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爆裂蟲怎麼會還沒有產生應有的效力?】
【怎麼了?】
【那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
【那來自其同伴的淒厲殘慘叫音!】
【到底是怎麼了!】
隱匿於雪地中的控蟲使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液,臉上的神情也變得異常不安。
本以為信手拈來的狩獵,如今卻演變成了如此詭異的展開,多少令之有些心緒紊亂。
繼承宇智波之名的宇智波荒,
這是在接下任務後,其第一次將目光鄭重地落在對方的身上。
當然作為高端的獵手,他們不是沒有在接下委托之前就深入了解過對方的能力與戰績。
劍術,火遁,寫輪眼。
除卻最後一點,都是一些不足為懼的常規能力。
而關於寫輪眼,
若不與之對視,那跟擺設沒什麼區彆?
畢竟作為賞金獵人的他們,可不會講究什麼堂堂正正的正麵戰鬥,隻要能夠達成目的,隻要能夠拿到來自雇主的賞金,任何卑劣下賤的手段他們不會介意。
再說了,
暗殺就是身為忍者的本質。
堂堂正正的戰鬥,那不如轉行做武士好了。
當然於軒猿眾而言,他們也有著一個不成規矩的底線。
那就是,所執行的任務隻針對忍者。
雖然立下這個規矩的理由已經無從考究,但卻也讓他們在‘陰暗的地下’贏得了不俗的名頭:
【狩獵忍者的忍者。】
關於眼前獵物的戰績,
傳遞為最廣泛並奠定其血修羅凶名的,大抵就是在數年前木葉與霧隱的那場全麵戰爭中,那家夥憑借一己之覆滅了好戰的輝夜一族。
但是這樣的戰績對於軒猿眾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麼。
所謂輝夜一族,不過是一群沒人任何章法的嗜戰瘋子,他們若想,也能夠做到。
畢竟,連現任的四代目雷影都曾在己方的跟前落荒而逃。
最重要的是,
有傳言稱,在那場木葉與霧隱的戰役中,宇智波荒也曾與四代目雷影交過手,可結果是隻能憑借瞬身之術狼狽逃避,根本不敢真麵交手。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一個訊息,令他們徹底安下心並進而輕視起此次的獵物。
沒有人能夠能夠躲過爆裂蟲的突襲,
哪怕是五大忍村的影。
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開始有些超脫他的想象與規劃。
不僅百試不爽的爆裂蟲未能有所建樹,就連自己的三名同伴也都深陷詭異,除卻爆發了兩三道零星的淒厲慘叫聲後,生死不知!
【可惡。】
於心中低吼一聲後,他抬起手指掠過齒間。
【通靈術·蠅!】
伴隨一道細小的白霧升騰,一隻有著普通蒼蠅兩三倍大小的蟲子悄然出現,並撲扇著單薄的翅翼朝著視野中那裹挾著火海一並前行的少年飛去。
當然,它行進的時機很巧妙,是在從山體滑下的雪忍橫衝過後才尾隨而上。
那些屬於同伴的淒厲慘叫聲,那在寒冰之上仍舊詭異燃燒著的赤色火焰,究竟是特殊的幻術,還是真的藏有著詭秘,都讓旁人去試探吧!
反正,
他們的核心任務是抓到富士山雪繪,並非什麼宇智波荒。
若真的不敵,那麼也沒有必要與詭異死磕。
與此同時,冬熊凍雨也駕馭著那材質特殊的滑板急速抵近,激起的大片雪花再配上他魁梧的身軀,就像是一頭呼嘯而下的北極熊!
且,對於那蔓延而上的赤紅火焰,這家夥仿若無感一般徑直深陷其中。
不過仔細看,
當周遭火焰洶湧而上意圖將這踏陣者吞噬的時候,有一層紫色的屏障悄然在冬熊凍雨的身側顯現,並將之完好的護佑在內。
想來這就是其身著的這副特殊查克拉鎧甲所帶來的特殊能力之一:能夠抵消外在能量的侵蝕,當然這樣的抵擋自然是有限度的。
“死吧。”
看著咫尺於視野的獵物,
抵近的雪忍抬起了拳頭,死亡的定論從其口中低吼而出。
這也並非隻是簡單的轟拳,
在下一秒,有狂暴洶湧的氣流陡然從其肘部的金屬裝置噴湧而出!
藉此一息,雪忍那還相隔數尺的拳頭就貼近了少年的麵頰,那蘊藏著巨力的拳風將周邊氣流都擾亂的一片狼藉。
普通忍者若是被擊中,斷骨都是輕傷!
可是麵對如此迫近的進攻,那神情冷漠的少年不僅沒有絲毫的動容,就連任何的躲避姿態都沒有。
若非要說有什麼異變的話,
那麼,大抵就是其身後湧動的薄霧,以及薄霧裡的........
【什麼?】
【有什麼東西?】
堪堪蹙眉的一瞬間,冬熊凍雨那本就圓滾滾地眼睛豁然瞪大,整個眼珠子都好似要奪眶突出一般。
隻見,一柄纖細的長劍陡然從那薄霧中探出,它就好似一條幽暗的毒蛇一般,悄然突襲、驟然臨近,且直抵其咽喉要害!
最要命的是,他所依仗的查克拉鎧甲並沒有發揮任何的防禦效力,畢竟它所能阻擋的僅是能量形態的攻擊!
【擋下,擋下!】
冬熊凍雨在心中不斷怒吼,不斷警醒著自己。
他現在不想知道這柄長劍的來曆,也不想達成來自上峰下達的任務,隻想要能夠保存下自己的性命!
因為,這詭異出現的長劍給予了其最真切的死亡氣息。
放任不管,自己必然將成為一具屍體!
而一旦身死,那麼再多的許諾又有什麼用?
不過就在其努力地調動另一隻臂膀進行回防的時候,於少年身後薄霧再度湧動:
一柄逸散著莽荒氣息的骨刃率先橫斬轟出,直抵的目標赫然就是那裹挾著洶湧氣浪的拳頭,緊隨其後的則是一柄流轉寒芒的大太刀,並依著從下而上的軌跡向前上挑前斬。
【不,不要!】
麵對三柄驟然顯現的妖兵,冬熊凍雨徹底慌亂。
僅是那抵近咽喉的長劍就令之分身乏術,更逞遑又是兩道威勢絲毫不弱的攻勢?
“我,”
“我願,”
他迫切地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那柄宛若毒蛇一般突襲而來的長劍已然連帶著臂膀上的那層鎧甲一起,將之左臂洞穿!
這種身骨被硬生生鑿穿的痛苦瞬間讓其將字句吞沒,化作回歸野性的嘶吼。
“啊!!”
可,這僅僅才是開始,
那滿是森冷骨刺的荒蠻骨刃隨之接踵而至,
看似堅韌的查克拉鎧甲在接觸的一瞬宛若紙片般孱弱細碎,轟出氣浪的拳頭在這絕對力量的傾軋下連同骨頭一並被強行‘液化’。
莫大的痛苦令冬熊凍雨幾近直接陷入深度暈厥,可是那傳遞至五臟六腑的非人痛苦又使之保持著從未有過的清醒狀態。
不過,這樣的痛感終究沒有持續很久,
其隻覺有盈滿視野的寒芒湧入,隨之降臨於身體上的撕裂感便將那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一刀斬斷。
‘咯咯。’
倒在血泊之中的冬熊凍雨不斷咯血,其魁梧的身軀如同被斬斷軀體的蚯蚓一般,猙獰、扭曲著。
但是他仍舊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隻是也要,
“你,”
“你們到底,是誰?”
斷斷續續的字句從那咳血音中脫穎,
也要知道自己究竟是敗給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