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禁錮失效頓時令殘餘的岩隱強者們心生清晰地慌亂之態。
一道道顫栗的目光在煙塵中,在場域內巡視著,想要在第一時間找到那個惡魔的身影,想要在對方發動新一輪報複的時候做出戒備!
但是,沒有,沒有!
整個場域之內都沒有找到那人的身影!!
直到,
“在上麵!”
知道一聲裹挾著顫音的低吼爆發,殘餘的岩隱忍者們才紛紛抬首,才順著聲音向上看去。
隻見,
那惡魔一樣的存在,竟然是依著那具現出的觸手,在墜落而下的碎岩中不斷地穿梭攀升,且僅是刹那的呼吸間,那家夥就已經一躍至山體崩碎前的最巔峰。
【那家夥,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有絕望的意念在他們的心中浮現。
那旁人避之不及的崩山,那家夥竟然毫無拖泥帶水之感的淩駕而上!!
這場戰役,還有勝的希望嗎?
悲觀的念想伴隨著術印的停止而共鳴在這座囚城之內。
“嘁!”
“這副身體!!”
借力躍於虛空的少年絲毫不掩地鄙夷著自身。
軀體的身骨已經在崩碎的邊緣,此間借力的也都是無根的落岩,根本承載不了其凝聚的爆發力,稍稍用力足下踏板就是被絕對力量碾成齏粉的下場。
想要真正的位足蒼穹之上,將那擁有一點小怪異的螻蟻抹消,已經不是那麼唾手可得的易事。
當然,最重要的是此次意圖被阻後的眼神,
那個借由通靈之術接觸到自己的螻蟻諧謔眼神!
似是在重複著先前那句:
【不過,如此!】
憤怒如火山般爆發、噴湧,此刻的情緒促使著祂將目光落在了這一域囚城之內的始作俑者身上。
“那就,全部,給我去死吧!”
猙獰的觸手在虛空中舞動,鋒銳的骨尖輕而易舉地洞穿著一塊塊需要數十人才能夠環抱的巨岩,
而後,朝著那地表之上如同螻蟻的人類狠狠地砸去!
沒有任何的忍術作用,
有的僅是此間荒蠻的力量與巨岩所攜帶的重力勢能。
“躲開,快躲開!”
隨著那巨岩、勁風的壓麵,終於有惶恐的聲音在岩隱陣營中乍現,且做出的反應僅是迫切的逃離,而非防禦!
然而,那一顆顆被觸手貫穿在甩下的巨石,墜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遠遠比其自由落體的速度快上太多,且密接的如同流星雨一般,根本無從躲閃。
期間,有人四散逃離,最後被湮沒於石海;有人匆匆構造是石牆、石盾想要抵禦,卻連同這孱弱的防禦一起被埋葬在了這片土地之上;最聰明的是那些想要依仗岩隱之術從地下遁離的。
但是,看著那被轟下數十尺、冒著血水的地表,大抵也能夠猜測到某些結局。
祇是真的怒不可遏,
勢在必得一擊被這些螻蟻瓦解,簡直就是印證了這個通靈者所言的不過如此!!
這就是在挑釁神的威嚴!
當祂重新墜於地表的時候,整個地域煙塵彌漫,囚城斑駁,碎石與血骨交織融合,四野寂靜無音。
諾大的地域,真的成了岩隱精英的埋骨之地!!
‘噠。’
突兀間有細微的聲音響起,這樣的聲音就像是某種細小的物件墜落在了地上一般微弱。
可仍舊無法逃離祇的感知。
【嗬,沒想到,居然還能夠有螻蟻能夠存活。】
這樣的存活,令之臉上的神態愈發猙獰與可怖,就像是再一次的映襯著那個通靈者說過的話一般!
不過,祂卻沒有動,隻是安靜地、冷笑著等待的那人的破土而出,並高舉著裹滿岩土的右臂狠狠朝之砸下。
是黃土,
是岩隱村最強的那一類人,且三代目不同,其正處於戰力的巔峰時刻!
但是往日那麼穩重、那麼可靠的一位強者卻在此刻摒棄掉了所有的隱忍與沉穩,有的僅是滅殺前者的死誌!!
他真的無法想象事情為什麼會到這樣的一個地步,
那可是上百的岩隱上忍啊,是岩隱村能夠登上五大忍村底蘊啊!!
可竟然就在這區區宇智波後輩的手中覆滅了個乾淨。
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就算此刻再用這萬花筒寫輪眼來償還,也完全無法接受!!
“給我去死!!”
下砸的岩拳裹挾著黃土滿腔的憤怒與仇恨。
然而,作為回應的,
隻是那猩紅瞳下的一句極簡:“滾開!!”
“咚。”
就像是勁風掠過,似音爆迸發。
那身形魁梧如熊的黃土便被一道猙獰的觸手抽飛了出去,並在‘嗵’的一聲後嵌入了那已經不堪重負的囚城之上,生死不知。
唯一可以看到的是,其那條施展岩拳之術、攻守兼備的右臂在與觸手對碰的刹那,便化作了一片血霧。
“無趣。”
祇喃喃自語,
但就在其想要挪動身體的時候,傳入耳畔的‘哢嚓’聲響卻令之眉宇一蹙。
這副軀體的右腿骨再也扛不住如此劇烈的碰撞,斷了。
隻不過,祂在意的似乎並不僅僅隻是具現於這孱弱的人類軀體,還有.........
“竟敢窺伺神明,找死!”
六道觸手猛然沒入地表,一時間就像是傳說中的龍脈蘇醒一般,整個場域都在顫抖著,四野的圍城更是徹底崩塌,有外圈岩隱忍者在這樣的巨變中跌倒在地!
終於,祇抓住了那陰暗、卑微、渺小的窺伺者:
一頭純白色的碳基生命體。
被洞穿身體的它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喪失所有生命力,且正滿目惶恐地看著這一切,口中更是瘋狂囈語著:
“你不是宇智波荒,你不是宇智波荒你!你到底是因陀羅,還是阿修羅!!”
這樣的聲音頓時令祇的臉色稍微有些變化。
“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人聆聽過吾之真名。”
“不過,因陀羅那是什麼東西。”
“弱者,更不配直接呼喚吾之名!”
妖力之下,是撕碎的白色碳基碎片,以及地表之上緩緩凝聚如同火焰一般的晦澀陣法。
“還不遠遠夠啊!”
少年輕語著,並緩步走向了那崩碎的囚城之外。
此間,那遍地的血骨則在攀附洗滌著他那孱弱的身體。
不過就在這時,於之瞳中的赤紅陡然泛起了波動,無儘癲狂被一抹極致的冷漠緩緩取締,與此同時一道輕語也悄然於之嘴角吐露:
“玩夠了嗎?”
“那麼,你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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