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感激聲打斷了少年的思緒。
“你在怨恨誰?”
而看著八雲那絲毫不掩的感激與清澈的瞳眸,荒還是有些忍不住開口詢問。
‘嗯,畢竟,自己是答應要幫她提升體質的,然而,現在有很大的一部分好處被那頭怪物掠奪走,這是不能忍的。’
他用這樣的理由說服著自己。
‘誒?’
聽到這樣答非所問的話語,鞍馬八雲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怨恨。
是。
她是有怨恨過。
怨恨自己的體質為何這麼虛弱,明明出自忍者世家,卻連很多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不如;
怨恨族內的那些長老,每一次來到宅邸都會向自己的父親大人抱怨:族內難得出現了一名血繼限界者,卻連成為忍者的可能都沒有。
可這些都被她深藏在內心深處啊!
眼前的少年又怎麼會知道?
要知曉,這樣的事情就連其最親近的母親大人,她都未曾傾訴,而自己也是第一次接觸對方。
難道,是那個詭異的契約造成的?
她的眼中有不確定的芒光湧現。
若是自己的心思能夠被隨意看穿,那.......
“你的識海深處藏有著詭異,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與你們這一族所繼承的血繼限界有關,但是,它將藥效吞噬了大半。”
“我想,你體質薄弱的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因為它的存在。”
沒有得到回答的荒繼續說道,同時也伸出了手掌。
因為直到現在,女孩還依舊跪坐在地上。
‘識海,詭異?’
鞍馬八雲在心中複述著這兩個詞。
一種莫名的同調驟然清晰。
那偶爾在睡夢中的顯現的恐怖身影,那在其獨自無助時隱約響起的詭異誘導。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證對方所說的話。
思緒至此,她竟鬼使神差地抬起纖纖素手落入了少年的掌心,那未曾接觸過的溫度就此由掌心傳遞。
“看著我的眼睛。”
荒引導著身前的女孩,一雙猩紅的寫輪眼也緩緩輪轉起來。
若是能夠在那頭伊度弱小的時候就將之斬殺,那麼無疑是最方便、最省事的。
聽著那冷漠的話語,鞍馬八雲卻不知為何依言照做。
對方可是宇智波啊!
那雙寫輪眼更是能夠控製人心的‘邪惡’東西!
可是,從掌心傳來的溫度卻使之感到莫名的心安。
那是連父親、母親都未能給予過的心安!
.......
若想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女孩的識海,那麼光怪陸離最合適不過。
無數的色彩在她的精神世界中潑墨、扭曲,數十個圖案生動的畫作隨意漂浮在周遭,而這一切的最中間,是一座懸浮的孤島。
孤島之上,一頭於之相連接的青麵獠牙怪物,猛然睜開了眼睛。
‘伊度。’
荒於心中喃喃,一柄橫刀隨之具現於手中,並朝著那頭怪物斬去。
但是,那家夥卻絲毫不在意。
凶惡的瞳眸裡傾瀉著的是濃濃戲謔。
見狀,荒放慢了動作,橫刀也擦著對方的肩臂而過,在淺薄的傷口流出墨綠色鮮血之際。
其耳畔也傳來了鞍馬八雲的低呼聲。
‘好像,還不能夠直接將這頭怪物拔除。’
荒的眼中閃現出陰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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