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物理或心理意義上。
收集信息,裁定計劃,做出決策。
日本是個極度壓抑的社會,像個天然就會製造犯罪的溫床,城市在表麵潔淨先進的城市外表下,還有著數不儘的黑暗與劣跡藏匿於間隙之中,世界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在大街上行人的外表下也有著令人憎惡的壞人。
“沒開玩笑。”瀧穀澤搖了搖頭。
這讓石川裡美的心情更糟。
而瀧穀澤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把表情儘收眼底的石川裡美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些,心比剛才更堵了。
以她對瀧穀澤,應該說是對他們這種人的了解,真誠雖然已經不能讓對方徹底相信,但不在乎對方看法的喜歡和行為,這才是真正的發自內心。
“你騙不到我的,我確定,就像你在酒吧裡說的一樣,沒人比我更懂你。”
石川裡美眼底陰鬱,語氣幽幽的說道:“瀧穀君覺得經曆過上次的事,我會不懷恨在心嗎?即便我相信,甚至是答應你,你就不怕我在你沒有防備之際做點什麼,或者故意是坑騙你?”
讓人感覺好像是因為說錯了話而有些苦惱,沉吟片刻後才又開口說道
他們倆的確很像,就連性格弱點不能說一模一樣也能說完全相同,了解自己的弱點之外,還通過事件場景再現拿到了計劃的標準答案,就現在這個世界還有比瀧穀澤更懂她的人嗎。
修習過現代管理學基本原理的石川裡美是根據對瀧穀澤的了解和實際情況製定的計劃,哪怕稍有偏移,需要采取糾正偏差的控製手段也是正常的現象,她以往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曆。
如果不是她幾乎將自己的這句箴言刻進骨子裡,恐怕早就像小女生一樣失態,在這場遊戲裡麵被淘汰出局。
得到這種明明不算完美,甚至還有些很大男子主義的回答,按理說正常女人聽見這些話之後都會嗤之以鼻。
可石川裡美卻隱隱有些觸動。
“你不用急著拒絕我,我也不覺得你會答應,更不認為你會相信,畢竟像我們這種人,無論你或我,任何一方說出這種話對方都不會相信,畢竟你我之間恐怕沒一個相信愛情這東西。”
沒有什麼比疼痛能更讓人清醒。
從花錢雇青藤七海那個樣子貨去試探瀧穀澤起,她就按照計劃等著瀧穀澤的電話質問,結果等了整整一星期半點信兒都沒有,她差點都以為青藤七海那個女人拿了她的錢沒辦事了!
計劃總歸是與實際偏移的。
瀧穀澤微笑著看向她,若有所指的盯著她的眼睛道:“破鏡雖然不能重圓,但能以更美好的形式重現,這句話我覺得還挺有道理的,如果在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也喜歡我,我不覺得那點間隙會有什麼遺留問題,另外,我隻是喜歡你,不代表要跟你在一起。”
秘密這種東西,如果不是隻有自己知道的話,那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泄露的風險,所以石川裡美早就預料到了她有個不堪入目的母親會有被彆人知道的時候,也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本來為了防止意外,還打算把在一個小時前冷卻結束的聆聽女性之聲也用在這位業界大拿準帝的身上的。
冷靜,思索,分析。
在現在的交集圈子裡,幾乎很少有人知道她母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從來不缺乏這種耐心。
可供她挑選的對象有很多。
“故意表現自己,想要吸引你更多的注意力,這個行為跟男生刻意在喜歡女生麵前表現自己差不多,欺負你成了我的樂趣,這是我控製不住的,所以請見諒,倘若你真的不喜歡,那我最多隻能說聲抱歉,因為下次還會。”
很不幸,她母親就是這類人。
釣竿甩出魚餌的同時,就要有著足夠的耐心,而如果發現自己打窩失敗之際,也必須學會因時製宜的道理。
好像是在證實他的情真意切。
簡直就是她買了張去南極看企鵝的船票,結果下了船一看到了敘利亞!
“這樣啊。”瀧穀澤收起了笑意。
“石川桑這是要拒絕的意思嗎?”
我怎麼了?伱說我怎麼了?
難道你的眼睛看不見嗎?
“不,還有身材,氣質。”
“除此之外呢?”
瀧穀澤目光依舊平靜,隻是多了幾分不明意義的色彩,勉強笑道:“我知道,突然說這種話你肯定不相信,而且說不定還在想我這是不是在演戲。”
兩人在街燈下沉默了十幾秒鐘。
聽到他拿這件事威脅自己,石川裡美眼皮微微抬起,用近似於自嘲的口吻道:“我不怕你把秘密告訴彆人。”
“我沒什麼可讓你幫的。”
“我說出來也不認為你會信,總之你知道了就行,出於這種喜歡,如果石川桑有什麼麻煩可以告訴我,我不一定會幫,如果幫也是出於這份心理而已,這也算是提前給你打個招呼了。”
就隻剩下將他的心拉入深淵了。
石川裡美忍住內心的悸動,心情複雜的同時,竟然衍生出了幾分氣惱。
石川裡美緊抿唇瓣,輕呼出一口鬱氣後將雙手移在身後,防止掌心裡滲出的血滴被發現,隨後眼瞼微耷,冷聲說了句:“瀧穀君是在開玩笑嗎?”
最多是聽了一些不好的傳聞。
“其實我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喜歡你的情緒,我姑且這麼認定,也尋找過原因,大概是這麼多年都沒遇到一個跟我能產生共鳴的人,再加上你的確漂亮,我也是個外貌協會,這一點我不可否認,所以就產生了我自認為的情愫,包括我上一次陪著你演戲之後拿著把柄欺負你,也是我內心自然而然的想法,我承認,這樣的確很有成就感,我也是故意做的更加過激。”
然而也就是在那天,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讓石川裡美產生了些許陰影。
因為如果隻是想要狩獵的話。
石川裡美的聲音比剛才更冷了。
哪怕明知道他可怕,但石川裡美也沒有絲毫懼意,她是喜歡學習了經驗之後找人傻錢多的肥羊來一場酣暢淋漓刮乾羊毛的碾壓局,可這不代表著她就沒有膽量和氣度去對付同類人。
“既然表明了心跡,那我也不怕說些不好聽的話,石川桑是綠茶,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們都知道彼此的警戒心很強,所以我想解釋一下。”
她現在簡直都快要瘋了!
以往的事先不提,其實這也算是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因為石川裡美從國中能掙錢後就一直在嘗試擺脫母親。
石川裡美絕對不會找一個這麼有心計城府,又很難有利益拿到手的人
不拒絕,不主動,不負責。
心緒雜亂的石川裡美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眼裡都浮現出了血絲,苦思無果良久後才平複了呼吸,聲線略有些乾啞道:“瀧穀君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真的喜歡自己?
她有一瞬間動搖了。
但很快又被理性所泯滅掉。
石川裡美的眼裡滿是驚疑不定,而且她心裡總感覺今天的事太過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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