚醒,且在對視到前者的目光後,那繃緊的臉頰猝然變得柔軟且泛起一抹微紅。
“可以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