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的問詢過後,猿飛日斬準備離開。
岩隱村派遣來的使者,還在等待著自己給出進一步的答案。
其此次前來詢問,也不止是做樣子給岩隱的使者看,亦是給荒、給宇智波一族看。
畢竟,暗中指使山中一族悄摸摸地對這小子進行‘讀心之術’搜尋,是機密中的機密。
雖然以現在的宇智波,就算知曉了也無法翻出什麼像樣的浪花,但,終究影響不是太好。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少年有利用的可能。
鼬以及疑似斑的存在,還需要宇智波一族的憤怒,需要這被譽為血修羅的瘋子去牽製。
當然,這也僅僅隻是第一手準備。
“好了,你先休息吧,期待你身體恢複的那一天。”
說完,猿飛日斬便朝門外走去,他想要問的,想要做出的表麵工作,都已經達成。
“對了。”
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白發老人突然駐足。
“關於,霧隱村和岩隱村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向兩方明確表示過:戰爭期間,互有傷亡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若因為對方死了忍者,就讓我們交出保衛邊境的功臣,那才是最大的恥辱。”
“木葉,是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的。”
言至最後他的聲音愈發鏗鏘,宛若昔日忍雄。
但,這樣的施恩,這樣的姿態,對於荒來說根本無用。
“三代目大人,我也同樣有個問題。”
“那個人呢?”
他望著老人的背影,沉聲詢問。
其實荒很清楚,以之當前的狀態並不應該多說、多問些什麼,苟且,先將身體恢複才是重中之重。
但是,一想到那夜、那個背叛者,其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地湧上。
能夠從蘇醒壓抑到現在就已經是極限!
“鼬?”
“他已經被那個自稱‘斑’的家夥救走了,空間之力確實難以防備,不過,我已經將之列為s級叛忍,每一個忍村都有權力去追殺他。”
猿飛日斬轉過身子回答道。
“不。”
“我問的是,佐助。”
荒直麵著老人的眼睛,哪怕自身的狀態處於穀底,卻也依舊沒有絲毫避退。
聞言,三代目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回答:“佐助是無辜的,他承受著更加巨大的痛苦,現在由卡卡西暫時照顧。”
這也是其第二張牌。
當下,被仇恨所纏繞的宇智波就像是普通居民仇視鳴人一樣,仇視著佐助。
就算將鼬留下的威脅拋開,他也恰恰需要這樣的一個存在去製衡五年、十年之後的宇智波。
師夷長技以製夷,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就算依照山中亥一從荒腦海中搜尋出的結果來看,對方目前是向著木葉,是不會對村子做出威脅的。
但這並不能讓猿飛日斬完全放下警惕,因為人總是會變的,尤其是容易受到情感影響的宇智波一族。
最好的例子,就是鼬!
現在,他已經不敢再去過分的信任這一族了。
用佐助來防備荒,用荒去對付鼬,用鼬來刺激佐助成長。
這樣環環相扣的形勢才是他想要的。
“我希望三代目能夠將佐助交給我來處理,他畢竟是我宇智波的人,而我,現在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
荒沒有去揣測對方的心理,而是直接提出要求。
聞言,猿飛日斬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其心中的戒心又下降了一些。
應對這樣純粹的小家夥,用計謀都是在畫蛇添足。
“佐助還是個孩子。”
“他對這件事並都不知情,是無辜的。”
“而且,他承受著不比任何一名宇智波族人弱的痛苦。”
三代目沒有明確說明,但意思卻再清楚不過。
“無辜?”
“那我死去的族人就不無辜嗎?”
荒低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