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也在常理之中,沒有人願意平白無故地選擇向旁人效忠。
“嗯,沒有。”
“我們之間無冤無仇。”
風心順勢向下說道,絲毫沒有在意這是不是對方設下的言語圈套。
因為,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什麼大義,什麼計謀,都是無用的!
“那麼為什麼諸位要如此對待我們,驅離我們?我們又何罪之有?”
“讓我們離開生活了百年的故土,這些還未成年的年幼孩子又將何去何從?”
穀口昌言聲淚俱下,整個人一瞬間像是又老了數歲,整個身骨都在因這情緒輕微顫抖著。
周遭也隱隱響起了小孩、女人的啜泣聲,似是被這樣的字句所影響。
然而對於這樣弱勢姿態,風心的眼中並沒有掀起半點的同情。
畢竟他早就看過,也看膩了這樣的虛偽姿態。
當初將雷光團拋棄,阻擋在雷雨中的那些人,也恰恰正是這些看起來處於弱勢的家夥們!
而於之身後的三位就更加不可能心生什麼可笑的同情心理。
要知曉,在跟隨和馬的時候,為了搜集到足夠的力量,他們可是能夠信手將整座無辜村莊毀滅的惡人!!
“既然你們還留存在這裡,那麼湯之國這些年的現狀你們也應該是知道的吧?”
直麵著老人那悲戚、愛憐的目光,風心冷聲質詢。
聽到如是不按常理的問題,老人的臉上明顯浮現出了一抹不太自然的神色。
“是,”
“湯之國近些年和我們一樣,都過得不太好。”
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道。
“不太好?”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不太好呢?我可是看你們蜷縮在這裡安逸的很呢。”
風心的話沒有給予眼前的這些人一點顏麵,亦沒有在意到某些曾經發生過的悲劇,其所說的話,都是當下所看到的事實。
但是如果是要問,他有沒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大抵是有的。
那些年,
雷光團在湯之國四處流浪、鋤強扶弱的那些日子,難道不比有穩定居所的湯隱村忍者更加艱苦嗎?
可他們卻沒有說道一句怨言,相反是樂此不疲地在為了普通的貧困居民活動著!
“我們,我們也是........”
期間,穀口昌言神情悲愴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眼前那位有著藏青色頭發的青年卻似乎並沒有想要聽下去,而是自顧自地說下去:
“作為與湯之國相輔相成的忍村,你們到底將自己責任,自己的義務,自己的擔當棄擲到了哪裡?”
“你們可曾看到大名府的頹敗?可曾看到邪神教的危害?可曾看到強盜地痞的猖獗?可曾看到這一國居民的水生火熱?”
風心將心中的一字字、一句句狠狠地、用力地低吼了出來。
正是因為雷光團曾停駐在這國度,曾活動於那些窮苦百姓之中,他才能夠如此真切的將這些現實控訴出來。
“我們也是遭到了........”
穀口昌言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遲遲未能夠脫口的字句也變得愈發單薄無力。
其清楚地知曉,對方所言都是事實,就是整個湯之國現狀!
而做為與這個國度伴生的忍村,己方沒有做到維係、維護,是難逃其咎的失職!
可是,
可是!!
他很想要將心中的那份委屈,那份無奈道出。
“忘卻戰爭、崇尚和平的村子?”
“嗬,看起來,你們忘卻地可不僅僅隻是戰爭呢。”
將一切宣泄出來之後,風心臉上的憤憤也逐漸更迭成了戲謔與嘲弄。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你們知道我們這些年遭受了什麼嗎?”
“你們又知道我們這些年又是怎麼過來的嗎?”
“守護湯之國?”
“嗬,說的輕巧。”
“那麼那一夜,當那個可惡的叛徒屠戮整個湯隱村的那一夜,又有誰來幫助過我們!!”
早先那名湯隱村的年輕忍者終究壓抑不住心中的委屈與痛苦咆哮了出來。
而這也是正是那位老者所想要闡述的事實。
不是他們不要去履行屬於他們的職責與義務,而是無能為力。
此言一出,整個空間都似乎變得傷感了起來,畢竟被封禁的這片土地上,殘留著太多太多的悲傷與絕望。
那一夜,無人能夠感同身受。
隻是,
隻是。
“這算什麼?”
風心的聲音就像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冷風,狠狠地拍在湯隱村的人們心底最深處!
【這算什麼?】
【這個混蛋竟然說,這算什麼?】
眼瞳赤紅,恨意滿滿,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洶湧、緊張,
係著湯隱護額的那數十位人年輕忍者們無不攥緊了拳頭,更有甚至直接抽出了鋒銳的忍具。
他們不求旁人能夠感同身受,
但是也絕對無法忍受旁人肆意的輕視、侮辱屬於湯隱村悲傷與過去!!
“誒,商談到最後,還是要選擇用武力鎮壓嗎?”
“也好。”
說著,不風伸出丁香小舌緩緩舔過唇間,這副姿態配上其唇下那顆美人痣,顯得風情萬種。
“比起我家大人,”
“你們這些經曆又算得了什麼!”
風心卻沒有動,
而是依舊是滿目不屑地注視著視野中的那幫家夥,
這些人比自家大人年長,比自己大人能加能夠得到這個國度的支持與力量,但是卻選擇蜷縮在這裡避世,選擇駐足在原地躺平!!
這樣的經曆,這樣的大環境,
與四麵皆是敵人,與孤身一人撐起一個家族的荒大人,能比嗎?
也就是在這一刻,風心也突然清楚地明白了為什麼自家給予命令是驅逐,而不是像其他勢力一樣的直接抹殺。
“如果不能夠守護這裡。”
“那麼,要你們有何用。”
“滾吧!”
“這個地方,將會由我們來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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