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馬小路。】
田之國內一座較為繁饒的旅店街。
不說人聲鼎沸吧,但至少民風淳樸。
‘嗵。’
看,又是一個被扒光錢財的可憐家夥被隨意丟到街道上。
而礙於這裡淳樸的民風的影響,人們似乎早就已經對這樣的事情習以為常,路上的行人,販賣食物的店家沒有一個多看一眼,也就更彆提上前幫忙主持公道了。
當然,荒自然也是選擇入鄉隨俗,目不斜視的繞開了這不知是刻意還是當好落在其前行路徑上的阻礙。
畢竟,自他踏進這座旅店街開始起,就已經有不下數十道飽含深意的視線於之身上停留,乃至是尾隨。
興許是礙於其背負在身後的忍刀緣故,所以直至現在都還僅是尾隨,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故事發生。
不過在暗地裡,一個沒見打過照麵的少年武士踏足狩獵範圍的消息,已經在這座鎮子的‘地下’傳開。
其中最鮮明的一條訊息就是:獵物衣著乾淨、樣貌年輕不似田之國本土居民,身上背負著的定製武器必然價格不菲。
當然,其本人看起來人畜無害,涉世未深的模樣也是很重要的一個標簽。
總結就是:有錢、可宰。
行過小鎮商業區,置身於街道偏僻段,落在荒身上的視線不減反增。
同時在他的感知裡,還有道淺薄的查克拉氣息開始環伺,想來是在某些小魚小蝦的通報下,盤踞於這座小鎮的幕後出現了。
隻不過這些查克拉氣息實在是太過於弱小,大抵也就是經曆過幾次任務後的木葉下忍水平。
而且,擁有這些氣息似乎並不是全一路人,更像是一群各自為營的烏合之眾。
【人跡罕至並不是動手的條件?】
【地盤的劃分才是動手的前提?】
與心中默默思量後,荒停駐了腳步,並在四下打量之後隨意找了一條狹窄的巷弄走了進去。
就像這些地痞打手有著互不侵犯的地盤狩獵準則一樣,其也有著不先招惹的底線。
釣魚執法,自然就不在其中。
而且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說到底距離荒第一次途徑這座小鎮已經過去七年的光景了。
時間如流水,物是人非也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
“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是屬於我們的地盤,又是開張的一天,小的們,跟我上!!”
在一聲極度興奮的宣示中,一個左眼帶著黑色眼罩,袒露滿是橫肉上身,除卻頭頂帽子的缺失,好似一副海賊模樣的精壯男子操起藏在街頭的一把砍刀就率先朝著那狹長的巷弄走去。
於之身後的數十名小弟亦是這般模樣,氣勢昂揚地對著周邊的其他勢力耀武揚威、宣示主權一番後,便跟著自家的頭領追了上去。
見狀,同樣潛行至此的其他尾隨者雖然臉上有著不甘,但是卻並沒有在一時間離去。
畢竟陰溝翻船這種事情,在這裡、在這個國度已經屢見不鮮了。
而且,黑吃黑不更有趣嗎?
在得到自家頭頭那猙獰的眼神指示後,一名馬仔旋即會意並旋即掉頭朝著某個方向發足狂奔,意圖很明確,搖人,乾票大的!!
隻是,還未這名地痞頭目等到自己的援軍,先前那衣冠整齊,麵容年輕的少年就又從那狹窄的巷弄中走了出來。
“哈哈!”
“這小子竟然又走出來,機會輪到我們了!”
在看到那麵相孱弱的陌生少年時,其猙獰的麵部神態旋即如同花兒一般綻放了開來。
不過在下一秒,濃濃的警醒又於之心頭油然而生。
因為,於之身後並沒有跟隨著先前的那隊人馬!
且他可並不認為那幫窮凶極惡的家夥,能夠大發慈悲地放這小白羊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那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頭目微顫的目光從少年身上挪開,並迫切地想要去探尋巷弄內裡的情境,更是想要看見、聽見,那一直與己方不對付的王八羔子從巷弄中氣急敗壞跑出來,低吼著小子彆跑!
但是,傳入耳畔的冰冷字句卻是:
“喂,帶我去見風魔蜻蛉。”
再凝神,於之視野中已然被那少年的身影所占據。
喉結滾動,瞳孔驟縮。
於之視野中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再出現另一路人馬的身影,而且對方脫口的名字令之一陣心顫。
“風魔蜻蛉是誰?我不認識。”
他撐著內心的最後一份傲氣回應道,不過方才麵目猙獰的恐怖模樣現在已經畏縮成了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畢竟,能夠在這條街道存活下去的第一要義,除卻自身爭強鬥狠以外,就是要有眼力見!
先前那支與己方勢均力敵的隊伍突然消失無聲,就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對方很強,至少比自己要強得多!
“或許這裡曾經是有一個叫做風魔的忍者家族,但是在數年前就已經離開了,具體去了哪裡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被旁人招攬收編了過去。”
目光輾轉,似是為了讓自己說的話令前者更加信服,他又趕緊補充道。
同時,其垂於身側的手掌也在不找痕跡地對著周遭那些逐漸暴動的小弟做著克製的手勢,表明這是一塊不可招惹的鐵板!
“哦,是嗎?”
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夠令荒感到滿意,因為他已經從先前那一隊不開眼的家夥腦中找到了一些還算有用記憶。
眼前的這夥流寇打手,依附的就是曾經的風魔一族。
當然,是名存實亡的風魔一族,否則其他普通人也不敢與一個忍族搶地盤。
“是,是的。”
“大人,請放過我們、讓我們離開吧。”
“我們什麼都沒有乾,什麼也沒有做!”
風魔家的小頭目鼓足著勇氣繼續說道,他算是看出來,眼前的少年並不是什麼過於暴虐,過於強硬的存在,否則,自己下場也就不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