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油女一族的忍者不僅是一群十分強大的控蟲使,且也是一群十分喜愛蟲子的家夥,若是被發現他們一些什麼端倪,勢必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再加上止水的另一隻萬花筒寫輪眼還在那家夥的身上,所以,其並沒有讓蟲子們過分跟著那頭老狐狸。
不過那家夥既然選擇深夜出行,自己也要趁機好好反饋一些東西才能夠算禮尚往來。
落下思量之後,荒直接開啟了【明鏡止水】一路暢通無阻地朝著對方設立在木葉內部的據點走去。
團藏的據點同樣在木葉的邊邊角,且幾乎是和宇智波一族相對角線的地方。
不知是想要因為真摯的厭惡,還是要在隱喻要與這一族對抗到底的決斷。
據點內部很是陰暗,很安靜,也很粗獷簡潔。
相當於就是朝著地底挖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所有的結構都是靠著極其野蠻的鋼筋在支撐著,沒有任何一點為了美觀的樣子。
這倒是也方便他做些什麼。
比如,在鋼筋交彙的地方隱秘地貼上一張起爆符。
隻不過令荒有些意外的是,這處據點似乎並沒有設置預警結界。
前日,他雖然‘路過’這裡,但是卻並沒有過分的靠近,然而現在他已經徹底踏足了這座幽深的龐大據點,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用來警戒的事物。
且彆說是警戒結界了,就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整個場域簡直就是一副人去樓空的模樣。
“那頭老狐狸,又在搞什麼花樣。”
荒自語著繼續向地底深處走去。
開鑿於通道兩排規整的房間,似乎是根部忍者用於休息的地方,但現在仍舊是空無一人。
隨著繼續深入,一道緊閉的門戶橫列在了其視野中,想來這就是這座據點的最後終點。
【白眼。】
猙獰的青筋驟然凝現於他的右眼角,周遭所有的一切、包括隱匿在岩壁中的隱晦都在這一刻變得巨細無遺。
房間內仍舊沒有人,門口也沒有擺設任何的陷阱。
一切都未有設防。
這樣的詭異情境一度令荒懷疑是否走錯了地方,這裡是否誌村團藏那家夥的據點!
推門而入,一股陰暗潮濕的發黴氣息隨即鋪麵,真的難以想想那個陰暗的老東西是如何能夠整日蜷縮在這個地方的。
房間顯得有些淩亂,一些文件零散的落在地上。
不過拾起幾張仔細分辨,卻又無法從中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要麼就是字句殘缺、找不到後續的訊息;要麼就是使用地特殊的文字符號書寫,需要特定的密碼本進行破譯。
這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讓荒覺得這是那頭老狐狸據點的地方。
“是被廢棄了嗎?”
立於房間內的他自語著。
其已經使用白眼將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隔間都掃視了一遍,可還是沒有能夠找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訴說著,這裡的主人已經徹底將之遺棄。
但從落在地上的淩亂紙張能夠看出,這裡遭到遺棄的時間並不長。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從其前日路過的那日。
有了這一層想法的荒緩緩退出了房間,當然,剛才被觸碰過的紙張都被其輕輕用忍包中的紗布擦拭過。
儘管這個位麵的科技樹並不算高,但小心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且在徹底退出這座據點的時候,荒除卻將所有觸及過的物件都歸於原位之外,也將沿途放置的一些起爆符重新揭掉。
既然這裡已經疑似被誌村團藏那頭老狐狸廢棄,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再布置什麼,一切就當作沒有來過就好。
與此同時,
在離開村子的必經之路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背手立著。
他似乎早就來到這裡,並安靜等待著什麼。
“你真的已經做好決定了嗎?”
“這是一條不歸的道路。”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突然出聲,脫口的言語很是平靜,也很難從中窺探出所參雜的特殊的情緒。
少頃,伴隨著沙沙作響的聲音響起,一道骨架相對寬厚的身影悄然顯然,隻不過他整個人都置身在了樹木的陰暗下,曝露在天光之下的似乎隻有一根木製拐杖。
“你不相信我?”
白發老人轉過了身子,看向了那置身巨木陰影之下的來者,那雙蒼老的眼瞳中流露著一絲疲憊與難以割舍的複雜。
隻是這樣的質問仍舊沒有得到回答,那拄著拐杖的人影似乎就是簡單的應呼喚出現一般,並沒有任何想要交流的事情。
“事情,其實還有緩和的餘地。”
“三船總大將雖然固執,但也要考慮整個鐵之國的未來,得罪木葉必然不是他最終想要的結果。”
“大名那邊我也會想辦法勸說,這一點麵子想來還是有的。”
“但你要給我時間,在這段時間內需要委屈你一下。”
老人繼續說著,且聲音愈發真切,必然就是出自肺腑的言論。
然而,他得到的依舊是無言。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很久,直至天光愈來愈亮。
夜晚就要過去了。
“我知道了。”
“你也怕了,對嗎?”
“怕宇智波一族的那個小家夥在得知這件事情後,會不給你等待的機會,會在中途對你下手。”
老人已經不再勸說,因為他完全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思。
根部精英基本全滅,最信任的左右臂膀不在身邊,就連奪到的萬花筒寫輪眼在那人麵前都沒有半點的作用。
害怕,
想要在事情變得複雜前離開,就是這對方現在心情。
理解,
他真的很能夠理解。
“但是你要知道,一旦做出這樣的選擇,今後木葉將視你為挑撥木葉與鐵之國關係的叛逃忍者。”
“並列入通緝名單中施行追捕,生死不論。”
沉默,依舊是沉默。
無論白發老人在說些什麼,那僅能夠看到一根拐杖的陰影處,始終都是沉默。
又等待了一會,
當一縷朝陽灑落的時候,他再度打破了這無儘的沉默。
“我知道了。”
“你走吧。”
“使者那邊我會應付掉。”
“但是,之後你將很快麵臨暗部的追殺。”
“儘量走遠點吧。”
聞言,那陰影之下終於傳來了一點聲音。
但依舊不是回複聲,而是漸行漸遠地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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