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他,真的離火影之位隻差那麼一點點!
但是現在:
三代目沉默不願妄言,二位顧問處於被動、處於大義對麵,而唯一發聲的鞍馬叢雲更是人微言輕!
這就是他表現的最佳時刻!!
且,如是鮮明、如是鋒芒畢露的話語也確實有用。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越過了火影大人,落在了他的身上。
團藏是什麼人?
陰暗、冷血、難接近,這都是大眾的標簽!
且其更是和宇智波一族之間存在著巨大的‘誤會’。
可是呢?
可是在這危機時刻,在這大敵當前的危機時刻!他竟然能夠拋棄兩者之間的‘誤會’,選擇為宇智波荒說話,為宇智波一族發聲!!
這怎樣的品質?
這是怎樣的大義?
要知曉,在此前就連火影大人都還未替死去的同伴、替宇智波荒發一言啊!!
“團藏大人說的對。”
“用同伴的犧牲去換取一時的安寧,心難安!”
“日向一族願為木葉而戰,願為死去的同伴而戰!!”
“不勝、不歸!!”
日向日足沉聲說道。
那對特殊的瞳眸徑直越過了及近的火影大人,看向了落座後方的那位獨眼老人,目光裡蘊藏著欽佩以及一絲感謝。
同時,有莫名的念想於之心頭突兀升起。
若當初掌權的團藏大人,若當時的自己能夠向團藏大人求援,而不是依仗火影大人的談判與裁決。
那麼自己的弟弟,是不是就不會枉死,就不會連屍骨都被雲隱帶走了??
想到這裡,其眼角有鮮明的脈絡浮現,體內的查克拉更是有暴動的趨勢!
而對於這樣目光臨身,如是言語入耳,誌村團藏依舊正襟危坐、麵色不改,哪怕其心中已經敲起了歡快的小鼓,但卻是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情感流露。
能夠看到的僅有悲憫與憤憤!
畢竟在情緒收斂、演繹人格這一方麵,他是穩穩拿捏的。
昔日,就連山椒魚半藏都未能夠看穿。
對了,提到半藏........
‘這小混蛋是怎麼回來的?’
‘連那個家夥都沒能將之乾掉嗎?還是說他身上隱藏著更加駭人的秘密?’
想到這裡,團藏臉上的神色悄然凝重了起來。
因為,東部邊境陡然爆發戰事,讓他差點忘卻了這一層麵。
不過,其這一層心思很快便被放逐。
因為........
“我也讚同團藏大人說法。”
“山中一族願為木葉而戰,為戰死的同伴而戰!”
“吾亦願親自前往東部邊境鎮守,去手刃仇敵!!”
耳畔,又是一言團藏大人,又是一語讚同與認可,還是來自與三代關係十分親近的山中一族,這絕對是其人生中的高光一刻!!
有關宇智波荒與山椒魚半藏的事情也被他暫且按捺。
這件事必然是要弄清楚的,但不是現在,而是會後。
“火影大人,我也認為團藏大人說的有道理,主要的原因有三。”
又是一位家主開口,且其威望一點也不弱於誌村團藏,不過與前麵幾位不同的是,他在態度上更加注重了先後禮節。
並非一上來就稱讚團藏大人的言論,而是將火影大人冠名在了開頭。
而奈良鹿久的開口也令整個場麵安靜了一些,畢竟奈良一族向來就是木葉的大腦,所做出的判斷不說百分百都是正確、都有建樹,但一定是最合理、最穩妥的。
至於那兩位臉黑得如同木炭一樣的顧問,他就顧不上了。
“其一,從根本上來看,此次與日向事件有著很大的不同。”
“首先,霧隱村發動進攻的理由站不住腳,以全麵開戰為由強行索要我方天才,這放在任何一個勢力都是無法接受的一件事;而後,木葉經過數十年的休養生息,已經從三戰中緩了過來,雖然宇智波一族所發生的事情讓人很痛心,也令我們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失。”
“但是直白一點說,現在的木葉仍舊不懼霧隱!!”
奈良鹿久這一語鏗鏘有力,且也說出了在場很多人的心聲。
他們不想全麵開戰的原因,是不想要造成更大的損失,不願給雙方人民帶來不可逆的傷害。
而不是怕了!!
“我們暫且的失利,是在於對方舉全域之力攻擊我方東部門戶,雙方在人數上就有著天差地彆。”
“能夠將戰線固守於第二道防線,而不是一潰千裡,就已經能夠說明駐防忍者們的英勇無畏了。”
這位奈良世家的家主,確實與其他人不一樣。
不僅有一種臨危不亂之態,且說話時莫名地會讓人信服。
“其二,是將宇智波荒交出去的後果,這分為對內與對外兩種影響。”
“對內:如此怯戰,勢必會讓我方士氣下降,即便二位顧問的出發點是好的,是想要將木葉的損失降到最低。”
“可是我們能夠理解,甚至會從心中讚同。”
“但是!那些年輕一輩能夠理解嗎?”
“他們大多隻會認為是木葉怯戰了,木葉的火之意誌並沒有能夠在上一輩身上體現!”
“這對於整個木葉的未來,都將是一個巨大的負麵衝擊!”
奈良鹿久適時挽回了一下二位顧問的尊嚴,可依舊改變不了雙方觀點的對立。
而對於這一點,日向日足的感受是最深的。
因為,日向一族就是木葉與雲隱在利益交換中最直接的受害者。
不說其他的分家族人,就說自己每次見到寧次侄兒的時候,都不由心生歉疚、不知所言。
‘你父親日差,是為了家族、為了木葉主動赴死的,不是我的問題。’
他能這樣說嗎?
就算說了呢?
也不過是會激化二者之間更大的矛盾,讓對方感覺自己是在推卸責任。
“對外:誠如團藏大人與宇智波荒所言,一步退、步步退!”
“將自己的同伴當作用於和解的籌碼,那麼下一次呢?當其他幾大忍村的再度打上門的時候呢?”
“我們又該推出怎樣的籌碼?”
“這樣飲鴆止渴的行徑,隻會將木葉推向無底的深淵!”
說道這裡,奈良鹿久稍稍停頓一下,不過又很快繼續說道:
“其三,這是一種侮辱,不僅是對此次犧牲於東部邊境二十一名忍者的侮辱,亦是對曾駐防於東部邊境宇智波一族的侮辱!”
“我相信,大家也不會認為隻要能夠將戰爭止住,那些泉下亡魂就能夠安息,那些犧牲者的家人、族人、朋友們就能夠作罷了吧?”
“血債,必然是要用血來償還!”
言之最後,那時常不苟言笑的奈良鹿久臉上也顯露出了一抹冷冽之色。
隻是........
‘你又是怎麼了?’
‘亥一。’
他眼角的餘芒看向了對麵的摯友。
‘啪嗒。’
猿飛日斬放下了手中的旱煙。
今天,真的是糟糕的一天,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同樣他也知曉,該到自己做出決斷的時候了。
不僅僅是在這裡,等會其可能還要親自去大名府那兒說明情況。
畢竟,戰爭不是兒戲!
牽一發而動全身。
需要調度、需要反饋的事情太多。
否則,他也不會隻匆匆抽調了一支不足百人的部隊前去支援了。
不過,就在其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名佩戴白底麵具的暗部成員驟然從陰暗的角落出顯現,並躬身遞上一個染血的忍鷹腳環。
“火影大人,是來自東部邊境的緊急戰報!!”
這一言,瞬間令猿飛日斬止住了心緒,並迅速將之接過、拆解。
“第二道戰線失守,戰事嚴峻,增援死傷過半,請求支援、請求醫療忍者!!”
是阿斯瑪的筆跡。
至於增援.......
那大部分都是猿飛一族的精英!
刹那間,一抹血色悄然彌漫於之蒼老的瞳上,那一卷帶血的字條更是被其死死攥進了掌心裡。
“霧隱要戰。”
“那便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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