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不到，她去陪薇薇睡了。”
白秉良撇了撇嘴，一臉不悅。
對於蔣芳和他分房睡，他心裡不悅，但又不好抗議。他總得替白薇薇考慮。
白薇薇從來沒發生過夢遊的事，還是第一回，讓他也很是詫異，不明白她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你們倆分房睡了？”
楊瑉愣了一下，追問道，“她知道我們的事了？”
她已經不做當白太太的夢了，又從白秉良的口中聽到他和蔣芳的關係出問題了，不禁心跳加速。
若是他們倆能離婚，那對她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兒。這回可不是她逼白秉良的。
“應該不知道，否則她早就和我大吵大鬨了。”
白秉良蹙眉，其實他也吃不準蔣芳是什麼心思。
說她知道他出軌的事吧，她又顯得很冷靜。
說她不知道他出軌的事吧，她又不再像過去那般關心他，甚至動手扇了他一巴掌。
雖然她是因為白薇薇夢遊的事，氣急敗壞地扇他一巴掌。但白薇薇夢遊，她為什麼會遷怒在他的身上？
“那就好。”
楊瑉一臉苦笑，罷了，她還在期待什麼？
既然她不要白秉良離婚娶她，白秉良沒有這種心理壓力，又能向過去那般對她噓寒問暖。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至少他願意主動到醫院陪她，也願意主動打電話給她。
男人啊，就是這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她還有什麼好想不開的？
“護工明天一早會給我辦出院手續。”
楊瑉試探地問道，“你可以過來接我嗎？可以的話，我就等你來。”
“我看看吧，去不了，我會給你打電話。你自己坐出租車回去。鐘點工我也已經安排好了，一天三餐加收拾衛生。你回到家裡就好好休養，不用管這些事了。”
白秉良蹙眉，才想到明天是周末，他沒有借口外出。
通常周末他都是在家陪蔣芳，有時也會回老宅。
他總覺得他和蔣芳的關係已經處於某種瓶頸期，對此他是心虛的，不敢多問。
“好吧。我不勉強你非要來接我。”
楊瑉雖然不開心，但也隻能答應了。白秉良還願意繼續管她，她該知足了。
她已經人到中年，又沒有經濟收入，隻能依附白秉良生存。
越是上了年紀，她越是有種危機感。如果白秉良再拋棄她，她的天就塌了。
“行了，快睡吧。”
白秉良將電話掛了，躺到枕頭上，閉上眼睛。
楊瑉聽到通話結束了，默默地歎了口氣，將手機放到櫃子上。
她的一生，注定是個悲劇。誰讓她當年要拋夫棄子，把自己搞到這麼狼狽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