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暗部成員容貌,得到。】
【暗部常規輪換製度,得到。】
【暗部忍者合縱忍術,得到。】
【木葉忍村結界暗號,得到。】
萬花筒寫輪眼,世間三大最強瞳術之一。
哪怕是被世界眷顧的宇智波一族,想要覺醒這樣的眼睛也都是千裡乃至萬裡挑一的事情。
當然,
它所擁有的能力完全淩駕於本就令人感到無限恐怖的寫輪眼!
透過對方的眼睛,窺探到對方曾經見聞到的過往,翻閱所有埋藏在其心底的秘辛,就是這雙眼睛最基本的一個恐怖能力!
嗯,
無論眼睛主人是生是死。
輕易捏碎那被讀取完畢的眼睛之後,荒依言朝著自己方才自語的地方走去。
借由此次鬨劇,
借由那個老家夥不敢說出的秘密,
他可以將這樣的‘套娃’手段一直持續下去。
【不是想要拿我的族人來威脅我嗎?】
【不是說這裡是木葉嗎?】
【呐,這才是第一個,】
【這才是這場較量的序章,】
【好好品嘗下去吧,身邊效忠、跟隨自己的人一個個被消減的感覺。】
少年的動作自然引起猿飛日斬的在意,其目光也從那滿地的碎肉殘骨上收回。
發誓永遠效忠自己的部下,
以性命守護木葉的暗部精英,
卻落得被冠以他村忍者間諜之名,以飛蛾撲火,以極度憋屈的姿態死去,甚至到最後連一副完整的屍體都無法拚湊出。
這樣的結果,這樣的場麵,就切實地發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說不心痛,說不憤怒,那絕對都是騙人的!!
而現在,那個小混蛋竟然還妄想將這樣的行徑繼續複刻下去,開什麼玩笑?
顫抖的嘴唇微啟,
他想要說這件事情由自己來處理,想要將自己的部下庇佑。
但是,
“欸?”
“原來這名岩隱忍者潛入的目的:是要尋找昔日那位留下的子嗣,想要複仇。”
“也就難怪會找上年齡相仿的漩渦鳴人了啊。”
少年擦身而過時,那看似漫不經心地自語卻好似晨鐘暮鼓一般轟鳴在猿飛日斬那剛欲硬氣起來的胸腔中,脫口的庇佑之言也在此刻被慌亂硬塞了回去。
【他知道了?】
【他全部都知道了?】
【漩渦鳴人是波風水門子嗣的事實?】
但是,
若他真正的知道了,又為什麼不當眾說出來?
【是因為通過那名暗部精英記憶得到訊息還不足以令之篤定這個事實?】
【還是擔心自己所賦予的‘岩隱忍者’身份,根本構造不出切實的證據?】
【亦或者是,這個瘋子是在警告自己,實在告訴自己,已經持於手中的牌麵!】
【宇智波荒,】
【終究是我小看了你!】
不甘心的定論溢滿了猿飛日斬的胸腔,微開的唇齒終究沒有任何的字句在此間吐露。
他不敢賭,
不敢賭自己若是阻止了對方此次發泄的意誌,那麼這個瘋子將會就此爆出怎樣的一種言論!
昔日以身死為代價,退治九尾天災的木葉英雄·四代目波風水門;
作為身為四代目遺孤,剛剛誕生就淪為封印九尾容器的漩渦鳴人。
這樣的史實若是被掀開,若是被那個瘋子當眾揭露。
那麼,知曉真相的漩渦鳴人究竟會怎樣?居住於木葉裡的忍者會怎樣?普通的居民又會怎樣?
他不敢繼續想象下去,也不敢去賭這一層不確定。
最重要的是,現在也遠遠還沒有到可以將這一個事實揭開的程度!
其當下能做的唯有,
唯有繼續犧牲暗部忍者,去平息那個瘋子的怒火,去彌補自己以那一族族人作為威脅的代價!
而忠於自己的直屬暗部,無疑是願意為之的決斷付出性命、做出犧牲的。
且暗部的損失終究能夠通過時間去重新組建,但人心一旦喪失,若質疑聲一旦泛濫,那麼將是覆水難收。
‘哢嚓。’
似同樣做好了覺悟,
參天的巨木陡然從內裡炸裂,一名亦身著製式忍裝,佩戴白底麵具的家夥從中顯現。
“不愧是邪惡的宇智波一族,”
“那雙眼睛果然是來自惡魔的賞賜,”
“就是不知道,這雙邪惡的眼睛,最終會給這個村子帶來複興,還是永墜力量深淵的恐懼呢?”
顯身之後的他並沒有像前一名暗部精英一樣發動自殺性的襲擊,因為他能夠清楚地感知到兩者之間橫列著的可怖溝壑。
所以在歇斯底裡地落下引人遐想,令人深思的字句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引燃了自身。
那觸之即燃的幽綠色磷火,在夜幕中顯得是那麼得詭異瘮人。
這是大型忍村中的暗部忍者自覺逃生無望,又不願將自身所攜帶秘密泄露出去的通用殉身手段。
“我會在地獄裡看著你,等著你的。”
“邪惡的宇智波!”
扛著穿骨的劇烈灼燒痛感,那名身著製式忍裝的暗部忍者嘶聲詛咒道,哪怕眨眼的功夫其就已經被這磷火吞噬了小半個身子,可是他憤恨地意念卻好似與這片空間、這片土地鏈接在一起了一般,沒有半點的消減,甚至愈發洶湧!
聽著這聲嘶力竭的怒吼,猿飛日斬始終沒有轉過身子,不忍去看這效忠於自己部下被施加上間諜之名,以及其屈辱的方式選擇了結性命的下場。
外圈,
那些隱沒在黑暗中的暗部忍者亦心情躁動,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漠與平靜。
雖然在進入暗部之時,他們都做好了為了火影大人、為了木葉隱村,以任何方式犧牲自己的覺悟。
但直視著這樣的情境,聽著不明就裡的木葉忍者在拍手叫好,在深惡痛絕地說著岩隱村狼子野心,竟然在與己方修好的這幾年還在做些這樣的小動作。
一種無名的悲哀感,瞬間於這些暗部忍者的心底翻湧而上。
【岩雀】與【鴞】都是他們的同伴,都是無聲無息在暗中守護這個忍村的精英!才不是什麼岩隱村的間諜!
可是為了這個村子付出半生的他們,卻落得這樣的局麵、這樣的下場,怎麼能夠讓注視著這一切的暗部忍者們輕易釋懷?
作為隱匿於角落的暗,作為用麵具覆蓋的無名,
他們有覺悟為了火影大人,為了這個村子去死,但絕對不願是這般憋屈、這般無意義的死亡。
尤其是,這樣的‘套娃’動作可以無限製的持續下去;
尤其是,他們所跟隨的那位大人於此間一聲不啃,眼睜睜地注視著自己的部下卑微、憋屈的赴死。
“你,”
“你與這一族,都不得好死!!”
【鴞】那絕望的聲音不僅觸及著荒的憤怒閘門,亦讓那些隱匿於外圍的暗部忍者們不忍得彆過了視線。
下一個,
下一個被點名的是誰?
他們是不是依舊要像自己的這兩位同伴一樣,選擇憋屈自刎?
畢竟,
佩戴上這白底的麵具就意味著,他們無名無姓,無自我無未來,有的隻是為了火影大人,為了木葉奉獻一切!
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的名字,沒有人的會記得他們存在過,更沒有人會站出來辯解一聲:我認得他,他是一直無聲守護著木葉的忍者,他叫做.........
他沒有名字。
“誒,”
“我必然是會去地獄的。”
少年的字句緊跟著那絕望的嘶吼聲響起。
平靜,坦然,
就像是在直麵、陳述著一個既定的事實。
這樣的回應也讓周遭木葉忍者臉上的神情變得遲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