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白秉良坐在吧台喝悶酒,他這次回來,以為自己洗心革麵,能得到蔣芳和白薇薇的諒解。
但實際上母女倆對他的態度冷得像啐了冰,根本不可能原諒他半分。
他想從白薇薇這裡找到認同感,但她並不給他機會。
他們始終是父女,就算他出軌,傷害的隻是蔣芳的感情,白薇薇做為女兒,為什麼也不能原諒他?
他去了甜品店,原本以為蔣芳不在,他和白薇薇能聊幾句,但她並不歡迎他。
他以為經過昨晚他送蔣芳去醫院,白薇薇至少能對他有所改觀。
“喲?這麼巧?”
柳如煙扭著腰肢,坐到白秉良的身邊,語帶嘲諷,“你不是沒錢嗎?怎麼還來喝酒?”
她被白秉良涮了一次,錢沒拿到,私人物品還被人當垃圾丟出來,害得她得重新花錢置辦。
白秉良隻是看了柳如煙一眼,懶得理會她。
這個女人太貪心,居然向他要二十萬。彆說他沒有,就算他有,他也不會給她。
他知道他買的那套房子已經歸於白薇薇的名下,被律師安排人收回了。柳如煙才會氣急敗壞。
柳如煙見白秉良不搭理她,故意對吧台裡的調酒師說道,“你小心等會兒收不到錢,他沒錢結帳的。”
調酒師隻是看了柳如煙一眼,將剛調好的酒端到白秉良的麵前,“這是你的酒。”
“謝謝。”
白秉良端著酒杯,喝了小半杯,閉上眼睛等酒勁過去。
他的很多習慣是以前就養成的,看著還是有股老男人的帥,吸引了一個女人靠上前來,“大叔,一個人喝酒?請我喝一杯吧。”
“我不請人喝酒。”
白秉良沉著臉,沒給女人好臉色。他現在不會再犯傻了。
以前他來酒吧是獵豔,現在純粹就是來喝悶酒的。
“不請就不請,小氣。”
女人撇了撇嘴,端著杯子走開了。
“你是沒錢請人家喝一杯,摳門兒。”
柳如煙嗤笑一聲,起身走開。
約她的男人到了,她自然沒時間留在這裡挖苦白秉良了。
家具店的工作太辛苦,一天站著的時間太長,賺到手的太少,她隻能來酒吧找找看有沒有冤大頭願意養著她了。
白秉良睜開眼睛,慢悠悠地喝著杯裡的酒,和調酒師聊天,“你就不怕她說的是真的,我沒錢結帳?”
從他來酒吧到現在,至少喝了三杯酒,價格可都不低。
他心情不好,不想回老宅,索性就來喝酒了。
“以你和白氏集團總裁的關係,你怎麼可能沒錢結帳?”
調酒師笑了笑,“我正好看了今天的財經雜誌,封麵人物是白秉賢總裁。你和他至少八分相像。很容易猜出你們的關係。”
他在這行混這麼多年,早混成人精了,怎麼可能因為柳如煙幾句話就亂了陣腳?
再說了,白秉良也不是第一回來酒吧喝酒。他的記性好得很,來過一次的人就能記住。
“你倒是眼光利索。”
白秉良淡淡地笑了笑,取出卡遞給調酒師,“麻煩結帳。”
他的名下沒有任何財產和股權,但白氏集團每個月往他卡裡打的錢足夠他的花銷。
可以說,白秉賢並沒有虧待他。
“好的。”
調酒師接過卡,結了帳,又倒半杯酒給白秉良,“這酒偏烈,是我調的新品,贈送給你喝。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來喝悶酒的。這酒可以舒緩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