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在禦屋城炎手下的時候,他們有且隻有一個任務,那就乾掉同台的對手,哪怕以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
前些日,他們劫富濟貧的時候,那些村子裡的居民,似乎也僅是在他們遞過金幣的時候,從表麵上的不斷訴說著感謝,卻從未在他們離開時,說過一句路上小心,性命第一之類的話語。
這樣的對比,來得太過鮮明。
讓他們有些無所適從。
畢竟,其現在的身份也僅是被定下契約的部下,甚至說是仆從、奴隸也不為過。
“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神情有些呆滯的野分,荒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的抉擇是不是錯誤,對方的‘精明’似乎也僅是看起來.......
或許,讓具有領導能力的風心去辦這件事會更妥當一些。
至於風的問題,就讓鐮鼬辛苦點。
“沒有!”
“完全沒有!我們這就去準備。”
“那個,荒大人?”
他躊躇著、試探著出聲。
畢竟,聽說某些強大的存在都對稱呼有著獨特的癖好。
“也願您一路順風。”
在注意到對方沒有升起任何不滿之意後,野分繼續補充道。
“嗯。”
“剩下的跟我走。”
微微頷首,荒便側過了身子。
“等一下。”
但就在這時,一道清脆卻又稍顯稚嫩的聲音躍然於耳畔。
是千乃的聲音。
不過,可千萬不要被這丫頭,那嬌小的身形與稚嫩的聲音所蒙蔽了。
依照禦屋城炎的年齡大差不離地進行計算,眼前這小家夥也得有十五、六歲了,而且其還繼承了十分恐怖的血龍眼。
“怎麼?”
荒依言止步。
對方畢竟是其現任金主的千金,拿了對方的錢財,適當的尊重自然要給,哪怕這小家夥還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去那座島嶼。”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著視野中的少年。
如果說,雷光團的表麵首領是風心的話,那麼其中真正的核心卻是千乃。
這一點,於昨夜前者征詢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
至於這期間,她都鮮有開口的原因,除了過渡使用瞳力導致身體的虛弱外,再一個就是雷光團的成員都在保護、淡化著她的存在。
但是,現在荒行動的方向,卻將之心中另一個執念調動了出來。
那是僅次於去地獄穀的執念。
甚至在其眼中還湧現出了一抹莫名的期待之色。
因為,她曾經就在那座鬥技場中廝殺過,真切的理解那些忍者的悲哀與無助。
“忍者,不是給那些權貴用來觀賞、押注的困獸。”
“就算要死,那也得是在戰場,不是鬥技場。”
“而我的複仇,也正好需要用到那股力量。”
略微思索後,荒做出了回答。
聞言,千乃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荒,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明明說了要複仇,卻還讓新收的部下以自身安全第一,真正的掌權者,可不會這樣的心慈手軟。
不過這樣直接的稱呼卻令餘下的幾名雷光團成員眼角直跳。
這可是宇智波!
是輕易解決數十名霧隱忍者的強大存在!
“呐,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荒。”
但千乃可沒有管那麼多。
她的聲音愈發親切、上揚。
至於締結下詭異契約的事情,似乎已經被拋在了腦後。
況且對方不是說了嗎?等達成了目的之後就讓他們離開。
“可以。”
對於稱呼,荒並沒有太多要求。
“欸嘿?”
得到如是回答的千乃旋即發出了得意的驚呼,其麵頰上笑意也愈濃。
“那,荒醬?”
她的眼珠微轉,本性暴露,開始得寸進尺。
“不行!”
“嘁,一點都不可愛。”
千乃笑著吐槽道。
雷光團的未來,好像又可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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