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樣的悔意,在很短的片刻就隨著大腦的指令,傳遞到了其身體內的每一個部位,每一個細胞身上!
因為就在剛剛,他突然間明白了,明白了對方為什麼會這麼針對自己,且僅針對自己!!
“嗬,不會吧,不會吧?”
“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火遁忍術嗎?”
“若是想要為死去的木葉同伴複仇,那就動作快一點!”
“這一點小火苗,這麼微弱的溫度,可還不夠我泡澡的!!”
鬼燈滿月的聲音裡充斥著釋然,鋪滿了嘲弄,且音調愈發的高亢與篤定。
是了。
一定是這樣的!
因為,自己在戰場中悍然擊殺木葉忍者的行徑激怒到了對方,所以這家夥,不,這個惡魔,才會想要如此迫切地想要除掉自己,意圖複仇!
而並不是其所想的........
【完了。】
【這家夥,徹底完了。】
林檎雨由利的眼裡充滿了憐憫。
如果說,先前的鬼燈滿月還僅是上了鉤,有了被拿捏的趨勢。
那麼現在,這家夥就是徹底地陷入坑中,難以逃離了。
因為,他到此刻還是沒有意識到,對敵的少年是怎樣一個存在,所繼承的姓氏又代表了怎樣的一個意義!
宇智波。
那可是被木葉本家冠以邪惡氏族之名的啊!
“你在說什麼呢?”
在沉寂片刻後,荒輕聲回應。
‘欸?’
話語入耳,鬼燈滿月跳動的心臟陡然慢了一拍。
不過,還不等他仔細體味其中意思,那道冷漠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在戰場上互有損耗、互有死傷,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
“難道,與我族對抗數十年的血霧裡忍者,已經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了嗎?”
荒言語輕蔑,不用想,就是妄圖調動起對方心中最真實的憤怒。
不!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雖然身側的少年在訴說著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鬼燈滿月依舊未完全儘信,依舊在心中否定著。
若不是這個原因,若不是擔憂木葉忍者的安危,這個惡魔又怎麼會突然停止殺戮,去直麵己方三人?
他在說謊!
一定是在說謊!!
但也就在時,那惡魔的低語又臨耳響起:
“況且,木葉忍者的死活,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木葉那四個老家夥所做出的開戰決斷,完全都為了我吧?”
“還是說,堂堂血霧裡,連宇智波與木葉之間的糾葛都不清楚了呢?那幫老家夥,可是稱我們是邪惡的一族。”
荒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卻充斥著猙獰的意味。
就像是想要將那幫老東西放進嘴裡狠狠嚼碎的感覺。
當然這樣的話也是半真半假。
假的是:宇智波帶土以他為由開戰,確實讓其感到了憤怒,感到了愧疚。
否則也不會在抵達戰場的第一時間,就擅自離開了隊伍孤身前往邊境線;也不會在邊緣戰場,瘋狂地背上血債,想要為木葉方的忍者減輕一點壓力。
真的是:這可是忍界,殘酷的忍界!
身為忍者,在佩戴上象征所屬勢力的護額時,就應該有了殉身戰場的覺悟!!
更何況,這一場戰役真的完全是因為他而戰的嗎?
自己隻不過是導火索,最重要的還是為了火之國的完整,為了木葉隱村的顏麵!!
鬼燈滿月的意識有些恍惚,無言反駁。
他早就不是什麼小孩子了,方才的那些篤定、那些質疑,不過是其想要遮掩一個潛在可能的迫切妄言與反抗。
現在,卻被如此乾淨利落地撕開。
這讓有著極強自尊心的他,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
“為什麼?”
“你是想要問,我為什麼偏偏要解決掉的,是你,對吧?”
荒繼續開口,聲音裡除卻那一成不變的冰冷,剩下的就是不屑。
鬼燈滿月也在此刻清醒,縱使火焰阻隔的了他的視線,但其還是準確的找到了聲源位置。
“因為,你太弱了。”
“不僅是實力,還有腦子。”
“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一個擁有著特殊秘術,擅長耍小聰明的家夥罷了。”
“拋開鬼燈這一個姓氏,你,什麼都不是!”
“被忍刀眷戀的神童?嗬,霧隱村的普通忍者,自小有能夠接觸到這幾把刀的機會嗎?”
如此犀利的字句,一點點、一字不落地刺入了鬼燈滿月的骨子裡。
纖細的血絲彌漫雙瞳,淺薄的查克拉在瘋狂湧動,處於麻痹狀態下的他,竟然在此刻掀起了一點掙紮的波瀾!
要知曉,這可是荒借力·赤舌之後,所施展出來的雷遁。爆發出來的威力,完全能夠超過其身後的雷遁天才·林檎雨由利。
而按照雷遁忍術對水化之術的絕對克製,這家夥應該半點查克拉都無法調動了才對。
“怎麼?”
“不服氣?”
“戰鬥中,無論是輝夜君麻呂還是林檎雨由利都能夠找到自己的定位,唯獨你,盲目地輕信來自內部的訊息,過分的依賴水化之術。”
“弱點雷,你們這一族還真是不思進取呢。”
“我認識一名擅長使用紙遁的忍者,她所用的紙片是防水的,在對戰火遁忍者的時候也會提前將自身浸濕,儘一切可能的去將自身的弱點消除。”
“但是,從鬼燈幻月發展到現在,你們這一族的水化之術竟然還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可真叫人失望。”
荒肆意地極致打擊著鬼燈滿月的自信,妄圖使之墜入穀底。
“我族的火遁?”
“我可還沒有發力呢。”
說話間,火焰的溫度驟然升騰,視野中也泛起了白霧,是水流開始汽化的表象!
就算是水化之術,也無法與鳳凰業炎想抗衡。
“當然,我也需要一個戰利品。”
“而最弱小,最一無是處的你,顯然就是最好的選擇。”
言之最後,荒終於亮出了獠牙。
“那麼,安心去死吧。”
“這卷忍刀卷軸與這對雙刀,就由我替你保管了。”
“走了。”
將墜落在一旁的空間卷軸與雙刀·鮃鰈拾起後,荒隨之對身側兩名部下命令道。
“是,荒大人。”
林檎雨由利,旋即回應。
“是,荒大人。”
輝夜君麻呂的反應則慢了一拍,長久的監禁使之似乎並不怎麼會開口說話。
不過,他卻十分安靜地聆聽著肩上青鳥在嘰嘰喳喳地吹噓著見聞。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的覺悟吧。
鬼燈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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