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評價真的是太過令人震撼了,在場也就隻有螢的眼中是處於清晰的認可與激動狀態。
【傳說中的忍者,】
【不,】
【師傅的未來可能還要再這之上!!】
她的心中躍動著更高的篤定。
“嗯。”
“所以,你們是選擇留下來一同見證,還是就此離去。”
“做好自己的選擇吧,我不會乾涉。”
在意著這幫年輕族人們眼中的強烈動容,役之行者將最後的選擇權交給了這幫年輕人自己。
畢竟,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並且相較於土蜘蛛一族,其最大的私心還是螢。
隻要最後那位能夠保全螢一生,那麼家族聲名他都可以不在乎。
而在與役之行者接觸過後,荒便直接登上了湯泉山。
鳥居、石盞、神社........
一路走來,原本隻有些許植被存在的山巔也已經逐漸有了一座神社的雛形。
這是他此前對風神·一目連的承諾。
此次來到這裡,則是為了下麵的行程做一些準備。
進入日輪之城的密鑰已經得到,但是所要麵對的潛在危險卻是有些棘手:畢竟,那是來自高天原的天罰。
這也將是他第一次麵對神明的力量,因此想要從這位昔日的風神口中得到一些有關神明的訊息。
“陰陽師大人。”
當看見荒臨近的時候,一目連便已經在神社之前等待著了。
那漫山遍野的風都是他的耳目與信使。
“這裡還習慣嗎?”
“這裡很好,感謝陰陽師大人的收留。”
對話由客套的寒暄開啟,而後便直接進入了正題,關於高天原上的那些神明。
“高天原。”
當複述起這三個字的時候,一目連平靜的麵孔上不由浮現出了些許波瀾,於之身後的赤龍也出現了一些不安的躁動,不止是猙獰的龍首頻頻抬起,那對諾大的妖瞳中也流露著清晰的厭惡與恐懼。
“事實上,我對高天原上的神明並不是十分了解,即便是在此前接受鄉民的供奉,也隻能夠算是一個微不足的山野小神,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因為信仰的缺失而就此消失,並沒有真正涉及到高天原。”
一目連說得很謙遜,絲毫沒有曾經身為神明的自傲感。
而這也與荒所了解的訊息有著一定的相匹配,傳聞中高天原之上入冊的神明有八百萬的恐怖數量。
但這恐怖的數量,是因為能夠得到供奉與香火的精怪、妖魔,在某種意義上都能夠被稱之為神明。
並且,八百萬看起來數量雖多,可每年、每月、乃至每日都會有許許多多弱小的舊神因為被信徒遺忘,進而缺失力量消失,其中真正能夠做到長久矗立於神之鄉的神明並不多。
“關於天罰的程度,大抵是分為三等。”
“第三等直接降下災厄,比如突然掀起的瘟疫、山崩、洪水、颶風等等。”
“第二等催動自身神力,大多是觸及某一位強大神明的逆鱗或者戒條,才會如此。”
“第一等以眾神之名開啟神戰,昔日的邪神·八岐大蛇,就是因為行事作風觸怒了眾神,因此才會被封印在難以出世的狹間。”
“不過所謂天罰,大多是神明的對於自身後裔,亦或者是某個背叛高天原的神明本身降下的懲罰,輕易不會針對其他生靈,否則必然會遭到一定程度上的反噬,尤其是後兩者所牽扯的代價更甚。”
“所以,如果某位神明真的想要針對某個族群或者是普通生靈,那麼也隻會是使用掀起災厄這一種間接方式,否則祂自身也將會纏上難以洗滌的因果報應。”
“而且,若是被波及到的生靈能夠抗下由神明降下的災厄,那麼在一定時間內不會再出現其它的神罰,因為,降下災厄的次數也是造成反噬的原因之一。”
“陰陽師大人,您是和哪位神明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了嗎?”
一目連對於高天原神明以及神罰相關,講訴得比較籠統,但大抵也能夠歸結出一個重要的定論:
為了不沾上可能存在的因果報應,神明輕易不會親自出手,即便出手大多也是針對與自身相關的後裔或者是其他神明。
荒稍有不安的心緒漸漸收斂,隻要神明不會親自下場,那麼接下來的行程也就心安了很多。
而且,降下災厄僅僅隻是最弱的天罰,若是連這最孱弱神之力自己都無法想辦法應對,那麼今後又如何麵對跳跳哥哥所言的天怒?
逆轉輪回,死者複蘇,
這多少也算是觸及到某位神明的眉頭了吧。
“目前不是我,”
“是日輪之城的那位太陽神後裔要與一位普通的人類完婚。”
“可能會引起某種神罰。”
荒簡單的說著緣由。
“太陽神?”
“那位可貨真價實的上位神明!”
於之身前陰陽師能夠輕描淡寫地說出那位神明的身份,可一目連就無法保證完全的安寧了,不止是其眼中的震撼與悲憐連連不止,就連他的身側都不由地掀起了不安定的妖風。
毫不誇張的說,他們之間的區彆簡直就像螢火與太陽,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太陽神之名是不容被褻瀆的,那座古地可能要遭受浩劫了。”
少頃,一目連才滿目凝重的開口說道。
畢竟愈發強大的神明,愈無法接受這種觸犯高天原規則的事情發生。
“難道,陰陽師大人您要?”
同時,他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猝然開口詢問。
“嗯,我要過去。”
荒輕輕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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