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頭隔著半封的玻璃圍欄又好奇的看了看,然後打開啤酒灌了一口,又點上一根煙,轉過頭來望向夜色下的建康財經校園,淩亂的思緒也隨風飄向遠方。
韓霜?李夢?沈嶼的腦子有些亂。
divcass=”ntentadv”人生路上,遇到喜歡不難,遇到愛慕不難,遇到曖昧更是簡單至極,真正難的是偏愛與真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韓霜對於自己,或許是那種天然的,純粹的愛慕。這是沈嶼兩世都不曾擁有過的體驗,所以今天沈嶼才會如此失態。以至於現在完全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而李夢,沈嶼能隱約的感覺到她是一個比較綠茶,拜金的女生。但是接觸下來,還是很對沈嶼胃口的。畢竟和李夢在一起,沈嶼能很放鬆,因為李夢懂男人的需求,而且不會去索取男人給予她怎麼樣的感情和感覺,說白了,就是不會無理取鬨,心裡有度。
況且,李夢又沒對不起自己,所以沈嶼怎麼好意思和李夢提分手,或許李夢當初接觸沈嶼的時候,肯定是有些小心思的。畢竟沈嶼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連陳卓君那種檔次的帥哥都沒法輕易拿下李夢,那肯定是有彆的心思了。
但那又怎麼樣?金錢維係的關係是最穩定的,隻要有錢,或許李夢就可以被滿足,就可以隨時依附著沈嶼。
不知不覺中,一罐啤酒就喝完了,沈嶼想了想,還是給李夢打了個電話,和她說了一下已經回建康了,但是寢室沒進去,在校外的賓館開了個房間。
李夢又關心了一下沈嶼家裡的情況,沈嶼直接胡謅到小舅舅被車撞了。聊了沒一會,李夢就關切的讓沈嶼早點休息,於是沈嶼便掛了電話。
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沈嶼起身回到客廳,看到桌上的蛋糕,不由的感慨到:今天可真是個事特彆多,又令人深刻的生日呢!
又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啤酒,沈嶼拎著蛋糕走到了陽台,拆開,插上蠟燭,關掉陽台和客廳的燈。昏暗的環境下,沈嶼一個人點燃了生日蠟燭。
離12點還有大半個小時,現在還算是自己的生日這天,雖然韓霜已經簡單的幫沈嶼慶祝過一次,但沈嶼還是決定自己再給自己亂糟糟的生活加點儀式感。
關於一個人過生日這件事,其實人的心態很重要,就看你想要什麼樣的過生日氛圍了。
有的人喜歡安安靜靜的,有的人喜歡熱鬨非凡的。如果特殊情況下隻能一個人過生日,沈嶼也覺沒什麼問題。
畢竟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出遠門。
這在彆人眼裡可能顯得孤僻,但沈嶼前世也經曆了不少,所以也不覺得孤獨。
難道燈紅酒綠,光怪陸離,一群人手舞足蹈,嘴裡唱著“happybirthday”,手裡刷著手機,眼神飄忽,貌合神離,這就不孤獨了嗎?
狂歡過後,東倒西歪,無儘空虛。
你敢說不孤獨?
孤獨從來不在於你是不是一個人。
而是你真的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上的萬事萬物了無生趣,無所念想。你總覺得自己仿佛於漫漫黃沙之中行走,沒有目的,沒有儘頭,也沒有希望。
這才是孤獨,舉目無望,回首一片蒼茫。
或許又像沈嶼這樣獨一無二存於現世,擁有兩世靈魂的人。
就在沈嶼看著眼前的蠟燭發呆的時候,卻不知隔壁陽台緩緩走出來一個人。
許安知放鬆的在陽台上伸了個懶腰。
因為後天學校會有一場辯論賽,作為這次辯論賽的主要攻擊手,也是主心骨一般存在的二辯選手,許安知主要負責就是駁論和推論,駁論環節就是在對方一辯做完開篇陳詞之後,對其進行質疑和詢問,通過尋找雙方的衝突點來攻擊對方,從而強調鞏固自方觀點。
所以許安知這兩天一直在香樟苑分析辯題,搜集大量論據,反複猜想對方的問題。
看材料看到後半夜感覺腦子有些迷糊的許安知,選擇到陽台上放空一下自己,誰知眼睛的餘光竟然瞟到了隔壁陽台有火光!
許安知好奇的湊過去一看,隻見對麵昏暗的陽台上,沈嶼怔怔的一個人坐在黑暗中,麵對著小茶幾上一個插了一根還在燃燒的蠟燭的蛋糕。
“誒,這家夥今天怎麼在這?”許安知喃喃到。
些許搖曳的燭光散發柔和的光線,在他的臉上投下溫暖的陰影,也勾勒出他的臉龐輪廓。微凝的眉毛下,是映照燭火又宛若星辰般的雙眼。
許安知趴在陽台玻璃圍欄上,帶著幾絲好奇的看著不遠處的沈嶼,心中不由八卦橫飛。
‘蛋糕,蠟燭,生日?一個人?他那個身材火爆的女朋友呢?難道是前幾天那個麵容精致的女孩子和沈嶼有情感糾葛被發現了?’
許安知看著看著,卻又從沈嶼身上看到了一種孤獨感。
一抹淺淺的笑容浮上許安知的嘴角,‘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沈嶼!”許安知自己也不知怎麼滴,就忍不住突然開口喊到。
此時對麵發著呆的沈嶼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迷茫的回過神來,抬頭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隻見一個苗條的身影背著光朝著自己這邊,沈嶼有些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沈嶼知道,是許安知!
起身打開陽台的燈,沈嶼眯著眼睛朝對麵陽台看去,這次能看清楚一些許安知的臉了,沈嶼扯出一絲笑容,尷尬的冒出一句:“好巧啊,還沒睡呢?”
許安知歪了歪頭,好奇的問到:“今天你生日?”
沈嶼點了點頭說到:“啊,對,我生日。”然後便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安知看著對麵略顯局促的沈嶼,頓時覺得這沉穩的家夥還挺有趣。想了想,許安知開口問到:“要不要一起喝點?我這有酒。”
“額,這個。”沈嶼聞言有些愣住了,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男朋友應該不在家吧?沈嶼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
許安知輕笑一聲,又說到:“我過來找你,一會開下門。”
見許安知乾脆的轉身回了房間,沈嶼隻好作罷,看了一眼茶幾上的快燒到蛋糕的蠟燭,趕緊手忙腳亂的吹滅掉。
然後沈嶼起身走向大門,想了想,還是把大門敞開了。
沒一會,許安知就提著四瓶啤酒,穿著一件灰色的寬鬆的大領毛線衫和白色寬鬆休閒褲,趿遝著一雙板鞋出現在了沈嶼家門口。
沈嶼低頭一看,立馬反應過來從鞋櫃裡翻出一雙新的拖鞋,剛要拆開,沈嶼又猶豫了一下,說到:“直接進來吧。”
許安知走進門,隨手把啤酒放在了鞋櫃上,先是麵帶微笑的打量了一下周圍,說到:“裝修還不錯啊。”然後想了想,又對沈嶼說到:“還是給我一雙新的拖鞋吧”
太晚了,感謝下次吧,這章不知怎麼滴,寫的有點費勁。晚安,各位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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