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麵對這樣的熱情,荒卻選擇了安靜地沉默以對。
不給其他中立的忍者添麻煩,這是其僅能夠做到的事情。
沒有得到回應的犬塚花也沒有顯露出什麼不悅的情緒,許是其大大咧咧地性格並沒有將之放在心上,又或許是已經將注意力放置在了小貓咪的身上。
氣氛在不知覺間變得安靜,少女的纖纖素手輕輕將垂落在麵頰旁的發絲撩起,麵頰上的神情也於這一瞬變得格外認真。
戴上乾淨的白色橡膠手套,給阿虎受傷的右腿注射少劑量的麻醉藥劑,而後用生理鹽水仔細、耐心地的清洗起傷口。
在此間,荒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想要問有沒有能夠幫上忙的地方,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打破這份難能可貴的靜謐。
清洗好阿虎腿部的傷口後,犬塚花又簡單將受傷處的毛發清理掉了些許,並又一次仔細地探查其傷口的嚴重程度,在確認沒有大礙後才用碘伏消毒,最後為之輕輕纏繞上了一圈透氣的白色綁帶。
“好啦。”
“隻是一點小傷而已,應該是玩耍時不小心蹭的,並沒有什麼大礙,很快就能夠恢複健康的。”
脫下醫用的橡膠手套,又將雙手簡單清洗過後,犬塚花才來得及將那又垂落到臉頰旁的發絲撩起。
“嗯.........謝謝。”
“費用是?”
荒的字句依舊簡單,不過若是十分親近他的人,那一定能夠從其語氣中窺探出一絲遲疑。
他似乎是在掙紮著什麼。
“不用,小事情而已。”
“況且應該道謝的應該是我才對,謝謝你能夠及時將這孩子送過來治療。”
“雖然,它傷的並不嚴重,但若長時間不處理還是會感染的。”
犬塚花探出手指一邊輕戳著阿虎那柔軟的小肚子,一邊真誠的回應著。
“真的謝謝。”
說到最後,她又認真地將感謝複述了一遍。
至於阿虎,
這貪吃且總想著‘越獄’的家夥依舊隻能夠癱軟地趴在手術台上,應該是麻醉的效力還沒有過去。
“嗯,我知道了。”
荒輕聲回應,沒有拒絕這樣的提議。
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必然會將這份拖欠加倍還給犬塚一族。
當然不止是阿虎的治療費用,還有........
“抱歉,花姐姐。”
突兀的字句與稱呼一同落在了犬塚花的耳畔,不過還不等她仔細思量蘊藏在其中的意思時,一對猩紅的瞳眸已然印在了她的瞳孔上。
獲得召喚犬神的通靈素材就是另一個拖欠,也是其此次到來的真正目的。
一隻滿是繭子的手掌輕輕遮掩了阿虎的視線,
一旁被催眠的少女也不知覺地拿起了桌案上的備用手術刀,並隨之在白皙的掌心上劃下了一道淺薄的口子,嫣紅的鮮血滲透而下之際,一隻透明的玻璃器皿已然在底下等著。
深紅逐漸將透明取締,
大約間隔數十秒後,犬塚花像沒事人一樣地將染血的手術刀清洗、擦拭乾淨放回托盤中。
荒亦在將盛有前者鮮血的器皿收入懷中後,抬起右手輕觸在了對方受傷的手掌中,溫柔的綠意悄然蔓延,淺薄的傷口也瞬息愈合。
這是屬於螢草的力量。
而在做完這一切後,少年才將那始終覆蓋在貓咪眼睛處的手掌拿開,並將之抱回了懷中。
猩紅緩緩褪去,女孩漸漸蘇醒。
“那我就先走了。”
有熟悉而陌生的聲音湧入耳畔,視線也逐漸清晰,一位神情冷漠的少年就站在其身前,懷中還抱著一隻纏著繃帶的貓咪。
【啊,】
【對了,】
【眼前少年叫做宇智波荒,因為在路上撿到了一隻受傷的小貓咪,所以才會過來治療的。】
“嗯,再見。”
犬塚花收斂好心情大方地回應道。
【是最近有些累了,沒有休息好嗎?】
對於一瞬的恍惚,其如是想到。
隻是在那人離開後,她抬起的手掌想要揉揉太陽穴舒緩一下最近的壓力時,卻突然定格了動作。
少頃,少女那抬起的手掌才緩緩從僵硬的狀態脫離,並順勢下滑到鼻尖處。
嗅嗅,
犬塚花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複雜。
【為什麼,會有他的味道。】
.........
“啊!找到了,耳朵係著紅色蝴蝶結的貓咪,是阿虎沒錯!”
當荒離開犬塚家的店鋪走在路上的時候,有尖銳的驚呼突然從屋頂落下,緊隨其後的是數道墜地音。
“那個,不好意思,啊!”
一瞬間,當觸及到那環抱著貓咪的大哥哥時,於額間斜佩戴著木葉護額的小家夥陡然不自覺地退後數十步,驚叫之聲比剛才找到任務目標時還要劇烈。
因為,
因為那是荒,宇智波荒!
儘管在任務大廳的時候,老師曾對他們開解過什麼,但是那長期印刻在骨子裡的畏懼哪有那麼容易就這麼剔除掉!
不止是他,其一旁佩戴著眼睛的小家夥也是差不多的模樣,一直在反複提著眼鏡似乎是在藉此宣泄心中的緊張心情。
反倒是三人中的女孩輕輕上了一步:
“抱歉,這隻貓咪是我們所尋找的委托目標,可以將它給我們嗎?”
不過,能夠感受到的是,她的聲音裡還是有著緊張與絲絲慌亂。
能夠將心中所求完整地表述出來,可能就已經其極限了。
“嗯,給。”
對此,荒沒有任何的意見,這本來就是他撿到的。
“謝、謝。”
感受到一團溫軟的事物入懷,女孩的聲音反而變得更加慌亂了起來,她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得這麼順利!
“還有事嗎?”
荒準備離開。
“沒、沒有,”
“誒,它受傷了呀,是大哥哥你幫忙包紮的嗎?”
在意到那白色的繃帶,女孩的聲音裡多了一絲驚訝與疑惑。
這還是大人們口中冷血的宇智波,還是那個凶名遠洋的荒嗎?
“不是,是犬塚一族的花治療的。”
“還有問題嗎?”
荒真的不想和木葉的忍者有過多的交際。
“沒,沒有了。”
許是感受到了少年不耐,女孩輕輕側開了身子讓出了道路。
“嗯。”
對此,荒輕哼了一聲隨之錯身而過。
但就在其從那兩名有些畏懼的男孩身旁路過的時候,耳畔又傳來了有些急促與倔強的聲音。
“不過,是荒哥哥將阿虎送到花姐姐哪兒包紮的吧。”
“十分謝謝,”
“還有,我的名字叫做,月山奈央。”
那一日,
月山奈央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可她卻清楚地看見,那人的腳步有了一瞬的停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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