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紙翼於虛空最後一次振翅,隨後便崩散成了一片片鋒銳地紙手裡劍,朝著視野中的少年激射而去。
對於長門的命令,小南是絕對遵從的。
因為對方不僅僅是曉組織的現任首領,也是彌彥意誌的繼承者!
注視著那紛揚如雪的紙片,荒也在此間拔出了負於身後的橫刀。
與此同時,一道召喚任務也顯於任務麵板之上:
【薄紙翩躚·紙舞】
妖怪描述:薄紙通靈化作的妖怪。
最喜停駐於珍藏經卷、古畫的書閣。
所及之地,隻要其輕輕呼喚,薄紙、書頁、畫卷,乃至衣衫都會隨她輕輕舞動。
曾想過就此清淨的生活下去。
但一位畫師的出現卻打破了她寧靜的生活。
那人說:“我會回來,我要看著你的笑容度過餘生的每日。”
隻是。
已經百年了。
級彆:恐怖夢魘
通靈材料:中級召喚符咒1,殘存小南查克拉氣息的紙片。
【我,一直在等你。】
僅是拔刀的刹那,裹挾銳利鋒芒的紙手裡劍就已經劃破了密集的雨幕襲至荒的跟前。
但這樣的速度依舊太慢!
就連那途中被剖開的雨珠,在這對被詛咒的眼瞳中也像是放慢了數十倍,前後形態軌跡都巨細無遺。
‘呼。’
淺薄的呼吸從荒口中輕輕吐出。
堪堪拔出的橫刀也隨之側轉刃身。
【水之呼吸·叄之型,流流舞!】
再凝神,那直麵成千上萬紙手裡劍的少年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小南那波瀾不驚的瞳孔亦在此刻浮現出一抹驚愕之色。
因為那人並非是遁離避其鋒芒,而是不管不顧地橫衝進了那鋪滿視野的特殊刃具中!!
‘這是傻子?還是瘋子?’
也無怪她會做出如是評價。
百分之九十的人看到這樣的情境,都會做出如是判斷。
但是很快,她就更改了自己落下的定論。
整個雨之國似乎都在幫助這個異國的少年,降下的雨水瞬間被刃身所裹挾,那揮斬而出的水流徑直將鋪滿空間的紙手裡劍斬裂擊碎,至始至終竟然無一刃能夠突破這詭異劍術的防禦,也就更彆提傷及那持刃少年!
不過橫推過紙手裡劍封鎖的少年並沒有就此停歇,而是高舉著橫刀陡然瞬身至了瞳顯錯愕的小南跟前。
而那纏繞在刃身之上的水流也在這一刻崩散不複,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銳利的勁風!
【鬼纏·紫菀之鐮!】
【宇智波流劍術·狂風劍!】
裹挾洶湧勁風的橫刀狠狠地將小南匆匆鑄造的白紙防禦擊潰,那些殘留著其查克拉能量的紙片更在此間被吹得四散飄揚。
而狂風劍可並不是單純的將風屬性查克拉寄於其上,真正的威力在於後續的火焰中!
‘噌。’
熾熱的火焰陡然於刃身上升騰。
那不斷跳躍著的火光,在這陰沉的雨天是顯得是那麼的耀眼、明亮。
且在狂風的催動之下,燃燒著的赤紅火焰隨即脫離刃身,並依著呼嘯肆虐的風之軌跡扶搖四散。
僅是眨眼的片刻,劍術所營造的威能便化作了一道火焰龍卷,瘋狂吞噬著那些四散的紙片。
當然,這也得益於‘風之妖怪·鐮鼬’的力量加持。
否則根本無法在這樣的地域,掀起如是恐怖威能!
“半藏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做?要去支援嗎?”
遠處,那高聳入雲的鋼鐵建築上傳出呼聲。
交戰處仍舊屬於雨隱村的勢力範圍,曉組織竟堂而皇之地踏足他們的領地,甚至還對著半藏大人的‘客人’下手。
這樣的強勢姿態已經不能夠用挑釁來形容了!
“不用,荒大人不是那丫頭能夠解決的。”
對此,立於數十名雨隱精英身前的山椒魚半藏異常自信。
此時他已經更換了新的衣服,也對某個稱呼愈發習慣、上口。
人們總是認可強者的。
這一點,即便是曾經被譽為半神的他也不例外。
“可是那個家夥還殺了我們的人!”
有不甘的聲音響起。
雖然在這內亂的時期內,幾乎每一個星期雙方都會因各種原因爆發衝突,並造成人員上的傷亡。
但從未有一次是如此的憋屈!
被人打上了門庭卻仍舊保持防守的姿態!
山椒魚半藏也在聽到這樣的回應後輕輕閉上了眼睛,似在自責,又或者是在那些亡魂祈禱。
“我們都是雨之國的子民。”
“這樣的爭鬥,毫無意義。”
“曾經,是我做錯了。”
少頃,這位昔日的梟雄才開口說道。
與宇智波荒的那一戰,真的使之徹底醒悟,並徹底放棄了一直盤踞於心中的權力欲望。
此言一出,周遭的雨隱忍者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雖然他們的眼中有著不甘心,但卻也逐漸開始思考自家老大的話語。
確實繼續這樣內亂下去,無論最後是雨隱村將曉組織重新鎮壓,還是曉組織推翻由半藏統帥的雨隱村成功上位,都不可避免的會造成更大的內耗。
說到底,他們都是雨之國的忍者,是雨之國的子民!
“將勢力收縮,不要再理會曉組織的挑釁。”
落下決斷之後,山椒魚半藏便隨之消失在了鋼鐵建築之上。
因為他所決定跟隨與效忠的那位大人,已經離開了這個國度。
與此同時,視野中那由人為締造出的火龍卷也逐漸被雨水吞沒,像極了某位霸主戎馬一生、極儘絢爛後的安靜落幕。
虛空中,小南眉目微垂,眼底有陰霾浮現。
她本以為那小子掀起如此陣勢是要與自己拚個你死我活,是要將宇智波一族的瘋狂宣泄得淋漓精致,可不曾經那家夥卻是借著火焰阻隔視線的刹那一路朝著雨之國外圍遁逃!
“小南........”
堪堪從地下探出半個身影的絕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那懸於虛空的女子卻理都未理,四散的白紙在極短的時間內又重新彙攏在其身後,化作了一對潔白的翅翼,並在振翅的一瞬就朝著還還在視野裡的少年追了上去。
畢竟,長門給予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以及那個小家夥似乎是故意.........
而被忽略、被遺棄在原地的絕亦在此時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神情。
‘這幫自以為是的家夥!’
他在心中低吼道。
但在發泄之後還是選擇再度沉入地下,追了上去。
隻不過絕沒有在意到的是,就在其前腳剛剛離開後,那些盤踞於地下的根莖脈絡也隨之消失不複。
荒不急不緩地瞬身於雨之國的領土之上。
且儘量避免了於其他雨隱忍者接觸的可能。
目的不是怕自身被阻攔下,而是防止追逐在其身後的小南一個心情不好,就用鮮血來發泄自身的憤怒與祭奠昔日慘死的同伴們。
那可是自己未來的直屬部下!
至於他留下的隱晦訊息,以之敏感的性格應該也能夠察覺到。
若察覺不到,那也就沒有必要再接觸曉組織了。
如果日後礙事,鎮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