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學校裡的淺薄羈絆在作祟?
是海野伊魯卡的師生情誼在維係著他的理智?
亦或者是屬於六道次子·阿修羅隱晦意誌在強調著性本善?
總之,不重要了。
荒確實是想要在那一日到來前,利用所有一切能夠利用的事物,凝聚所有一切能夠找到的力量。
以最強大的姿態,以最巔峰的力量去衝擊這座最強忍村的底蘊。
當然,
在利用、凝聚這些事物、力量的時候,他也會是以等價交換的姿態去合縱。
庇佑漩渦鳴人在這個忍村的生活方式,讓所有膽敢出言侮辱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就是其在心中定下的等價條件。
而借助百目鬼開啟的萬花筒寫輪眼,
也令之有足夠的自信能夠控製住那區區半隻九尾,讓它可以安安穩穩地成為一個交房租的打工仔。
至於拒絕的話,他也不會強求。
因為其所積攢的力量,已經足夠與一個一線的強大忍村打上一場攻防戰。
更何況,自己還有大蛇丸和羅砂這兩個隱形的盟友。
“宇智波荒,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們這一族是不被允許接觸漩渦鳴人的,難道你忘了嗎?”
當荒摒棄有關拉攏九尾人柱力的念想時,盤桓在耳畔的那些怒吼也開始變得清晰。
這樣的言論頓時讓整個場麵都為之一滯。
唯有那道出此言的木葉忍者,仍舊怒氣衝衝地進行著言語輸出。
荒順著聲音看去,
是一名身著暗綠色忍甲的中年男子,在忍裝上繡象征猿飛一族的代紋。
有清晰的敵意從其身上傾瀉而下。
默默在心中思量少頃後,荒終於對這家夥有了淺薄的記憶。
似乎是昔日他打上猿飛族地的時候有過照麵,不過雖然其雖身著著象征上忍的墨綠色忍甲,但是好像隻是徒有其表,不敵其一合之力的小角色罷了。
而且單單從模樣來看,這家夥和猿飛木、猿飛林那兩兄弟的容貌有著些許的相近。
算算時日,那兩個家夥發配北部邊境執行長期駐守的任務,也應該差不多期滿了。
“你這家夥,能不能夠懂點規矩!”
“昔日的宇智波富嶽就沒有你這麼不像話,不明事理!”
“自從你接管那一族之後,給木葉惹了多少的麻煩,難道心裡還沒有點認知嗎?”
似是身後三代目火影的存在給予了他莫大勇氣,
似是方才所有人的指責都沒有造成什麼危險的後果,
所以,他的氣焰,他的字句才愈發的囂張,愈發的淩厲!
然而其不隻曉的是,也正是因為自身一時的憤憤之言,打破了當下的僵局。
【混蛋東西!】
猿飛日斬在心中暗罵,
這樣的規定在忍者之間知曉就好了,這混蛋竟然公然在當事人的麵前擺明車馬,是嫌棄現在的場麵不夠亂嗎?
自己都還沒開口,用得到你來指責!
看著那義憤填膺、一臉痛快的族人,其心中的憤憤越來越真切,越來越洶湧!
為了一己私欲,為了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完全無視整個局麵,無視可能導致的後果在這裡大放厥詞,在此泄憤,真的是愚蠢得無可救藥!!
而與這憤憤一同湧上他心頭的,還有濃濃的不甘。
為什麼占儘天時地利人和的猿飛一族,發展了數十年卻還是這般模樣,連一個能夠拿出來的門麵都沒有。
但是被他們排擠的宇智波一族,已經墜落神壇,被沒收所有光芒、所有資源的宇智波一族卻如同野草一般生生不息。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宇智波荒,宇智波佐助,還有那些製霸各個年級的宇智波後輩們!
上天究竟何時才能夠停止對這一族的偏愛?
要知曉,即便是昔日能夠強壓上這一豪族的千手,都已幾乎泯沒在曆史的長河中。
“你,”
側過的身子荒堪堪輕吐出一字,正想要給那個隸屬猿飛一族的家夥一點鮮豔的顏色瞧瞧。
也算是對於大蛇丸、四代目羅砂釋放出更強的隱晦信號。
不過也就在這時,一道陌生的溫度落在了他還未完全抽回的手掌中。
這樣的觸感,多少令之即將展開的動作變得遲緩。
回轉視線,那道陌生的溫度正是來自於跌坐在地上的漩渦鳴人,此刻的他正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
似乎是再問:這是真的嗎?
【因為如果這一切是真的,】
【那麼,】
想到這裡,小鳴人的心底突然多了一抹釋懷。
【那麼他或許就能夠明白,為什麼對方在這些年裡都沒有再去過那間拉麵攤了。】
荒暫且放下了對於那個家夥的‘討伐’,手掌輕輕發力間便將跌坐在地上的小鳴人拉了起來。
雖然他們兩個之際注定是不會站在同一個陣營,同一個戰線上了。
但如果僅是成為普通朋友的話,那麼還是有可能的。
至少,看在【管狐】、【妖狐】這兩個式神都是因對方而觸發,召喚的份子上。
自己會幫助其渡過當下的局促環境。
也算是為等交換畫上一個句號。
至於以後他們還會以怎樣的一個身份,怎樣的一個狀態再相見,那就日後再說了。
同時,
被荒拉起的漩渦鳴人也像是認清了自己的內裡,看著身錢少年那印刻著漆黑三勾玉的猩紅瞳眸認真說道:
“我想和你做朋友。”
“從很久、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在這些年裡我去過很多很多次的一樂拉麵店,想要在此見到你。”
“可是沒有,再也沒有。”
“我也知道,一樂大叔之所以會每次招呼我吃一碗熱乎乎的拉麵,是因為你曾經壓下過大額的飯錢。”
“我以為,你是不願意見我了,所以才再也沒有去過哪兒。”
“也在猜測,你是不是像水木老師說得那樣,當初隻是因為同情才會選擇邀請我一起吃拉麵。”
“但是現在看起來,事實並不是這樣。”
“開心,”
“我真的開心。”
“你是,第一個願意願意接納我,第一個詢問我名字,第一個願意作我朋友的人!”
說道情深之處,
漩渦鳴人有些不受控製的抹起了從眼角流露的淚水。
這樣的情境,讓抵達之後便一言未發的猿飛日斬臉色很不好看。
事情,開始果然朝著壞的方向發展了。
能夠控製九尾天災的萬花筒寫輪眼,誰也不願麵對這樣的恐怖組合。
“但是,”
“不可以,不可以的。”
“用力量去解決一切事情,是絕對不行的。”
“我想,如果兩個人有矛盾的話,一起坐下來溝通會比較好。”
“用武力去讓彆人屈服,是會痛的。”
“是與被遭受漫罵,被旁人排斥性質不同,但卻一樣的痛苦。”
“而我,也在等待有一天能夠被彆人理解。”
“現在,我等到了你。”
“所以,請不要在秉持先前的生存準則了,我想解決事情的方法不止武力一種,我們可以一起再想想其他的辦法解決辦法?”
“呐,好嗎?”
“荒。”
小家夥抹開了眼睛,一臉希冀地看著身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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