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44.還真當我沒看見你的腳
茶幾上擺滿了下酒菜,有煮熟後撒了海鹽的青口貝、從居酒屋打包的雞肉串、三文魚壽司、芥末章魚,中間還放了鍋壽喜燒,旁邊是幾盤牛肉。
銅鍋咕嚕咕嚕冒著水泡,白色蒸汽飄渺如縷般的在半空中纏繞而上升。
四女一男圍著茶幾而坐,腳邊擺滿了鋁罐裝的清酒,還有幾件警察的女式製服外套,淩亂的扔在地上壓出褶皺,幾名年輕的女警臉色通紅,其中有一位的手臂撐在茶幾上昏昏欲睡。
“阿澤弟弟,剛才猜拳輸的酒現在該你喝了,要是逃酒可是有懲罰的哦。”
說話的女人臉色泛紅,深藍色製服襯衫的領口解開了隻扣子,勾勒出胸部飽滿的曲線,搖晃著手裡的酒杯。
“饒了我吧。”瀧穀澤笑著嘴上討饒了下,但還是端起酒杯跟對方碰酒。
跟他喝酒的這位女警名字叫水無月香戀,是瀧穀椿的同事,雖然兩人不在一個部門,但從對方兩年前入職就有了交集,在局裡算是要好的朋友。
在場四位女警,她是酒量最好的。
瀧穀澤剛回家時還有些懵。
但瀧穀椿解釋了下,很快就知道了她們在家裡聚會是為了慶祝她晉升。
總算成了。
瀧穀椿晉升警部補了。
從阿姐嘴裡得知這個好消息後,瀧穀澤的心裡也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
就算之前感覺已經十拿九穩,但這種事不到最後一刻的公示,都充滿了未知數,說不定他送給風間輔田的那兩罐茶葉就打了水漂,而且就算沒有遊戲外掛,既然身為對方的弟弟,親姐姐能晉升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不過把慶祝宴放在家裡,倒是讓瀧穀澤有些奇怪,哪怕都是點的外麵料理帶回來,這大概會讓人覺得小氣。
然而不等他多想,瀧穀椿就一身酒氣的把他給拉上了酒桌。
再接著發生的事就簡單了。
瀧穀椿依次給他介紹了同事,然後就一起喝酒吃菜,哪怕本來見到陌生人有些生疏,但酒過三巡之後也算是熟稔了,特彆是這些女警才喝了沒多少就臉色通紅,舌頭都喝大了,說話大大咧咧起來,有一位都快睡著了。
但也有能喝的。
那就是他左手邊這位水無月香戀。
瀧穀澤看著這位眼神迷離的年輕女警又舉起了酒杯,瞥了眼對方偌大的偉岸胸懷,笑道:“香戀姐這麼嚴刑逼供,可不像是執法人員該有的行為。”
“可剛才你玩遊戲輸了,已經成了我的階下囚了,阿澤弟弟這麼不願意喝我敬的酒,是因為我沒有拿皮鞭嗎?”
“用皮鞭更是嚴刑逼供吧?”瀧穀澤心裡感歎著女人喝了酒什麼都敢說。
“難道阿澤弟弟不喜歡?”
水無月香戀輕咬著微紅的下唇。
在職場酒局上,上司給下屬敬酒是不能推卸的,但像這種私人聚會基本是不能逼人喝酒的,可這位女警從他剛落坐後,就跟盯上他似的,變著花樣不停敬酒,身體還微微靠近過來。
瀧穀澤的身體稱得上精壯。
嗯,用這個詞算不上錯。
畢竟搬了幾年貨,平常乾的都是力氣活,穿上衣服還不顯,但脫掉衣服肌肉線條很明顯,屬於富婆典藏型。
再加上不熬夜不酒精過敏。
因此他的酒量還算可以。
看著懸在半空的細手,瀧穀澤還是端起了酒杯,接下對方敬過來的酒。
玻璃酒杯互相碰撞。
透明色的清酒微微搖晃。
瀧穀澤正打算收回手,可對方的手指卻微微張開,不留痕跡的輕輕劃過他的手背,帶來了一股酥麻的感覺。
他微眯著眼睛抬起了頭。
看著水無月香戀眼中的迷離,似乎與剛才沒有任何變化,瀧穀澤也絲毫不動聲色,隻是自顧自的仰頭將酒喝光,回了個淡淡的笑容準備夾菜。
然而還沒等他拿起筷子,瀧穀澤又感覺茶幾下的小腿碰到了柔軟物體。
小巧又有些溫熱,摩挲在自己小腿的皮膚上,還有種絲織物的感覺,這讓瀧穀澤想起了女警的灰色絲襪,而此刻,她的腳正輕柔劃動的接觸著。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輕輕撫摸。
既有身體上的出動,也有精神上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的刺激感。
“阿澤弟弟怎麼不講話了。”
水無月香戀將胳膊搭在茶幾上,有幾縷發絲散在額前,手指輕點著嫩紅的薄唇,眼神迷離的輕聲問了一句。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還不老實。
茶幾下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溫熱腳掌繼續向上探去,腳趾還微微蜷縮。
哪怕往上已經隔著褲子。
可觸感依舊很清晰。
隻是在水無月香戀觸感溫熱的腳趾即將碰到關鍵地方時,瀧穀澤卻直接伸出手將她的腳從腳底處整個握住。
整個過程還沒用兩秒鐘。
看著水無月香戀臉上的驚愕。
瀧穀澤先是用大拇指輕輕按揉著對方的足弓,指腹間清晰傳來灰色絲織物上的溫熱,似乎是這個動作讓她有些敏感,腳趾都微微用力有些繃緊。
不過揉了會兒對方又放鬆了。
就跟第一次一樣,剛開始的緊致隻是暫時,隻要適應了總會鬆懈下來。
不錯,灰絲不錯,還挺滑的。
但他卻沒有過多留戀。
隻是感受到腳掌剛剛變軟。
他猛然間加重了力氣,接著便直視著對方的眼睛笑著說道:“比起來自己被那樣對待,我更喜歡向彆人揮鞭。”
“嗯!”
水無月香戀忍不住嚶嚀一聲,臉色瞬間潮紅,茶幾下的腳掌迅速收回。
她的異樣很快被人注意到。
不,與其說這次的異樣被注意,不如說自打剛才她和瀧穀澤互相那番奇怪的動作早就被某人全部收入眼底。
“咳咳咳——”
臉色微紅的瀧穀椿咳嗽了下。
水無月香戀神色恢複正常,一隻手還放在茶幾下揉著發疼的足弓,頗有些風情的白了瀧穀澤一眼,扭過頭輕聲說道:“不好意思椿姐,我今天有點喝多了,剛才是跟阿澤弟弟開玩笑。”
這也叫開玩笑!
又是皮鞭又是犯人的!
還真當我沒看見你的腳!?
“沒事。”瀧穀椿不好意思揭穿,白皙的娃娃臉上隻能擠出勉強的微笑。
她想起這位同事的某些傳言。
迅速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瞧見另外兩人這會兒都用手臂撐著下巴不停點頭,估計沒一會兒都要磕住頭了。
“小愛,玲奈,伱們兩個呢?”
瀧穀椿的呼喚聲把兩個衣衫不整的女警從恍惚中喚醒,其中一個搖頭晃腦的點點頭:“我們差差不多了。”
“那今天就進行到這裡吧?”瀧穀椿一錘定音,接著又補充道:“樓上還有空的房間,要是醉了的話不如今天你們就留宿吧,明天剛好也是休息日。”
“不用了椿姐,現在還不算晚。”
“今天還是不打擾了吧。”
“明天還打算和家人去逛街呢。”
說起散場,剛才還打瞌睡的兩個女警忽然就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警局團建的時候也是這樣,畢竟喝了酒就犯困,但上司沒結束隻能在位置上呆著,說到能走都有本能反應了。
至於瀧穀椿提出的留宿,自然是沒有一位打算留下來,現在時間還不算很晚,而且住的都比較近,三人同行也很安全,更何況她們可都是警察。
癡漢深夜尾隨女孩很常見,但誰見過癡漢敢尾隨三個身穿製服的警察。
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穿戴整齊之後,狀態還算清醒的瀧穀澤陪著姐姐一起把她的同事送到門外的街道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