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坦然地對上了荒的目光,
那蒼老而深邃的眼瞳,就像是一對無形的黑洞承接著所有的情緒,所有的質問,以及所有的憤怒。
且,他始終沒有說話,任何一句話!
“哼,無趣。”
“不過是一幫手下敗將。”
沒有能夠得到任何回答的荒陡然釋懷,在極度輕蔑了落下了一句豪言之後豁然轉身離場。
什麼商討,什麼製定方案,什麼做出最合適最有成效的決斷,
等到一切結束,那早就已經是萬事皆休。
哪怕荒清楚地知曉,這是一場擺明車馬針對自己的鴻門宴,也清楚地知曉白雲隊長被當作誘餌留存下來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他仍舊不能賭,不敢賭!
畢竟,被稱作是兩天秤的大野木亦並非善類;
畢竟,人質需要一個就足夠了,手久野前輩,木村介的下場又該如何?
荒的悶聲離場,令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絲驚愕。
大部分人於心中都在期待著其能夠說些什麼,或者是做些什麼,因為這家夥的桀驁與刺頭深入人心。
但沒有想到卻是以這樣的方式離場。
那一句‘手下敗將’確實有夠睥睨,可口嗨誰又不會?
“嗬,麵對岩隱大軍終究還是怕了嗎?”
“放狠話誰不會?這就落荒離席了?”
“還真是有夠丟昔日宇智波斑的臉的。”
有早就看這一族不順眼的與會者言語輕蔑地出聲。
昔日,當下的三代目·土影曾匍匐於宇智波斑足下瑟瑟發抖,這是其永遠無法抹除掉的心魔。
哪怕那位傳說中的人物已經死去很多年,可這樣的陰影仍舊沒有被破除!
如是聲音頓時就引起了一些世家家主的附和或者深思。
他們確實都有著相近的想法。
“哼,也隻能在麵對新興的雷光團時,那家夥才能夠表現出強硬了!”
“還真是欺軟怕硬。”
“說不定又要用昨日追捕s級叛忍的事情來說話,來推辭參與此次的岩隱入侵事件。”
有更加惡意的揣測響起。
但也無怪會有這樣的附和聲響起,
因為據前線的忍者傳信,此次發難的岩隱忍者一眼難望儘頭,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衝破了北方的防線。
用傾巢而出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麵對這樣的九死一生,誰又敢言不懼,誰又敢說第一個上前?
“哼,沒有宇智波難道木葉就無人了嗎?”
冷嘲熱諷繼續,
可整個場麵除卻邁特凱一直在把手舉得高高請願去打頭陣,並沒有其他的家主直言出征阻敵。
倒也不是完全因為畏懼,
而是在等待自家的火影大人落下命令。
而猿飛日斬在此刻也有了一瞬間的自我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計劃出現了偏差,其實宇智波荒並沒有十分在意那幾個外族的朋友。
就像昨日其徑直接應下有關針對湯之國的行動一般,那些外族人於之而言,根本就不能夠算得上什麼。
更何況,這數年裡確實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聯係,就連宇智波一族與那一支小隊都沒有絲毫的交際。
這樣的念想令之開始變得心慌,開始有些不安。
其心中的篤定更是繼續下降。
若沒有得到想要回應的大野木,趁著此次的勢頭繼續南下擴展土之國的版圖該如何?
若是宇智波荒藉此事件將計就計,等木葉內部的精英忍者前去北方後發起叛亂之後又該如何?
隨著這樣的意念迸發,猿飛日斬的心緒愈發慌亂了。
他陡然發現自己將此次行動的實施都押在了所謂的情誼上麵。
可是,連其自身都能夠選擇犧牲那樣一個繼承著火之意誌的精英上忍,去抹除掉一個令自己感到十分棘手的隱患,又逞遑是僅與之有過短暫隊友情誼的宇智波荒呢?
那家夥難道不會犧牲這短暫的情誼去用以維係宇智波一族更加長遠的興盛,乃至謀求這個村子的主導地位嗎?
彌補,麵對這樣的局麵要如何進行彌補?
北方的戰線又應該派遣誰去鎮守,以防止大野木的直接南下?
太多的問題一下子就攢聚在了猿飛日斬的腦海中,他那裹挾著些許不安定的目光也注意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邁特凱雖然勇謀過人,但卻並不擅長統兵調將,連三代目雷影那樣的老家夥都能夠被人海所淹沒,又逞遑是己方的一名精英上忍?
就算阻得了一時,又如能夠阻擋得下野心勃勃的上萬岩隱。
那幫家夥,是最無所謂底層忍者犧牲的了。
日向一族?
除卻日差親自前往,這一族似乎並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統帥人才。
猿飛阿斯瑪?
這倒是一個令之大放光彩的時刻,但是,無論是身為父親還是一個村子的影,他都知曉對方的能力還尚且不足夠。
之前在霧隱入侵中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
秋道族長?可是鹿久、亥一又被自己調往了大名府,憑其一人難撐大局。
那麼隻剩下,旗木卡卡西。
有著不弱的頭腦,實力也不弱,雖然之前都置身在暗部,於木葉忍者中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事跡。但是與之同期的那一幫人也都已經成長起來,亦極為清楚前者的實力,想來也能夠幫助他穩定住局麵。
隻能在爭取到時間、安定下軍心後,再緊急調回鹿久並給大野木閣下發送止戰的訊息了。
不過就在三代目落下決斷的時候,一名身著淺綠色的木葉人忍者陡然進入了會議室內:
“稟火影大人,就在剛剛宇智波一族族長·荒,無視戒令喚出巨鷹擅自離開了村子,初步判斷其前往的方向是與岩隱交界的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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