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句至此的時候,少女那安寧的眼睛再也承受不住絮亂的心緒,慢慢瞪大,漸漸迸發出不可置信的芒光,就連纖細的玉手都情不自禁地捂在了自己的薄唇上,似乎想要按捺下幾近失聲的情緒。
她絲毫不懷疑,絲毫不質疑對方的承諾。
隻是在擔心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在恍惚間聽岔了什麼。
不過在反複輾轉,反複的自我確認之下,其得出的結果依舊是如是。
那位大人落下的命令,赫然就包括家族所在的田之國!!
刹那間,風魔蜻蛉的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模糊,看著那人背影的目光也變得格外複雜。
七年的等待,
七年的族人質疑,
現在換取到這樣的許諾,她,終究是賭對了。
風魔一族又可以重新站在陽光之下了!
哪怕最終隻能夠維係一時、一刻,但於之而言,於早就淪為草寇,生活在黑暗中的家族而言,也是莫大的慰藉。
而與風魔蜻蛉完全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心情的就要數風魔嵐了。
唯有站在更高的地方,才能夠愈發感知到自己的渺小。
現在的他就是這種感覺。
明明視野中的少年並沒有爆發什麼查克拉威勢,亦沒有締結任何忍術,隻是空門大開的朝著自己走來。
但是風魔嵐卻竟然感覺自己體內每一塊骨頭,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顫抖,都在莫名的哀鳴,都在爭先恐後的訴說著前者的強大!!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心中的感官在這一刹化作了實質的低吼。
他在瘋狂的壓製,瘋狂的摒棄著這一種無力感觸。
呼吸變得急促,身體開始繃緊,蔚藍色的實質查克拉以一種洶湧的井噴之勢爆發而出。
其絕對不允許自己有害怕,有畏懼的情緒出現。
因為,那不僅將代表著自身至此所有的堅持,所有的篤定,都是徒勞,都是無用功!
更代表著大蛇丸所賜予下的力量真如那人所言,是不堪一擊的。
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大蛇丸大人,是他的神明,是不可戰勝的!
心中的憤慨,積聚的意誌,在這一刻化作了七彩的咒術:【風魔·咒縛曼陀羅!】
幾乎凝實的三角囚牢帶著崩碎的石土轟然朝著視野中的外來者轟去。
“死吧,死吧,給我去死吧!”
“大蛇丸大人是不可戰勝的!!”
他咆哮著,嘶吼著,那兩個失去自我意誌的同族頭顱更是爆發出了洶湧的查克拉能量,似是在被前者瘋狂地汲取、壓榨著,最後的生命之力!
對此,
對於這同樣的忍術,荒依舊沒有絲毫躲避的意願,當然也沒有像此前一般硬撼的想法,所作的僅是抽出了背負於身後的橫刀,隨後信手揮斬。
此間同樣有沁藍色的能量焰浪攀附其上。
隻不過對比之下,風魔嵐所傾瀉而出的能量更加暴虐、更加強勢也更加混亂,反觀那纏繞在橫刀刃身之上的能量焰浪就相對安寧,也極為穩固內斂。
這是,附著退魔刀·彌彌切丸後的狀態。
對碰間沒有多麼驚駭世俗的動靜爆發,整個過程就像是利刃劃過豆腐,行雲流水,沒有一絲遲滯阻礙。
如是情境令風魔嵐的猙獰、風魔嵐的怒吼,完全的定格在當下。
取締此間聲音的,是一道音線清冷的評價:
“你,太弱了。”
“不會,不可能!”
“幻術,又是幻術!!”
在這般毫不留情的評價之下,本就化作怪物模樣的風魔嵐徹底癲狂,查克拉焰浪再度洶湧的同時,那壯碩高大的身軀又進一步的變得灰敗。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這樣的變化。
而是對著視野中那提著橫刀的穩穩逼近的少年,指揮那由鋼鐵打造的手臂橫掃過去!
結果卻是一穿而過,未能造成任何的實質傷害。
見狀,就在風魔嵐妄圖繼續篤定先前的揣測,篤定這一切都是幻術作用時,他的周身已然被一道道相近的身影所包圍。
且每一道都有著清晰的能量波動,每一道都給予著最真切的恐懼!
“不可能,”
“不可能!”
風魔嵐氣急敗壞地朝著四麵敵人揮舞著手臂,釋放著能量波動。
但是地表被崩碎,巨木被撞斷,此間逼近的敵人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所有的能量,所有的攻勢,都是一穿而過,毫無作用。
直至,提刃的少年抵至其周邊,直至抬起的戰刃裹挾著無儘死亡氣息,他的眼中才堪堪升起清晰的無力與恐懼。
“不,不要!”
遠處,有歇斯底裡的哀求聲響起。
但終究沒有能夠令少年手中戰刃停滯分毫。
他已經給過機會了,但是對方並沒有珍惜,並被變質的意誌所吞沒。
而現在的風魔嵐已經無法再給予機會了,即便是荒選擇放過,即便這家夥能夠在邪術解除後恢複清明,在生命的流逝下僥幸存活。
但是將同伴性命親手剝奪的畫麵將是其永遠無法跨過的心理障礙。
活著隻會更加痛苦,
被賜予死亡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噗。’
鋒銳的橫刀沒有絲毫遲滯地洞穿了‘怪物’的心臟位置,汩汩鮮血溢流而下。
而荒的意誌也在此間變得更加穩固,
在未來的某一天,他也要去應對來自阿修羅的契約反噬。
當然,是主動去那位所在的主場,而不是令之降臨這個位麵。
所以在此之前,他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將所有的族人都安全的轉移到自己經營的地盤內。
接下來的行動隻準成功。
因此,這無主的田之國,他要了。
至於本土的大名.........
其可不是那些迂腐、守舊的忍者,力量才是最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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