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明明已經提出了訴求,想要達成雙贏的公平合作,想要讓工匠村脫離五大忍村的掌控,想要獲得屬於工匠們的自由與被尊重!
不過,對方所給出的兩個選擇點都不是他們所想要的:
是如同四代水影一樣被寫輪眼支配,還是說直接選擇苟且臣服。
仔細探究,這兩者之間有什麼本質性的區彆嗎?
還不都是出賣自身,出賣村子,淪為他人的工具!
可能其中僅有的區彆,就是從原本供奉五大忍村轉為了對方一人。
且還有一點需要明確的是,一旦選擇了這樣的激進站隊,那就意味著要將自身放置在五大忍村的對立麵。
是,
眼前的這一行人是很強,即便放置在五大忍村中也必然是上忍級彆的頂尖存在,單獨對上一個忍村自然無懼。
可想要以一敵五,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屆時,一旦走漏風聲被五大國察覺到這一層不清不楚的關係,那麼匠之國也必然會遭到最無情的打擊,他們四人也將成為整個村子的罪人。
兩個選擇,
以他們現在的眼界去看,無疑都是毀滅的結局!
“閣下是要將我們的村子逼上絕路,是要讓我們四人成為村子裡的千古罪人嗎?”
“這樣的選擇,我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整個匠之國的將來依舊會如當下。”
在短暫的僵持間,四天象人中的唯一女性·孔雀,神情悲戚的開口承接道。
她並沒有直言拒絕,自然也沒有奉承似的答應。
畢竟,無論是哪種定論落下,都將麵臨著無法挽回的後續發展。
所以其選擇將心中最直接的擔憂道出,同時配上她作為女性的一點天然性彆優勢,將這樣的無力、悲戚渲染了極點。
商女亦知亡國恨,大抵就是這樣的情境。
隻是,
“你們,是不是誤會點了什麼?”
荒眉頭微蹙。
因為其想要的從來不是整個匠之國。
“工匠村的未來,匠之國的興衰與我有關嗎?”
這樣的言語直接將四天象人最後一點襲擊轟碎,哪怕是委婉曲折想要贏得些許同情的孔雀亦如同伴一樣。
俊美倩麗的麵頰上凝滯著悲情與不甘。
是了,
是了!
這些擁有著絕對武力的忍者,又怎麼會在意他們這些小國的興衰?
【與我談合作,配嗎?】
對方先前早就擺明車馬,是不會應允己方的要求,他們還再三卑微地詢問,隻是自取其辱!!
“那麼,恕我們難從命!”
目光交錯,有大義淩然的神色鋪滿四人的臉頰,戰刃抬起,但卻不是對著視野中的異鄉人。
而是自己!
雙方之間懸殊的戰力,他們早就已經領會過。
自行了斷還能夠保存些許顏麵,
屬於工匠的顏麵。
“我以為你們是不一樣,不過現在看起來,與那幫懦弱的保守派沒什麼不一樣。”
見狀,荒並沒有阻攔。
因為誠如其所設想的那樣,無論是誰作為工匠村的話事人都無所謂。
畢竟,他並非是想要整個匠之國、整個工匠村,而是想要得到一些渴望擺脫現狀的匠師,一些能夠真正為自己所用的精湛工匠。
“雖然我們實力不濟,但閣下也不必再三羞辱我們。”
包龜緊握兵刃的手臂在顫抖,是憤怒的顫抖。
這幫入侵者都已經將他們逼迫到如此田地了,還想要怎樣?
暫且的遲疑間隙,是因為天生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對世間的留戀。
就連受過專業訓練的忍者,都有可能無法直麵死亡,又何況是他們?
“複活先祖,並藉此脫離五大國的控製。”
“你們真的以為,憑那百年前都做不到率領匠之國脫離泥沼的腐朽家夥,現在就能夠做到嗎?”
荒目光輕蔑,言語諷刺。
而於之身前的聽者,無不身骨顫顫,麵色漲紅,就連緊握於手中的戰刃也都在此刻轉換了方位對準了視野中的少年。
辱自身!
辱匠之國!
現在,又侮辱他們的先祖!
但凡是體內還擁有著一腔熱血的人,都不會原諒這樣的行徑!
“你不要太過分!”
包龜低吼,墜於字句前的稱謂都在此間被替換。
“在掀起複蘇先祖,宣戰五大國的謀劃時,你們真的將匠之國、將村子放在心上了嗎?”
“你們是想要讓整個村子、整個國度,脫離五大國的桎梏,還是說僅僅是自身無法在容忍這樣的憋屈生活?”
荒沒有去體味‘四天象人’的憤怒,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大局,
是個非常難以直訴的東西。
隱忍,有時候是最無奈也是最穩妥的方法。
但是真正想要做到破局,無論是選擇隱忍還是反抗,都需要一個勢力的同心。
而眼下的四人,在整個匠之國眼中可能就是一個可供利用的小醜而已。
成,給予口頭的榮耀,眾人雞犬升天。
敗,劃清界限,與我無關。
“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是複蘇的先祖並沒有能夠幫助匠之國擺脫五大國的控製。那麼屆時,你們的下場是怎樣?”
“你們的同伴又會怎樣?”
“你所維護的村子、國度,會堅定地站在你們身邊,會傾儘全力保下你們嗎?”
“還是說,會為了祈求五大國的原諒,直接劃清界限,將你們貼上叛忍的標簽。”
言至於此,
四人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力。
因為在計劃之初,他們隻想到的成功,根本沒有考慮過失敗。
現在,他們連視野中的這支異鄉人都無法擊潰,真的能夠撼動五大忍村嗎?
若計劃失敗,他們又將麵臨怎樣的結局?
那些懦弱的保守派會為己方說話嗎?
少年的質問,深陷入四人的魂靈。
“我的家族與你們有著相近的處境,所以,我才會給你們最後一點時間考慮。”
“是選擇獻上你們的性命與忠誠,還是伴隨這腐朽的國度一同沉淪。”
落下字句的荒,轉身向外走去,不過行至半途卻又似想起了什麼一樣,緩緩在四人的注視下停駐了腳步。
“當然,歸於我麾下,你們依舊可以自行管理,除卻為暗部製造的忍具其它儘皆可以刻上你們的名諱。”
“到底是繼續囚身於這裡,還是重拾屬於工匠的尊嚴與驕傲。”
“好好考慮吧。”
“我需要的人,並不多。”
說話,他繼續抬步朝外走去。
【相近的處境。】
【刻上自己的名諱!】
【重拾屬於工匠的尊嚴與驕傲!】
那一字字,那一句句都轟入了四人的內裡身處。
“等等,請一等等。”
“敢問閣下的名諱?”
看著即將離開房間的少年,包龜陡然挪步,迫切地詢問出聲。
甚至在不知覺間,又用上了敬辭。
聞言,行至門口的荒在止步的同時微微側身,猩紅的芒光流露之際,清冷的字句也隨之脫口。
“我的名字?”
“宇智波一族,宇智波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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