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肥羊也有利有弊啊。
好忽悠不假,但也認死理。
要是因為一個事發生了爭論,不能說服她或者讓她自己想通,估計她都恨不得頭上生一對牛角好跟你角力。
過了一會兒,瀧穀澤背著她繼續往她家的方向走,再次問道:“我隻是想問你,你究竟是因為什麼缺錢,大半夜下著雨還自己單獨出門來撿瓶子。”
“因為下雨天沒有對手啊.”
“對手?”瀧穀澤微微側目。
“就是跟我一樣撿東西的人,雨天大家基本都不出來了,而且好多人因為下雨喝完了飲料之類的也懶的找垃圾桶去扔,這種天氣其實收獲最大啦!”
清伊小泉解開了心結,發現瀧穀澤並不是瞧不起自己,心情立馬又從多雲轉晴了,特彆是看了眼自己手裡滿載而歸的麻袋,說話也歡快了不少。
瀧穀澤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又問:“聽起來不錯,所以你很缺錢?”
“是是有一點.一點點缺錢吧。”
說到錢這個話題,清伊小泉的聲音就小了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咬著嘴唇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為什麼?”
“我我可以不說嗎?”
“可以。”
瀧穀澤點點頭真的沒有再問。
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
非要探究彆人不想提及的事那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八卦,說實話很沒品。
除非對自己真的有利。
亦或者自己太過於好奇,並且能夠通過不讓對方感覺為難的當時去了解原因,瀧穀澤才會探究彆人的秘密。
可清伊小泉卻不是這樣想的。
瞧見他這不在乎的模樣,清伊小泉心裡緊張了起來,覺得他這是因為自己不說所以生氣了,又連忙出聲道:
“我知道夫妻不該有秘密!但現在我還覺得有希望能攢夠錢,等我攢夠了錢咱倆就不用分家了,到時候就能正常結婚,你放心好了,我會努力的!”
瀧穀澤聽見她這話愣了下,但旋即就笑著道:“好啊,那我就等著你。”
他算是發現了,這小肥羊腦子裡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就是愛多想,甚至還認死理,一般人拉不回來,他也樂意將錯就錯,反正又不可能真實現。
倒也不是說瀧穀澤知道對方腦子一根筋就占便宜,然後真把她當成魚。
就以她和清伊太太相依為命的程度看後者絕對極其疼愛女兒,更何況上次清伊太太那句奇怪又讓人感覺彆有深意的話他現在還記得,自己是治不好這孩子,但她媽媽絕對能治好她。
說著話時間過的很快,哪怕背著人他走的也不慢,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一戶建牆上掛著清伊的銘牌。
“你家到了。”瀧穀澤開口說道。
然而哪怕到了家門口,趴在他背上的清伊小泉卻沒有動彈的意思,反而手臂下意識環緊了些,聲線略微顫抖的道:“瀧,瀧穀,我能不回去嗎?”
“你爸爸還沒休息?”瀧穀澤看了眼亮著燈的客廳,大概就知道了原因。
“我是自己偷跑出來的,一般這個時候爸爸都睡了,但現在客廳裡還亮著燈的話,就證明他和媽媽可能還在.”
她的聲音到後麵越來越小。
但瀧穀澤自然是聽懂了。
不管什麼原因,對於關係不和睦的家庭,正常孩子恐怕都不想多待,這是人的天性,本能的想處在一個令自己舒適放鬆的地方,家是天然的休憩港灣,但清伊小泉的家庭明顯不是。
而且除了父母關係不和睦,她自己好像也很缺錢的樣子,這也是疑點。
不過這都到家門口了還不進去,大半夜的總不能露宿街頭,瀧穀澤笑眯眯的問:“那你說我們去哪?我家?”
“可,可以啊。”
她很小聲的回應了一句。
雖然呼吸有些加重。
但也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決心。
瀧穀澤來了興致,沒想到真能用一顆糖果把女孩騙回家,語氣彆有深意的道:“你就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
上輩子讀高中時,老師就經常當眾告誡女生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因為彆人給個糖果或者雪糕就以為人家好。
甚至還傻乎乎的就跟著人家了。
雖然他這個沒那麼離譜,但剛才的確喂了顆糖,說實話倒還挺有意思。
“做做什麼.我們還沒結婚呢.”
清伊小泉聞言頓時就緊張了。
而且她身體也明顯下意識的繃緊。
同時忽然感覺腦門暈暈的,心跳比剛才更快,身體的溫度也驟然上升。
她腦子裡瞬間閃過很多畫麵。
心臟撲通撲通的都快要跳出來。
但還是儘量保持著鎮定。
瀧穀澤又把她往上拖了下,微微側過頭看著她,用自己覺得跟朋友之間調侃般開玩笑的語氣,但在她耳朵裡卻猶如魔咒一般的話語緩緩的說出:
“當然是做大人的事了。”
一瞬間,本來穿著單薄的清伊小泉立馬紅透了臉,簡直像能冒出熱氣。
她感覺腦門熱的像發燒一樣。
就好像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束縛住了她,身體被控製的不能動彈,聲音也發不出半點,大腦一片空白,連思想都被禁錮,傻傻的趴在他的背上。
瀧穀澤見狀隻是笑了笑。
隨後便抬腳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靜謐微弱的路燈下,細致的雨絲猶如銀白色的飛蟲,形成一層霧靄狀的氣息縈繞,讓路燈的光芒變的模糊。
他背著她的影子映在路上。
又隨著腳步的走遠而逐漸拉長。
二合一章節,明天開始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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