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漸漸取締了綠意。
生命的氣息隨著踏足這一片地域而變得愈發淺薄。
“桀桀桀,我代替我的小寶貝們感謝您的恩賜,陰陽師大人。”
帶著醜陋麵具的巫蠱師獰笑著微微欠身。
於之不遠處,密密麻麻的毒蟲逐漸覆蓋了兩具還殘留著餘溫的屍體,而最後一點能夠分辨的是,那兩張染血的白底麵具。
聽到這樣的感謝,荒沒有言語,僅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注視蟲子們開始迅速地將這兩個尾隨者吞噬。
他並不想知道對方的身份,也對跟隨自己的目的不感興趣。
無論這兩個家夥是隸屬根部、還是暗部,是想要伺機解決掉自己、還是想要觀測自己的行動,都已經無所謂了。
其力量都已經恢複,沒有必要再虛與委蛇。
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是宇智波富嶽。
拿監視這樣的事情來考驗自己的耐心、考量自己的底線,簡直就是在作死。
此時,距離滅族夜已經有四個月之久。
除了仍舊陷落在悲傷中的宇智波,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平靜。
邊境。
岩隱退卻。
那幫繼承了石之意誌、悍不畏死的家夥們,不再言複仇。
而是依照執掌者的意誌,一反常態的派遣出村內的精英,悄摸摸地開始搜尋起宇智波鼬的蹤跡,想要通過對方來印證某種猜想。
隻是,那家夥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他們沒有搜尋到半點蛛絲馬跡。
不過在某位白發老人有意無意地點撥下,一個曾經與他們打過交道的組織,重新浮現於視野中。
‘曉’。
鼬曾說過,自己借力的出處,就是那個隱秘的組織。
關於霧隱。
他們仿佛與岩隱達成了某種無形的契約,在岩隱退去後不久,那幫凶惡的家夥也開始收攏戰線,不再隨意挑事。
像極了某種變故即將發生前的寧靜。
至於木葉內部。
在荒出院後的第一時間,他就被三代目以宇智波代理族長的身份召喚,與會的還有其他木葉世家的族長。
荒是裡麵最年輕、最稚嫩的。
但絕對不是最弱的!
會議的內容大致是圍繞著宇智波鼬的叛離,以及木葉警務部隊的取締展開。
期間,他沒有發一言,僅是聆聽、接受。
於之而言,隻要不對族地內部進行乾涉,什麼權力、什麼身份、地位的象征,他都可以不要。
“荒,宇智波還有什麼需求嗎?”
“畢竟我們同屬木葉,如果有什麼需求的話,大家也都會幫忙的。”
這本是猿飛日斬的客套拉攏。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沉默了一上午的少年竟然真的會回複。
“好,暗部對宇智波的時刻監控,應該可以解除了吧?”
荒的聲音裡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平靜地目光默默地盯著端坐於主位的老人。
此言一出,不止是猿飛日斬心神一顫,就連其身側的兩名顧問也睜開了微垂的眼簾,有不滿的芒光湧現。
而一起與會的各族族長,亦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落在了那身著短衫的冷漠少年身上。
其中,以鞍馬叢雲的眼神最為複雜。
因為在住院期間,自己的女兒就時常會去找對方,且每次回來的時候眼睛裡都多了一抹彆樣的色彩。
那是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出現在八雲眼中的光亮!
鞍馬叢雲沒有去問在自己的女兒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隻要她能夠擺脫振興家族、成為一名忍者的執念,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