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鮮血順著武士刀緩緩濺落於地表。
無情的背叛者身後,是橫七豎八地屍體,無論男女、無論老幼。
注視著視野中那三名手持苦無、神情顫抖的年輕麵孔,他提著刀穩步逼近,其冷漠地臉上有鮮血沾染,但沒有一滴是屬於自身。
“鼬!”
“鼬!!”
宇智波奈樹憤怒地低吼著,咆哮著。
直至掀起這場變故的凶手站在了他們的身前,這些年輕的忍者仍舊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鼬,是他們年輕一輩追逐的目標。
是他們宇智波一族的驕傲與象征!
哪怕,父輩們已經開始對這人有了微詞,有了不滿,但實力強大的鼬,仍舊是他們年輕一輩所崇拜的對象。
尤其是在兩年前,以堂堂正正之姿戰勝的了同為天才的荒。
可是現在。
現在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誰能夠告訴他?
這原本是他們崇拜、追逐的對象,怎麼在一夜之間成為了肆意屠戮族人的惡魔!
是被幻術控製住了嗎?
奈樹拚命地想要說服自己。
可是,可是那是鼬啊!
繼止水之後,宇智波一族內幻術最強者,就算是同屬木葉的鞍馬一族也絕對不可能用幻術掌控他!
宇智波鼬沒有回答,兀自前行,眼中是沒有任何波瀾的死寂。
在他踏上這一條道路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就沒有回頭可言。
‘毀滅吧。’
‘無救的一族。’
刀刃流轉著寒芒,死亡的餘音在空氣中被拉長。
而那三名開啟寫輪眼的年輕人,雖手持苦無,但卻在這一刻放棄了所有的抵抗。
因為,這可是鼬啊!
彆說是年輕一輩了,就算是放置在他們這一族,都是難以匹敵的存在。
更何況,在那橫裂於街道上的屍體裡,就不乏族內的前輩!
除非。
除非,荒在!
突然間,奈樹回想起了那個寡言少語的少年。
那個每次染血歸來,又匆匆離去的少年。
那個,曾經被自己在族地,在任務大廳中,諷刺、排擠的少年。
或許。
那人的眼睛已經看到了某種未來,所以才會精心謀劃了那場邀戰,才會去選擇默默背負所有的一切,妄圖抹除眼前的這個惡魔!
更是在謀劃不成後,將自己置身於無儘的淬煉中!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有可能到來的今日!
死亡臨近的瞬間,奈樹想到了很多,心中的歉意、內疚如洪水一般瞬間決堤泛濫。
注視著那愈發臨近的那人,他狠狠地用衣袖擦拭過眼角,並旋即向身後的同伴怒吼道:
“戰鬥!”
“不要讓這個混蛋小看我們,小看宇智波!”
“荒,一定會為我們複仇的!”
語落,他便第一個緊握著苦無橫衝了上去,猩紅的瞳眸中傾瀉著無儘的恨意。
【善】:宇智波奈樹的歉意。
‘鏗,鏗,鏗!’
然而,就在這飛蛾撲火般的意誌即將泯滅之時,一道道鋒銳的苦無從兩側的弄牆上激射而下。
將即將展開的殺戮阻隔。
與此同時,有裹挾著無儘怒意的低吼落下:
“你們退下,去與其他族人彙合,不要去警務部隊,向村子方向逃。”
“這裡,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