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芳側頭時看到白秉良,沉下臉來,走到他的麵前,語氣不悅,“誰讓你來的?”
她並沒有通知白秉良,他是怎麼知道白秉賢下葬的?
“媽,是我告訴爸的。”
白薇薇上前解釋,“小叔畢竟是爸的親弟弟,他來送小叔也是合情合理的。”
她也是考慮良久,決定告訴白秉良。
他是犯了出軌的錯,但不至於連親弟弟的葬禮都不配參加。
蔣芳聽白薇薇這麼說,也不再阻攔。
畢竟白秉良和白秉賢兄弟倆血脈相連,她不能因為她嫌惡白秉良,就不許他來參加葬禮。
她看著白秉良,“老太太那邊瞞好了?”
“放心,瞞好了。”
白秉良點點頭,“蔣芳,如果你願意,麻煩你多回老宅陪陪她。媽一直念叨著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沒幾年好活了。”
“好,我會的。”
蔣芳一口答應了,她和白秉良離婚,但她和白老太太的婆媳感情一直還在。
“接下來可以將逝者的衣服放進盒子裡了。”
工作人員示意鄒宸悅。
“好。”
鄒宸悅咬著唇,顫抖著雙手,捧著西服,踉蹌著步子一步一步走上前。
“宸悅。”
姚若妍見狀,伸手扶著鄒宸悅。看著鄒宸悅悲傷過度的樣子,她的心也很痛。
“媽,我沒事。”
鄒宸悅掙脫開姚若妍的手,走到骨灰盒前,低頭在西服上吻了一下,放進骨灰盒中,蓋上蓋子。
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空難的發生,讓白秉賢連個遺體都找不到。
“吉時到。”
工作人員將骨灰盒放進隔層裡,立好墓碑,整個流程就算走完了。
“明明你說要陪我走一輩子的,明明你說我們之間有無數個七年的,明明你說要把我寵成孩子的……”
鄒宸悅抬手撫著墓碑上的照片,抽泣著說道,“可為什麼這麼突然你就離開我了呢?你怎麼可以食言?你不知道我會難過嗎?為什麼啊?你怎麼舍得離開我呢?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一滴又一滴往地上砸。她一遍又一遍的訴說著對白秉賢的不舍。
風吹動樹葉,發出嘩嘩的響聲,像是白秉賢在回應鄒宸悅的不舍。
他怎麼可能舍得離開她呢?
“老公,為什麼是宸悅經曆這種劫難?”
姚若妍靠在鄒孟陽的懷中,不忍看著鄒宸悅如此悲傷。
她催著鄒宸悅嫁人,反對鄒宸悅的不婚主義。可她萬萬沒想到鄒宸悅會年紀輕輕就守寡了。
“唉……命中注定吧。”
鄒孟陽歎了口氣,安撫姚若妍,“你也看開些吧。”
“唉……”
除了歎氣,姚若妍也是無能為力改變鄒宸悅的現狀。
在場的人依次上前,將手中的菊花放到墓碑前。他們隻能以這種方式來祭奠白秉賢。
從這一刻開始,空難的事就算收尾了。
白秉良走在最後,將手中的菊花放下,轉身看著鄒宸悅,“節哀。”
“謝謝你來送阿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