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巨鷹在空中盤旋,高亢焦躁鷹啼充斥著蒼穹。
於之周身是無數從地表激射而上的鋒銳忍具,這樣的無差攔截使之根本就無法再下降分毫。
“你不該來的!”
耳畔的嘈雜突然被摒棄,這樣的環境令白雲葉山心中有了一瞬的安寧與鬆懈。
隻見,他單手持劍,目光如炬,暗紅的汙血沾染了其每一寸衣衫,雖然神態有些疲態但是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畏懼。
這就是木葉的精英上忍!
是除卻超強的個體實力以外,各個方麵都有著過人素質的絕對強者。
“那麼,隊長認為我應該做些什麼呢?”
荒依舊是側身而立,抬起的左手撐起了一方透明屏障,有雨點似的漣漪於這道屏障之上綻放。
期間也還夾雜著一些相對劇烈的煙火,是起爆符!
在得到全麵進攻的命令之後,那些岩隱忍者開始放棄先前的近距離廝殺,直接妄圖用遠程攻擊將目標獵物儘數擊殺。
畢竟說到底,沒有人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但如是孱弱且雜亂的攻勢,卻儘皆未能破開那道無形且堅固的防禦。
至於這堪堪撐起的屏障,是防禦性陰陽術:【言靈·守!】
麵對這樣的反問,白雲葉山一時的失語。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樣的問題。
“那麼換一個說法,”
“如果,身陷這裡的是我,隊長知道後會來幫我嗎?”
荒繼續發問,聲音很輕,就像在正常的普通聊天,完全沒有將周邊的大環境放置在心上。
哪怕那幾近無形的屏障已經開始鋪滿如同蛛網一般的裂紋。
但是,於之聲音裡依舊沒有絲毫的動容。
“走,”
“岩隱村這次是認真的!”
“不用管我們,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我知道你有這樣的能力。”
白雲葉山沒有做出正麵回答,隻是聲線焦躁地催促著前者離開。
因為雙方之間互相給予的情誼其實已經抵消,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再拉對方下水。
尤其這還是一灘充斥著陰謀算計的渾水。
“想想你的族人。”
“他們,需要你。”
最重要的是己方這一支小隊殉身於北境,仍舊會被視為英雄、烈士,身後的家人、親友也並不會因此而受到任何的波及。
但是宇智波一族,可再也無法經受這樣的打擊了。
於村子那複雜的大環境下,那幫幸存下的小家夥們需要這樣一個主心骨的帶領。
力竭到需要相互支撐才站立的手久野與木村介,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不過那落在少年身上的急切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離開!】
【不要管我們!!】
“會嗎?”
然而,荒根本沒管那些說辭,隻是兀自找尋著自己的答案。
哪怕耳畔已經響起了刺耳的崩碎聲,是不堪重負的【言靈·守】已經無法再繼續維係固守下去。
聽著這極度執著的問詢,卻讓白雲葉山感到胸口一頓發悶,異常堵塞,有從未有過的暴虐與憋屈情緒於之胸口瘋狂湧動。
當為了村子、為了國家,常年鎮守在北境的自己與小隊成員,再度被用於政治交易的籌碼、被當作誘餌推出的那一刻,他都沒有感到如此怒不可遏。
隻是感覺有些對不起一直跟隨著自己的同伴,除卻如此,更多就是對命運的無聲接受。
畢竟,這就是忍者的宿命,每一名合格的忍者都應該有著這樣的覺悟。
不過,當荒,當這個被引誘的家夥真的出現在其視野中的時候,他心境已經不再那麼的平靜。
一種區彆於家國的情感於之胸口瘋狂湧動。
他依舊不知該如何回答對方的提問,
因為無論怎樣的回答,無論是肯定還是否定的結論,都在眼前少年孤身前來下,變得異常的孱弱與不對等。
其所能夠做的,隻是將手中的劍刃握得更加緊了一些。
而後,篤定的看向了視野中的少年。
“這可不是我們要你過來的。”
白雲葉山聲線冰冷的回應。
這般冷漠的態度,簡直就像是要與眼前的少年劃清所有界限一般。
且於此間,昔日的畫麵又一幀幀、一段段地於之心頭悄然翻湧而上。
【宇智波荒,忍者編號:012195,奉命前來輪換。】
【擅長劍術、寫輪眼,冰遁忍術。】
【讓你們跑就跑,回來做什麼?簡直是多管閒事。】
【彆礙事,若真想幫忙,就去把對麵首領找出來乾掉。】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隊長,既然任務已經完成,那我就先行離開了。】
那是白雲葉山第一次接觸視野中的少年,也是第一次被卷入這樣的陰謀漩渦中。
而對方奮不顧身、不遺餘力的樣子,以及事後主動拉開距離的懂事模樣,都令之記憶猶新。
上一次對話應該是在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吧。
這家夥說:【謝了,隊長。】
“但是,如果這一次也能夠活著回去。”
“那麼自此以後,我的性命就是你的。”
“任何人,都彆再想用使用這樣的惡心手段。”
對視著少年的眼睛,白雲葉山繼續補充道。
當然,如果這一次深陷困境的人是對方,他若知曉自然也會前來救援。
因為這小子,
叫自己隊長!!
什麼樣隊長才會狠心拋棄自身的隊友呢?
大抵是不會有。
“還有我們。”
“隊長的意思,就是我們想要說的!”
手久野與木村介附和著,全然沒有在意那重新將視野、將耳膜填滿的岩隱叫囂。
【隻不過這樣的恩情,可能就要用下輩子去還了。】
【抱歉,將你脫進了這樣的死局。】
【但是,我、我們會用生命再陪你並肩作戰一場。】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