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意念落定之際,猩紅的三勾玉在荒的瞳中緩緩凝現,強大不可近的氣息亦在此刻於之周身傾瀉而下。
當然,
對付這些小家夥,他自然不會動用萬花筒這樣的橫跨次元的力量。
但亦是在這一瞬,
感受著自家族長大人那愈發堅定的意念,宇智波林火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抬起的視線直視著那對極具威懾力的猩紅瞳眸,宣泄出真正的內心意願:
“因為,”
“因為。”
“因為我們想要替族長大人分擔一些壓力,因為我們想要在有可能的未來能夠與族長大人站在同一戰線。”
“而不是一直默默地在背後看著族長大人您為我們背負起一切,為我們抗下來自木葉的排斥!”
“哪怕最終所要麵對的是三代目火影,哪怕需要麵對的是暗部精英,哪怕最後所要麵對的是整個木葉。”
“我們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退縮!”
“因為,”
“因為這裡早就已經不是適合宇智波生存的地方,”
“因為這裡早就已經不配再被我族守護,”
“因為族長大人,”
“您,”
“才是我們的信仰,是我們繼續存在的意義!!”
言至此,宇智波林火的眼瞳中也溢滿了猩紅之色。
這不是某種挑釁,
亦不是想要發動某種瞳術,
而是從其心底爆發出地洶湧情緒體現,是想要讓自家族長大人透過這一雙相同的眼睛看到自身意誌的決心。
這些年,若不是沒有身前這位在年齡上比自己還要年輕的族長大人,若不是對方為這個家族抗下不知凡幾的壓力,若不是對方一直奔波在外,為這個家族的維係募集著資金,購買著日常忍具。
那麼,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宇智波一族!
根本就不會有其他的世家,其他忍者的敬畏!!
這樣的字句如凜冬的寒流一般,狠狠地灌注入了荒的心海中,將之在此間升起的憤怒之情衝散了乾淨。
【哪怕所要麵對的是整個木葉。】
他的識海中狠狠地轟鳴著這句話。
這個笨蛋家夥,真的知曉自己是在說些什麼嗎?
知道木葉到底擁有著怎樣的力量嗎?
日向一族,猿飛一族,山中一族,奈良一族,秋道一族,油女一族,犬塚一族,誌村一族,根部,暗部,結界班,醫療班.........
連荒自己在一一細數這些勢力的時候,都會感覺到頭皮發麻!
而除卻這些大型世家,再加上三代目上位之後大力挖掘的那些普通忍者呢。
然而,這個笨蛋竟然信口說要對立,說要跟隨自己對抗如此恐怖的一股勢力,真的有動腦子好好思考過嗎?
可是,還不等荒將心中積攢的恨鐵不成鋼怒罵出來,置身林火身側的信言又驟然補充道:
“族長大人,林火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
“自那夜起,”
“自八代叔,自族裡那些前輩將我們護送出來時,我們就清楚地認知到了一件事。”
“宇智波從來都不是木葉的宇智波,”
“宇智波隻能夠是自己的宇智波!!”
咬著牙口的信言,猙獰的瞳眸中也湧動出猩紅之色。
木葉的那幫老家夥真的以為,昔日所公布的那些蹩腳說辭能夠欺騙得了他們一輩子嗎?
鼬奪走了瞬身止水的眼睛?
嗬,
就算那個混蛋繼續修習個一百年都不可能敵得過止水,也永遠不配與之相提並論!!
因為,鼬的那一身本領大多就是由止水教導的。
因為,止水的須佐能乎,曾經在族地中顯露過一次!
在荒族長與那個叛徒對決的時候,
而那是一座墨綠色的須佐能乎!
可是,
由宇智波鼬構造出來的須佐能乎卻是紅色的!!
他們的實力可能比不上那個叛徒,
但是,還沒有到連最基本的顏色都分不清的地步!
因此,移植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對結界班的忍者施加彆天神,進而控製他們對整個宇智波一族族地進行封禁隻是為了搪塞他們,為了迷惑外人的無稽之談!
真正的原因隻有一個,
是有人想要借由宇智波鼬的手,來除掉他們這一族。
而最有可能做到這件事的,也隻有做主木葉的那幾個老東西!
畢竟,暗部與根部是他們的直屬部隊!
也隻有他們才能夠控製結界班這種神秘的部門。
之前未直接向族長大人揭開這一切,是因為不想要讓對方再操心這些事情。
可現在看來,
即便是沒有見過宇智波鼬在那夜中構造出的須佐能乎,
他們的族長大人也已經通過其他的一些蛛絲馬跡找到了當年內亂的答案,
所以才會如此的庇佑著他們。
因為族長大人清楚的知曉,真正的敵人不僅僅是來自外部,更有可能是來源這座忍村內裡!
來自那些所謂的同伴!
“隻是,”
“在那一刻真正帶來之前,請讓我們變強,請允許我們變強!”
“我們寧願戰死在外麵,也不想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成為您的累贅,成為您的桎梏!!”
“求您了,族長大人!”
宇智波信言滿目悲慟的祈願著,
與之一同到來的族人亦是在此間爆發出了相近的懇求。
不願意在最關鍵的時候由於自身的弱小,成為累贅,成為被旁人拿捏的籌碼,就是他們此刻最為真切的意誌。
聽到這裡,
荒一時間沒有了言語,
他記得,
信言這家夥,是三人中最寡言的、存在感最低的,卻是直擊了自己心中所有的擔憂。
【我相信,屆時不止是我,晴、奈樹、信言、林火........所有的族人都會選擇跟你一起離開這裡的。】
突然間,荒響起了昨夜泉對自己說過的話。
原來,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原來他們也從某些蛛絲馬跡中找到了曾經的答案。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編製的謊言再怎麼天衣無縫,道出謊言的人再如何德高望重,終究無法改變謊言的本質!
側身,
泉就安靜地站在自己的身後,那肯定的眼神,那堅定的目光,
似乎是在說;
【去勇敢地回應你的族人吧。】
【我知道了。】
收回目光的少年,輕輕挺直了背脊,而後注視著視野中半跪在地表上的族人們冷冷詢問道:
“奉,我為信仰?”
“那麼,”
“你們願意為我,獻上自己的性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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