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修修水管吧?”
“沒錢。”
“你不會是想讓我請客吧?吃飯請客可以掏,但是像這種事就堅決不行!”
“我真沒錢。”
“.行吧,到時候我先挑。”
“感激不儘!白川理事!”
白川明嗣和大賀典雄站在街邊閒聊著,敲定了晚上的出行事宜,正狼狽為奸的陰笑著,就有聲音斜插進來。
“我估計是去不了了。”瀧穀澤兩手提著好幾個袋子走了過來,臉帶歉意的解釋道:“晚上還約了人談事情。”
“誰啊?”白川明嗣愣了下,臉色隨即驚疑不定起來,但還是問了一句。
瀧穀澤微笑著說道:“石川桑。”
早在上午白川明嗣提及石川裡美最近在尋求投資的時候,瀧穀澤就知道一個自己主動去見綠茶的合適理由送上門了,所以當即發了信息約時間。
令人意外的是,這位業界大拿竟然沒半點推脫,在他闡明原因之後直接一口答應下來,直接給他發了地址。
沒有已讀不回,沒有任何不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朋友間來到自己所在的城市,說了一聲就要招待一般,雖然兩人根本就沒發過信息,但對方熟絡的仿佛就像老朋友,言語也拿捏的恰到好處不遠不近,令人心生好感。
這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畢竟他雖然打的是投資的名號。
可對方對他的財力印象。
應該還保持在上次的見麵。
瀧穀澤這時候就警惕起來了,他已經憑借自身經驗嗅到了黑茶的味道。
他驅車不急不緩的趕往文京區,心裡預設著各種可能,做人得每逢大事有靜氣,即便此女有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棘手,但僅憑得知對方年入兩三千萬的收入,就值得他跑一趟。
體驗過東京晚高峰的一小時後,他將車停在了離目的地較近的停車場。
這是個商業街區,而且地處文京區的中心區域,街道裡開設著各種各樣的店鋪,還挺熱鬨,街上有短裙恨不得提到腰上女大學生,也有打扮青春靚麗的小女生,大多女生都有男友。
瀧穀澤最終站定在一家陶藝館前。
這家陶藝館裝修複古,門口用原木欄柵隔出了片空地,地上放著一些體驗項目,還有暖黃色線燈纏繞在上。
欄柵頂格是中空的,店主栽了不少薔薇花,枝葉嫩綠花瓣粉白很漂亮。
陶藝館並不大,而且外麵用的是落地式玻璃,瀧穀澤一眼就瞧見了用木簪挽起頭發,正坐在一台拉胚機前麵的年輕女人,此刻正擺弄著陶泥。
“鈴鈴鈴——”
瀧穀澤剛推開玻璃門,門簷上掛著的純白色鈴鐺就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瀧穀君,請稍等一下吧。”
驟然聽見鈴聲的女人,停下了腳底的動作循聲望了過來,明亮眼眸倒映出他的身影,展現出了婉約的淺笑。
瀧穀澤點點頭,找個地方坐下。
石川裡美又接著擺弄起陶泥。
她氣質淡雅,如雨後嫩筍般的細長雙手此刻被棕櫚色的泥點沾滿,手指微動之下,本來呈現瓶裝的陶泥變幻形狀,但偶爾失誤也會有泥點飛出。
幾滴泥點飛濺到她清麗的臉上,她也無動於衷,眸中的專注之色更濃。
這種肮臟與潔白的結合。
讓人感覺有種典雅被欺淩的美。
專注,永遠是最好的醫美。
將自己擅長的領域或者認真做事的姿態展現在異性麵前,本來就是一種能夠引人心動的大殺器,無論男女。
特彆是在這種曖昧氛圍感極強的陶藝館內,一對年輕男女其中一個看著一個製作陶藝,無論什麼情況,默默等待的人都是被影響最大的那個人。
石川裡美隻是坐在那裡,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製作陶泥,將不完美的姿態故意表現出來,就已經夠奇怪了。
特彆是他就坐在旁邊看著。
再加上狹小的陶藝店內隻有兩人。
瀧穀澤就感覺空氣中好像有股無形的領域,正消磨著自己內心的衝勁。
他微微眯起了雙眼。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茶道領域?
著實有點恐怖如斯啊!
然而先不管對方究竟是有意無意。
他隻知道。
戰爭,在進門時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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