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孢子之術】,一種獨屬於絕的特殊分身術。
此術與影分身之術相近,
不僅製造出的分身具備實體,同時擁有著能夠獨立於施術者的意誌、進攻、抗擊打能力,當然在分身死亡的時候其所積攢下的經驗與獲得的記憶也將被主體所知。
真正使之特殊的是,即便其本體出現意外死亡,剩下的分身也不會就此崩潰解散,依舊會以單獨的個體生命繼續存活下去。
而就在剛剛,一種的心悸感從絕的心底升騰,
是分身死亡後回饋的感覺,
這種蔓延而上的心悸感,直接令跟隨於帶土身後他停駐了腳步。
身骨寒顫,瞳孔驟縮,
死亡如風一般,將之身軀狠狠地束縛裹緊。
在這上千年的時間中,其曾製造出過百上千的分身,
這些分身中自然是有被外力消減的,但是那些死亡的反饋,卻從未有一次是像今日一樣令之感到如此心悸與後怕的!!
尤其是分身記憶中與那個家夥最後一眼的對視,
簡直就是與直視深淵、直視死亡無差!!
【因陀羅,】
【那家夥必然就是因陀羅的查克拉在這一世轉生!】
【否則他又怎麼可能會有一種心生血脈壓製的恐懼感覺?】
【而且那一雙特殊的眼睛........】
止住顫抖的絕,目光中除卻畏懼之外,更多還是怨毒的陰霾。
【藏得還可真夠深的!】
【不過,】
【你終究是失算了,】
【那不過是一具分身,一具非常特殊的分身!】
【你的秘密,終究還是被我探知!!】
“出什麼事了?”
“是雨之國,還是佩恩。”
身後同伴的躁動,自然沒有能夠逃離掉宇智波帶土的感知,
其落足於黃土之上的步子陡然停駐,聲音也在提及‘佩恩’二字的時候變得格外的凝重。
畢竟,
佩恩此行去狩獵的可是宇智波荒,
是連他自身都感到棘手,都先後失利兩次的後輩!
儘管這樣的分配在當下算是最優解,六道佩恩所具備的恐怖力量更是任何一人都無法單獨直麵的!
但,
但不知為何,其躁動的心緒在長門離開後,沒有一刻是停下的。
【果然,還是應該全員出動,】
【去解決掉那個隱患!】
此間,有如是意念於之心底悄然升起。
且當這樣的想法湧現的時候,就連帶土本人都感到了一陣錯愕與茫然。
明明絕還什麼都沒有說,
明明六道佩恩所擁有的能量他再清楚不過,
可是為何?
自己會不由自主的代入了這悲觀結論呢?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六道佩恩,再配上曉組織全員出動,這可是足矣攻陷五大忍村任意一座的恐怖能量啊!
自己竟然會想到將之用在狩獵一個家族後輩的身上。
可笑!
簡直可笑!!
不過,
其目光還是死死地落在身後的絕身上。
縱使那橘黃色的漩渦麵具遮擋住了他的麵容,掩蓋掉了他的神情,但是獨露出的那隻眼睛卻已經將之真正的內心曝露。
害怕,
這個家夥是在害怕了!
害怕無法實現蓄謀已久的月之眼計劃,害怕無法創造出一個擁有琳的世界!
昔日,他曾聽過一句話,
蝴蝶無垠的大海上扇了扇它孱弱的翅膀,而後掀起了滅世巨浪。
四年前,
那個無助嘶吼於族地的那個孱弱少年,會成為這樣的蝴蝶嗎?
惶恐、不安、焦躁,
一時間,這些情緒在其瞳中愈發洶湧、鮮明。
“冷靜點,帶土。”
沙啞地低吼驟然響起。
是黑絕,
儘管他的聲音裡也蘊藏著真切的凝重感,但是其更加堅信一點。
“不過隻是覺醒了區區萬花筒寫輪眼,不過是白絕的存在被發現了而已,什麼都還沒有發生!”
“而且佩恩,是不會敗的,也是不可能敗的!”
“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因為,那可是輪回眼!!”
這一言似千斤重,將帶土那顆飄搖的心漸漸穩固了下去,甚至因兩次挫敗而逐漸喪失的信心都逐漸回複。
【沒錯,六道佩恩所具備的力量,那是比肩神明的力量!】
【不過萬花筒寫輪眼........】
【那家夥果然是覺醒了那雙特殊的眼睛!】
他的獨瞳逐漸變得猙獰、可怖,
難怪自己的行動會失利,難怪那家夥能夠直麵四代目水影,能夠蠱惑八尾天災!
果然是來自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
而且,那家夥的眼睛到底是擁有怎樣的一個能力呢?
帶土開始回憶起三年前的那場短暫對碰,不,或許並不能用對碰來形容,而是自己出現的下一秒就敗了,
乾淨利落的敗了!
能夠迅速察覺到自己的臨近,能夠察覺到白絕的隱匿,是感知類、預警類的輔助能力?
如果真的僅僅是這樣的話,佩恩必然能夠完勝。
想到這裡,帶土的心緒愈發穩固。
“放棄行動,回去。”
落下決定後他便果斷地沿著來路走回,獨瞳中也重新恢複了仿製於‘斑’的那股睥睨。
畢竟,輸給一對極有可能相克於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這件事根本就不丟人。
特彆是自身還缺失了一隻眼睛!
若神威皆在,他還會敗嗎?
不可能!
【卡卡西,既然我給予你的眼睛,並沒有能夠守護住我所珍視的人。】
【那就,給我還回來吧!】
猩紅溢滿獨瞳,宛若鐮刀似的紋路緩緩輪轉,
一圈圈肉眼可見的能量波動在這片地域中扭曲,再凝神,這佩戴著橘色漩渦的存在已然消失在了這片土地上,徒留下一個被蘆薈狀裝飾著的黑白碳基生物。
但後者也沒有繼續停留,
再眺望了一下本該前往的目的地後,也隨之緩緩地沉入了地底。
【就讓你再多自在一段時間吧,穆王。】
.........
【開戰,亦或者其它?】
天道若是能夠被賦予阿飛一樣的情感,那麼一定會滿目不屑地嗤笑出聲。
【開戰?】
【嗬,你以為你所麵對的是誰?】
【是主宰這個世界的神明大人!】
當然,他並沒有這樣的情感天賦,而且遲遲不動手,包括眼睜睜地看著帶路的白絕被消減也是有原因的。
“你對小南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天道佩恩冷冷開口,且雖是詢問但卻沒有任何疑問的情感在內,就像是一個冷漠到極致的機器在複述著被輸入其中的字句。
這就是他遲遲未有動手的原因。
比起未來,比起所謂的月之眼,其更加在意自己唯一的一位同伴!
聞言,荒臉上的情緒並沒有就此變化,因為這個原因也在他的揣測之內。
麵對熟悉到不能夠再熟悉的同伴,以及詭異白絕那無時無刻地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