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此刻有人拿著利刃抵著他們的脖頸,那些賭紅眼的家夥恐怕都不會有半點動容,隻會將此局進行到最後才是!
能夠解釋這一切的,恐怕隻有一個:
嗬,是自己大意了,
對方並不是純粹的賭徒,所以才能夠在這樣的時刻分心其他!
‘啪嗒。’
特質的骰子從其抬起的蹼中掉落。
偷梁換柱的戲碼,未半而中道崩殂。
但是,這並不能夠成為二比零全勝的結論。
眼角清晰絕對鋒芒,
青蛙瓷器臉上流露出的情緒在此間被收斂到了極致。
他很久沒有被人逼到如此境地了,
上一次,
還是其混蛋老爹在世的時候。
“小子,看來是老朽小看你了,這局終止。”
“最後一局,”
“一局定勝負,如何?”
殘留著歲月痕跡的骰盅被青蛙瓷器按在瓷器妖怪上,虛眯起的妖瞳與壓低的聲音,凸顯其鄭重的態度。
“嗯,可以。”
那時的荒沒有半點動容,輕描淡寫地回應似是已經拿捏了整個對賭的走勢與結果。
【年輕!】
聽到如是回應的青蛙瓷器瞬間就在心底咆哮了出聲。
【這可是他過世的老爹,】
【不,是他們這一族傳下來的不穿秘術!】
【今天,就讓老朽給你好好上一課吧,狂傲的人類少年!!】
“那,你可要用那雙特殊的眼睛好好看著咯。”
“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
必勝的淺笑於之嘴角流露。
賭,
從來都不是一個隻有輸贏的五五開局麵。
真正被譽為賭聖的人,自然有著過人本領。
有的人是靠耳力分辨結果,
有的人是靠眼力捕捉訊息,
有的人是靠鬼魅的動作出千,達到想要的結果。
但是,
這些都有一個絕對的破綻。
那就是由不碰,不摸,不動,憑空締造賭局的結果。
淺綠色的妖力凝聚,
隻聽有些沉悶的‘叮’的一聲響起時,似乎有什麼事物就憑空出現在那倒扣於瓷器妖怪上的骰盅內。
“颯,請吧,年輕的陰陽師大人。”
“若是您能夠賭贏這一局,那麼,吾願跟隨,並奉上屬於自己的力量。”
字句落下,青蛙瓷器拉扯於嘴角的那抹笑容愈濃鬱。
要知曉,
在搖骰子中,除卻大小這兩個淺顯的結果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特殊的情況。
而這個情況雖然也能夠被賭術大師預測到。
但那也是建立在可聽,可見,可做手腳的常態情況下。
可在真正的【鬼之一手】麵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隻能怪是虛妄。
“這就結束了?”
看著自始至終的未有動過的骰盅,荒平靜的詢問。
然而這份平靜落在青蛙瓷器的眼中卻成了示弱,成了故作姿態的表現!
【害怕了吧!區區人類!!】
“是,骰子已經在剛才‘叮’的那一聲就溜進去了,若是自覺猜不出來的話,那麼就請您認輸,而後送我回.........”
伴隨著繡著骰子的滑稽小扇打開,其臉上的愜意、自信之態,愈發清晰,愈發不掩。
但,也就在這時,
就在青蛙瓷器落下肯定回應的時候,仍舊是那異常平靜的聲音落入了他的耳畔。
“三個六的話,用術語來說應該是豹子?”
【什麼!!】
這樣的答案直擊其內裡,
手中堪堪輕搖的小扇伴隨著‘啪嗒’一聲跌落在地上,愜意的是神態被錯愕、驚愕所取締。
【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他這一族的‘鬼之一手’,怎麼可能被區區人類所洞察!】
【那麼為了自由,自己也隻好........】
心一橫,
其落在骰蠱上的蹼掌剛剛想要再做些什麼手腳,
但是,
“好啦,快揭開答案吧。”
“順帶提醒一句,可不要想著隨隨便便動手腳哦。”
“因為這樣的人,下場一般會很慘,當然,妖怪也不例外。”
冰冷的警醒入耳,瞬間就讓青蛙瓷器的動作徹底停下。
視線緩緩上移,對上的依舊是那猩紅的恐怖瞳眸,如果要說與初見時有什麼區彆的話,恐怕就是那因此間【惱怒】而猙獰於對方眼角的恐怖經脈了吧。
........
“喂,考慮好了沒有。”
“是繼續用你的‘出千’手段陪練,還是就此迎來蛙生的終焉。”
看著陷入長久沉默的青蛙瓷器,荒聲線冷漠的開口。
按照他本來的打算,是準備挨個通靈與之締結契約地妖怪,藉此來感受那相對虛無縹緲的空間之力。
但是,
眼前這小妖怪那一手憑空召喚骰子、麻將等等的出千手段使之更改了主意。
畢竟,就算是挨個通靈式神過來,如此頻繁的訓練,也難免會打擾到他們的正常生活吧。
所以,青蛙瓷器就成了其壓榨的對象。
至此算算,應該也有十來天了。
“呱?”
“什麼出千!”
“這叫鬼之一手!!”
“是我族前輩偶爾觀摩到一位圍棋大師,看見那宛若神降的神之一手後起的名字!”
堪堪清醒過來的青蛙瓷器竭聲控訴著。
“是,是,鬼之一手,鬼之一手。”
“不過,那位棋師的名字,應該不會是叫做弈吧?”
突然間,荒臉上的出現了怪異的神態,似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呱!”
“原來您知道那位棋聖?”
“請務必將之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青蛙瓷器的臉上低落瞬間一掃而光,兩隻小蹼掌也開始無意識地搓動起來,臉上更似是流露出了一抹奉承的神態。
對此,
荒的嘴角微微扯了扯,
視線也就此偏離,
這兩個家夥若是真的碰在了一起,某些畫麵又重新在其腦海中上演。
【請允許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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