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
視野中這一幕直接令四代目雷影目眥欲裂!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僅是這一瞬的光景,場麵竟然有了如是驚駭的逆轉!!
甚至在第一瞬,艾所想到的並不是希為什麼會被那個混蛋家夥擒拿下,而是在審視自身,是不是在不經意間陷入了宇智波一族的幻術之中。
因為其所部下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等閒之輩根本無法近身!
否則,自己也不會放任對方潛入霧隱與木葉的交戰區域,去搜尋青的下落。
可這般迫切地猜測,很快就被擊碎。
因為,耳畔有聲音虛弱卻異常清晰的讚歎響起:
“不愧是,我的族長大人!”
聞聲,四代目雷影旋即轉麵,其凶惡的麵孔上鋪滿了憎惡,那探出的粗蠻手掌更是在此間遞進,狠狠地卡住身前這位宇智波族人的脖頸處,並信手將之提起。
他要以彼之道換以彼身,他要讓那個混蛋小子終身後悔!!
可是!
“啊!!”
失控似的慘叫之音在這一瞬掀起。
這熟悉的聲音也頓時令雷影·艾的心跳停滯了一份。
‘可惡!可惡!!’
其神態扭曲地回轉了視線,隻見,那淒厲到能夠沁入骨髓的慘叫就是由希爆發出的!
且,那柄猙獰的斷刃已經於之脖頸上劃開了一道纖細的口子,有新鮮的血液從其脖頸處滲透出!
於希的身後,那個邪惡的少年正冷冷地注視著自己,雖一言未發,但那雙宛若從地獄歸來的漠然眼神,明顯就是在警告著自己:
他也是,動真格的!!
‘原來,原來族長大人在外麵,一直都是在麵對這樣的敵人嗎。’
宇智波奈樹的視線開始恍惚,腦海中的思緒也開始變得斷斷續續,雷影那粗蠻的手掌就像是一隻老虎鉗一般,死死地卡在他的脖頸上。
無力、窒息,所有的糟糕狀態都在此刻翻湧而上。
其清楚地知曉自己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為身前的雷影心存顧及,是因為族長大人幫他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否則,他早就同那些遭受無妄之災的木葉忍者一般,化作一片血霧,淪為地上的一具屍體。
‘不過,就讓我為您做最後一件事吧。’
趁著艾的注意力分散,宇智波奈樹艱難地抬起了右臂,攥於手掌中的鋒銳忍具所對準的不是彆人,正是其自身!
他才不要讓自己成為族長大人的桎梏!!
‘曾經,對不起了。’
‘鏗!’
隻是,這蘊藏著其最後氣力的一擊卻在碰撞出一道金屬音後,再也無法深入分毫!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阻礙感!
宇智波奈樹的視線艱難的下移,隻見,一道粗壯的臂膀不知何時擋在了苦無行進的路線前!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他連自儘都無法做到!
不過,艾也沒有半點與對方糾葛的姿態,在阻止這小子自我了斷後便將狠狠地甩之了一旁。
當下希在對方手中,其並不敢繼續做出太過激的行為。
否則,他也不知道那個瘋小子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不,
他知道!
‘咚!’
被甩出的宇智波奈樹狠狠地撞擊在了巨木之上,那股凶橫地力道直接令之身骨發出不堪負重的沉悶聲響,其本人也在吐出一口鮮血後昏迷了過去。
“奈樹大哥!!”
看著被信手丟開的同伴,與之同屬一個小隊的三名年輕族人無不眼露凶芒,那僵硬、顫抖身體竟是在此刻脫離被雷影氣勢所壓的狀態,持著忍具朝及近的恐怖存在襲去。
甚至更有一人,眼眶內詭異地溢出鮮血,那呈對稱位置凝現於血瞳上的漆黑勾玉緩緩分離,出現了第三枚!!
麵對被奈良鹿久視為不可力敵的影,這幫連中忍資格都未獲取的小家夥卻沒有一點的畏懼。
瞳中有的僅是憤怒與憎惡!
“給我滾開!”
此刻的艾一點也不想搭理這幫不知好歹的邪惡一族,僅是抬臂橫掃,這三名合圍而來的宇智波後裔便被狠狠轟飛了出去。
這就是個體實力上的差距!
什麼寫輪眼,什麼數量,什麼人和,在這絕對力量麵前就如同螻蟻一般,信手可捏!!
不過,作為交換的是:
“啊!!”
又是一道慘絕人寰的嘶吼響起,且出聲者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得沙啞,似是已經無法在抗住這樣的折磨。
聞聲,四代目雷影的神經再度繃緊。
尋望的瞬間,隻見那滿目冷漠的少年,正狠狠地踐踏著希跪地的右腿。
他,這是在回禮!
“你!!”
見到這一幕的艾再度咆哮出聲,那洶湧的雷霆更是重新攀附在了其身上,他妄圖強行突破,將自己的手下帶回。
但這樣的態度,迎來的卻是那柄斷刃又朝著希的脖頸處遞進了一分,而從那纖細傷口滲透出的鮮血已然將之被迫昂起的脖頸染滿。
也就在時,那滿目冷漠的少年終於開口:
“呐,我說,最好不要做一些讓我誤會的事,否則,我怕手會抖。”
荒的聲音冰冰涼涼,找不到任何的情感在內,無論是憤怒還是憎惡一點沒有。
有的僅是冷漠,
如同兵器一般冷漠,
是比輝夜君麻呂還要徹底的冷漠!
因為,他並不需要旁人去給予自己存在的意義。
其清楚的知曉,自己該去做什麼,又該如何去做!!
至於他的族人在此期間所受到的一切對待,他都會一筆不少的在這霧隱忍者的身上奉還!!
而聽到如是字句後,不著痕跡貼合著十指妄圖施展忍術的達魯伊,心底驟然一沉,手頭上的小動作也旋即止住。
他一點都不懷疑眼前的少年是在開玩笑,也逐漸能夠想象出先前的四代目水影是遭受了怎樣的一種強勢對待,才會選擇放下身段、放棄繼續糾纏的態度。
注視著視野中那道瘦削卻挺拔的背影,達魯伊再無先前信手橫掃霧隱忍者的強勢,有的僅是不安與心煩。
且他的表現已經算是好的了,不僅處於站立的姿態,甚至還在伺機尋找著反撲的機會。
是,站立!
與之同行的令兩名同伴已然癱倒在地,尤其是奧摩伊,他臉色慘淡、瞳孔顫顫,似乎是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情境。
僅是一瞬,
眨眼一瞬!
自己怎麼就不自覺地被壓迫在地了呢?
那股力量,那股使之整個身心都在顫抖的無形壓迫,到底從何而來?
即便是在其師傅的身上,他也從未體味過這般的心悸與惶恐!
這樣家夥,到底是誰?
又是經曆過怎樣的事件,才會蛻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