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鮮明的喉結下意識地滾動,少年一言竟使這體魄魁梧的九尺大漢心生實質的恐懼之感。
與此同時,於之身前的那個不祥之人,就在語落的下一刻緩緩地抬起了臂膀,那冷漠的瞳眸與泛於嘴角的獰笑共同構建出一種極端的妖邪。
“那麼,就請你安心地化作我通靈的祭品吧.........”
耳畔再度響起了那人的聲音,
視野中,被那人探出的手指更是直抵自身的眼簾。
如是迫切的一幕,令瘋狂吞咽唾沫鬼塔幡然清醒。
“誰,”
“誰要成為你的祭品,誰要受你驅使!”
“給我去死吧!!”
他麵相凶惡的嘶吼著,被其死死抱在手中的炮管,也在此刻狠狠地朝著那幾近觸及自身的手臂砸去。
這一次其傾儘了全力。
且於之識海中已然臆想到這條手臂化為一地碎骨的淒慘模樣。
就與此前曾挑釁過他的獄友,同樣的下場!!
殘忍的意念逐漸取締鬼塔心中的畏懼,沉重堅實的炮管亦在此刻轟砸下。
但是,【咚!】,沉悶的轟鳴卻是在遠處轟鳴,期間還伴隨著某些可憐家夥的淒厲慘叫與石土墜地的聲音。
順著聲音看去,
隻見那由純鐵所打造的炮塔竟深深地沒入了岩壁之中,且整個管身都呈現出了一種扭曲凹陷的狀態,似是堪堪承受過巨力的轟擊!
而在那炮管之下,勉強能夠看到兩道人形身影,以及蜿蜒而下的汩汩血流。
“還沒抱著你的玩具玩夠嗎?”
在意著視野中神情驚愕的實驗體,荒冷聲開口。
於之探出的手臂外側,由雪色的查克拉具現出了一圈可怖的腓骨臂膀,先前就是這初階的須佐能乎將那純鐵炮管輕易格、擋轟飛了出去。
至此,
在那少年的諷刺下,呆滯住的鬼塔才在像是在感受什麼一樣,整個身子陡然如同煮熟的大蝦一般蜷縮,盤踞虯龍的雙臂顫抖不止,發自內心地痛苦哀鳴就此迸發。
仔細分辨,隻見他的雙臂正以一個詭異的姿態扭曲著,尤其是左手,那五根手指竟是翻到與手背緊緊貼合的恐怖角度!
有鮮血自其虎口處汩汩流出。
“看來,你已經知道錯了。”
聽著那悅耳的慘叫,少年脫口的字句更是宛若惡魔的呢喃。
這樣的死亡召喚,也令沉溺於莫大痛苦中的鬼塔恢複了一點意識,因為其仍舊記得對方先前曾說過一些更加恐怖的話。
要令之以另一種意義、另一種形態存在的話!
在經曆過短暫的力量對碰後,現在的他可不認為這是一個玩笑話!!
強行壓製著被施加於肉身上的痛苦,鬼塔迫切地張開了嘴巴,迫切地想要、妄圖、希冀能夠說一些求饒的話,能夠讓眼前的少年大發慈悲,改變心意。
不過那人卻仍舊無動於衷的自說自話:
“那麼,就為我,獻上你的性命吧。”
‘嗖!’
可就荒咬破手指開始繪製【穢土轉生】的術印之時,有密集破空之音自其背後襲來,是一眼不可細數鋒銳的忍具!
顯然是因為他先前的言語挑釁太過刺耳,吸引了太多仇恨。
因此直接導致一些從囚牢中走出的實驗體們毫不猶豫地統一了戰線,壓根就沒有人在其此前的力量威懾下選擇臣服。
但是在統一戰線之餘,似是礙於這擁擠的囚獸之地,一些實驗體之間也爆發了一些小規模的流血衝突。
‘嗬,也難怪先前會出現大規模的叛亂。’
在意著陡然混亂的局麵,荒於之心中嘲弄道。
隨身的忍具不收繳,經由改造的身體更是具備著通常忍者難以複刻的力量,這樣的一些實驗體又怎麼可能通過簡單的囚牢徹底封禁?
不過在一下秒,他似乎又明白了大蛇丸的真正用意。
弱肉強食,勝者為王。
那個追求永生的家夥,大抵就是希望看到這些被其改造的實驗體在某個時間段進行互相的殺戮,進而從中抉擇出最後一個勝利者,並成為其心儀的轉生容器!
這山體底部的鬥獸場,就是為了那一日而預留出的!!
‘還真是,屬於那個科學怪人的風格。’
心緒迸發間,荒憑借著鬼塔那強壯的體魄,騰挪著身位,躲避著襲來的攻勢。
最終,那密密麻麻地忍具竟然無一刃能夠擦到他的衣角,反而是這已經被其定做祭品的可憐家夥身上多了許多傷口。
當然,都不致命。
因為穢土轉生所需要的祭品是活的。
所有,那些會導致祭品死亡的攻勢都被荒信手格擋了開來。
期間,鬼塔一直在張大了嘴巴,妄圖祈求著什麼,或者是希冀那些攻勢能夠剝奪走自己的性命,使之能夠擺脫這樣的一個局麵但是都事與願違。
恐懼一直在其瞪大了眼瞳中傾瀉,但是卻沒有人能夠真切的體味到他的這份內裡。
不,或許有。
縱觀那一排排開鑿於山體內部的陰暗囚籠,居然有一個狹窄的空間還是塞得滿滿當當,處於滿員的狀態。
裡麵沒有一人逃離,沒有一人踏出。
存在其中的幾名實驗體,儘皆都神情惶恐地注視著那立足鬥獸場中央的陌生來客。
看著他信手振開那沉重的炮管,看著他信步躲避近乎布滿視野的忍具,看著他用鮮血在地表繪著晦澀難懂的術印!!
“他,到底是誰?”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恐慌溢滿了這間逼仄的囚房,喃喃的低語顫抖著脫口。
哪怕通過那人的自我介紹,已經知曉其是來自宇智波一族,但是除此以外仍舊是空白。
“大蛇丸大人是木葉的叛忍,他或許是就是出來追捕大蛇丸大人的。”
有人揣測著,
但這樣的揣測隻能夠讓同處於這座囚牢中的實驗體們心中更加惶恐。
先前僅僅憑借氣勢就將他們的獄友壓得喘不過氣來,現在又表現出了如此強大且詭異的能力。
幸好,有前車之鑒!
他們的視線下意識地落在了嘴碎的同伴身上,其直至現在都沒有能夠從那股強大的精神壓迫中走出,整個人就如同死魚一般癱軟在地上。
“哢嚓!”
清脆的骨頭斷裂音與淒厲的慘叫聲不竭的共鳴在中央場域。
遠程進攻的無效,令那些窮凶極惡的實驗體開始趨於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